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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烫嘴的爱情》 我心情跌倒了谷底,本是看人的皮肉,那瞬间突然想X射线,窥到了他们内里的骨骼。而我,似乎搞砸了公孙的耳提面命,尽管我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明白。
回溯过往知名的情爱史,确实都与出轨与背叛有关。
回家洗完澡,我打开电脑看了段片子,上厕所时很无奈,又换了条内裤。关灯后仍然辗转反侧,打开朋友圈点开白若兰和公孙檐的朋友圈、微博,公孙檐的朋友圈更新还在上个月,庆祝白若兰的生日,大捧大捧的新鲜玫瑰。白若兰很爱玫瑰花,却不喜欢花店里拔了刺的,她认为那种没有生命力,之前她常被扎到,但却惯来坚持。公孙问过她为何,她说,喜欢玫瑰,就要接受它天生带刺,不然你喜欢的只是表面。
再转到白若兰的朋友圈,哪里早在三年前就停止了更新。
我其实很佩服公孙,这么多年,不管是秀还是记录,朋友圈里都是白若兰的照片占大头,我突然好奇他是有指向性的开放给知情人看,还是也颇有心机的分了组。
思考时翻了个身,仰头看向天花板,半清醒半迷糊间,我想到了和他的那个吻。这是我继初恋后第二次与男性接吻,挺不一样的感觉。
两个月后,还是朋友圈,我刷新时看到了公孙的结婚证。我当时吓坏了,只看到公孙檐发了张图,来不及点开,因着手软,手机滑落。
都来不及捞起,蹲在地上点开了照片。
今天的日期,我看到结婚证件照,松了口气,笑了出来。一对儿神经病。
我隔壁工位的姑娘非常迷信,桌上摆了本传统年历,我敲敲她,“今天是好日子吗?”
她一脸迷茫地看向我,“什么?”
“今天是不是个很适合结婚的日子,我有个对儿好朋友今天领证了。”我指指她桌上的日历。
她指尖一划,白我一眼,“今日,不宜嫁娶!你朋友领证不挑日子吗!”
我怔了一下,随之撇嘴傻笑,在她看傻逼的眼神里笑得更难自已,使劲摇头。“我觉得可能看了。哈哈哈哈……”
婚姻看似赴约黄昏,实则步入黑夜。
在不宜嫁娶的日子结婚,适合他们。
公孙的婚礼我没参加,再如何调整心态,我也不想看到前任与丈夫一同出席。
过了几天,公孙发消息问我当伴郎吗,我骂他,去死!
没会我发消息问他,怎么突然结婚,前头也没个风声啊。
我等了几天,他一直没回复,应该是忙。
公孙很兴奋,朋友圈发婚纱照候场图,自嘲新郎是个工具人,被呼来喝去,所有人都围着新娘转,晚上时分我刷了评论区,底下有共同好友说,【还不是新娘太漂亮,谁有功夫看你。】
公孙殷勤回复:【就等你们夸。】
我完全不知道结婚之前他们发生了什么,只当避而不谈彼此艳事,又心知肚明,直到我在KTV的局里遇见了关欣。
她说公孙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她问,请你了吗?
我又点点头,想问那你呢,又没好意思。
“我就知道会请你,他说过你是他最好的女性朋友。”她撩拨我过肩的发尾,眯起眼睛,“说句实话,你有没有点什么特别倾向?”
我鼻头微皱,闻见了酒味,“你喝酒了?”
她抬起左手指指手腕的钻表,“拜托,都几点了,这是第二场了。”
我僵硬又机械地点头,目光在桌上摆荡,拿起一瓶矿泉水。前几年放纵,抽烟喝酒不停,最近查出来肺上成串的结节,吓得我赶紧忘了自己四十岁go die的大话,这两天烟酒未沾。
“你觉得他怎么样?”
“谁?”我装傻。
“你说谁?”她冲我眨眨眼。
“人很好。”我说的是实话,作为朋友,他好到没话说,又仗义又有趣,不借钱爱买单还周到,几乎挑不出茬。
“还有呢。”她有一张很好看的微笑唇,唇瓣丰厚,正红唇釉在微光里闪着性感的光泽,此刻微微撅起,凑得这般近,搞得我莫名紧张。
“很帅。”
“那倒是。”她轻哼一声,收起辐射力,低头啜饮,“长得帅的男的不少,可有些帅如果没有钱和贵气支撑,就会显得低矮,这就是他帅的特别的地方。”
“可他家破产那阵我还是觉得他很帅。”天生的自信,即便落魄依旧不羁,不见窘迫,还特会闹脾气。
“是嘛,那阵我没见过他,我和他是在天津那阵见的了。”
我咽水的动作忽然顿住,呛得拼命咳嗽,画面十分不美观。周围瞬间围上来一堆人,为我拍背,擦桌。昏暗的光线里,我藏住了满脸通红,在朋友的臂弯里露出一双迷惑的眼睛。关欣笑得好不得意,“干嘛,很惊讶吗,他们的感情从来坚固,只是……不怎么真挚。”
我讨厌秘密。当晚我收到了公孙檐的电子请帖,俊气和靓丽溢出屏幕,看不出岁月,全是恩爱。
他们穿校服回到高中拍了一套照片,白衬衫长西裤,海魂衫百褶裙,贴上了#从校园到婚纱#的Tag,这般般配的脸庞,高挑的身段,和眼皮子溢出的爱意,谁人不羡。
可我却觉得苦涩。要是能喝点酒就好了,也许醉着才能欣赏这样的故事。
我给他发消息,【头像换成结婚照,你就不怕别的姑娘看到吗?】【比如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