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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谁是谁的缘

    冯瑛腾喊:“冯京墨,进来帮我拿一下,一段时间没用被放到上面去了。”
    “来了。”
    冯京墨进杂物间帮冯瑛腾那钓鱼竿的时间,葛从宁和张姐聊天,得知她今天没有别处要去,要留在高山疗养院过春节,便邀请她说:“张姐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和我们一起过年,人多也热闹。”
    “那哪成,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一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不去不去。”
    葛从宁笑:“张姐,您哪算什么外人啊,你也算我们一家的啊。”
    不同于照顾葛明军的钱姐是后来进疗养院专门请的,张姐早前就在冯家工作,冯京墨十多岁的时候张姐就在他们家,冯家没有了后张姐离开过一段时间。但没多久因为冯瑛腾需要照顾,张姐又回来了。总之是冯家风风雨雨几十年都有张姐的身影,不说葛从宁,冯瑛腾和冯京墨两父子也不把张姐当作一般的帮佣看待。
    张姐说:“小宁你能这么说我就很高兴了,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不想让我一个人在过年的时候还冷冷清清的,但是我留下来也不是孤孤单单的,这疗养院里啊,还有好多同事啊,病人啊医生护士是不回家的,我和他们聚在一起过年,也挺好的,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葛从宁还要再劝,张姐阻止她,“而且,我姐姐家的儿子过年这几天要回国,我也不是一直都在疗养院,我侄子早就打电话来说了,让我等着他,他接我出去玩几天。”
    “那好吧,张姐。不过,这个您得收下,算是我们给您的新年礼物,一点心意。”葛从宁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张姐的手里。
    “哎呦,是我应该给你们小辈压岁钱的,怎么到是你先给我了。”
    红包从手感上来看就不薄,冯家以前就有过年给这些在家里工作的人包红包的习惯,张姐也就不推辞,只很开心地道谢。
    葛明军是早就在车上等待,见他们来了,冯京墨绕到背后放钓鱼竿,冯瑛腾坐到后面来,葛从宁坐到副驾驶,等冯京墨放好东西上了车,嘱咐地问一句“安全带系好没有”,葛从宁从后视镜里看,点头说:“行了,走吧。”
    冯京墨看着她笑了笑,启动车辆。
    他们的年夜饭是定在酒楼里,预备先吃饭再回家。
    路上葛从宁说:“爸。”
    她这么一喊,两个爸都应声。冯瑛腾和葛明军面面相觑,不知道葛从宁喊的是哪个爸。
    葛从宁笑,说:“爸,房间收拾好了的,但是不太大,你们先将就着住一个晚上,明天去度假村,那边的房间就大多了,也舒服许多。”
    冯瑛腾和蔼地说:“没事,哪儿都能住,不讲就那么许多。”
    葛明军也点头。
    葛从宁回头看着前面,这还是结婚以来,第一次和两家的大家长住在一个空间里,相当于是为之后生活的预热。
    冯京墨感觉出她的紧张和担心,悄悄伸出手在她放在腿上的手上握了握,葛从宁看向他,他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继续开车。
    “对了小宁,你请小张和我们一起过年,她不来?”
    “嗯,张姐说要留在疗养院和不回家的过年的人们一起,她侄子今年也要从国外回来带她出去过年,所以就不和我们一起了。”
    冯瑛腾点头说:“能和家里人一起倒也是好的,但也没听她说过她的侄子要回国的事情。”
    冯京墨说:“张姐也不是什么都跟你说的吧。”
    “大概还是觉得和我们一起不太自在,倒也不难为她了,红包给了吗?”
    葛从宁说:“嗯,给了。”
    冯瑛腾说:“礼数尽到就可以,小张是为我们家鞠躬尽瘁,咱们也只能在钱上多给些回报了。”
    冯京墨就忍不住笑了,“鞠躬尽瘁,把我们家弄得像什么将士家族一样,听上去是要张姐上阵杀敌还是卧薪尝胆。”
    今天是过年,冯瑛腾心情好,冯京墨调侃他他也不计较了,笑骂他几句,也就过去了。
    葛从宁对一旁也笑着的葛明军说;“钱姐的那份,我早几天在她回老家的时候就给她了。”
    葛明军笑着说;“我都没想到这些,刚才你们说起,我还在想等小钱回来了我给补上,也不能让人家觉得被亏待了。”
    “小宁心思细,这些事情做得都周全,不用我们老人家来操心。”
    “这倒是。”
    冯京墨微笑看她,“听见没有,全是夸你呢。”
    葛从宁挑眉,就听冯京墨说:“你办事,我放心,这个家就放在你手里了。”
    葛从宁小声说:“拍马屁也没用。”
    “你说什么?”
    “没,看路,开车。”
    冯京墨带着笑把视线转移到前方路况上,一家人就在越江楼前下车。
    越江楼是这条商业街上有名的饭店,冯京墨在这里定了一桌年夜饭,等三人下了车,冯京墨还要去停车才能随后跟来。
    他看到葛从宁开了车门,下了车后没有往前走,只站着,就问:“怎么了?”
    葛从宁站在前面,冯京墨坐在车里不知道对面的情况,葛从宁去看葛明军,他的表情显然是早
    就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于是葛从宁就想到:“爸,是你叫他们来的吗?”
    葛明军点了头,“今天大年三十,家人团聚的日子,我就把他们也叫来了,想给你个惊喜。”葛明军笑着说的,但葛从宁单薄的神情让他也高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