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页
作品:《见光死》 “我,我的手机好像是在包里,我去找!!”
“不是手机!你的护照呢??”
被他震得愣了一下,“什,什么?”
“护照!!你的护照!”
“护,护照?”安小素还是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看他皱着眉,特别严肃,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她也不敢再问,“在,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岳绍辉冲到行礼箱,安小素在一旁看着,平常最冷静沉着的一个人,居然半天打不开密码锁,仔细看他的手竟然在哆嗦。她跪到他身边,帮他打开。
很快就翻到她的护照,握在手里,他一把拖起她来就往外去。
早晨七点多,赌城丝毫没有显出一夜不眠的疲惫,太阳已经热辣辣地照着,满城明媚。
离开赌城大道,计程车很快就停在一座大厦前。被他牵着手下了车,上台阶,站在底楼银色镶边的玻璃门外,安小素抬头看,漂亮的英文字体:婚姻注册登记处。
她怔怔地看着,被他一把揽在怀里,轻声在耳边,“上帝保佑,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宝贝为什么一定要到赌城来了,这是全美唯一可以当天结婚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谢谢wuli可可,雷雷收到!
谢谢wuli小废,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沙漠里的空气似乎特别薄, 太阳一出来就穿透了一样火辣辣的,照得银色的门框反光刺眼。
安小素站在门前,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盯着门框上的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印着:Marriage License Bureau。(婚姻注册处)
这两天,又喊又叫, 疯子一样, 任凭他在身边, 她却连他的样子都看不到, 眼里只有骰子和花花绿绿的霓虹、赌桌。那个可怕的私奔念头像濒死求生的欲望,只要她一停下,就会无限地膨胀起来……
现在她不敢发一点的声响, 阳光下,屏着呼吸, 站着。
岳家大哥的声音, 和他那么像, 从电话里传出来, 像当初听他说出这一切,每一个字都像是假的,听也听不懂, 最后,只剩了一句:“根本不可能有亲缘关系”……
这一句,这么熟悉,在梦里她不知道梦过多少回, 醒来就会恨他,恨得心都碎了!
真的,还是假的?
当时的冲击几乎像听到噩耗一样,突然的反弹后,人亢奋得忘了一切,就想打电话,就想喊,想告诉全世界:他是被冤枉的!她的男人是被冤枉的!
现在安静下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感觉却越来越模糊,两个月的痛苦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摧毁,绝症里的人最不敢盼的结果突然出现,哪怕大声说出来,都怕破碎……
It’s too good to be true……(好得太不真实)
护照,你的护照呢??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在她眼里,第一次见他的手发抖。可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他永远都会做出最及时、最正确的决定。这里才是他们最该来的地方,要在人们发现他们之前永远地在一起。
安小素忽然变得有些紧张,怕声音,怕他的手机再次突兀地响起,怕一个电话,万里迢迢,又把一切打回原形。紧紧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几点开门啊?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吗?”
声音哑的只抿在唇边,可是他听到了,“早晨八点到午夜十二点,很快了。”
“……哦。”
一只手被她掐得已经快失了血色,只是他也握得很紧,几天了,终于可以贴得这么紧,彼此都不觉得力量的存在。低头看,她身上还是赌场里穿的那件鸡尾酒小礼服,恰巧是奶白色的,单肩荷叶边露出一边雪白瘦削的肩头,勾着漂亮的锁骨;细细的高跟鞋挑起腰身,可以一把握住的细嫩娇柔,阳光下像一只小天鹅。这就是一整夜他寸步不敢离她左右的原因,一旦被人蹭到,在赌场打架非同小可。
只是头发有点乱,在他身上蹭得妆也有点花。一路上几分钟的车程,他已经注意到,下车时付了丰厚的小费从计程车司机手里买了一瓶冰镇水。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握了好几下,她才慢慢放开。拧开水瓶,倒了水在掌心轻轻地扑在她的发上,大手小心地把她的发理顺。她很乖地给他弄,一动不动。他只好把那只歪了小卡子摘下来又笨拙地别上去,碎钻的小蝴蝶,眼光下晶莹剔透,这是他买给小朱丽叶的,正好,是水蓝色。
难免洒了水珠,正滴在她的睫毛上,颤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
亲手打扮好,他上下打量,很满意,只是她身上明显还有酒气。怎么办?回头看,后面已经有人在排队,他走下台阶跟一个穿了抹胸白纱短裙的准新娘说了什么,那女孩听后很愉快地点了头,从手包里拿出一小瓶香水来。
回到她身边,他喷了一点香水在空中,拉她走过,顿时,身上沾了玫瑰花香。
揽在怀中,他低头,“Something borrowed.”(借来的。)
抵着他的额头,她笑了,Something new, something old, something blue, something borrowed(有新,有旧,有蓝,有借),西方新娘的配备,现在她有了三个:旧礼服,蓝卡子和借来的香水。
八点。
注册处准时开门,提前在网上注册的排一队,另一队大都是一时兴起,还有穿了T恤热裤来结婚的。通道旁边有明显的标示:醉酒申请者不予受理,安小素小心地往他身后挪了下,好在她身上的玫瑰香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