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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带球跑的美强惨他失忆了

    裴延闻言一愣。
    林梦以的嘴唇几乎被咬出血,说出的话仿佛是一把刀刃在扎自己的心,“裴延,你实在没必要来,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别再纠缠我了。”
    裴延听见他这样说却笑了,满是戾气的脸上顿时啼笑皆非,“你他妈骗谁呢?你到底喜不喜欢老子老子心里清楚,别怕宝贝儿,你不会有事的,不许说这种话。”
    林梦以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怕你有事......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跟宋信北做了一个交易,只要林梦以告诉裴延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宋信北就放过裴延。
    裴延的目光重新转向宋信北,“是不是你让他这么说的,你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正大光明的,耍这些把戏有什么意思?”
    宋信北幽幽笑道:“裴延,其实你没你表现得这么自信吧,你靠色厉内荏来加强你内心的自我肯定,但其实你也害怕林梦以说的是真的,对吗?”
    裴延吼道:“对个屁,别废话了,我闺女呢,你要怎么才能放过他俩,直接说。”
    宋信北眼中闪过精光,一指林梦以身旁的恒温箱,这是他特地带来的,就是为了让林小丸到时不被声音吓到。
    裴延看见林梦以和林小丸都好好的,一颗高悬不下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他看向宋信北,高声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宋信北眼中逐渐漫上红血丝,浑身都因兴奋而小幅颤抖着,这副模样与他往日全然不同,饶是裴延也觉出不对劲,眉头拧起。
    许久,宋信北像是压下了心中的颤栗,优雅地开口道:“菜要一盘盘上,陆总,先给裴总上盘凉菜?”
    裴延眯起眼睛。
    陆祁霄这时缓缓站起来,语气带着无限的怨毒,“裴延,你让我身败名裂,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现在帝都人人提起我不是陆董而是个逃犯吧。”
    他走进裴延,一手活动着腕子,“这一切我都要加倍还给你。”言罢,重重一拳打向裴延肚子,裴延的腰瞬间弯了下去,陆祁霄身体素质极佳,那一拳几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打错位了,裴延的脸瞬间扭曲了。
    林梦以在裴延挨打的同时发疯一样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地向宋信北喊道,“宋信北!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放过裴延!”
    宋信北温柔道:“我是答应你了,现在是陆祁霄在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梦以挣扎得铁链咣咣作响,“你混蛋,你骗我,你骗我!”
    “好了,”宋信北加重语气,下一秒他嘴里吐出更耸人的句子,“梦以,这才刚开始呢。”
    另一边陆祁霄粗喘着退开两步,“不躲是吧,怕我伤了林梦以?好,那就继续给我忍着。”
    紧接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落下,裴延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被陆祁霄打得直不起腰。
    他当真一点手也不还。
    林梦以死死瞪着眼睛,眼前却总是蒙着一层雾气,看不分明。
    他看见裴延太阳穴被擦破,血液顺着发际往下蜿蜒,嘴角渗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连来时穿的衣服都已经破败不堪,黑色裤子上全是脚印。
    终于,陆祁霄打累了,接过手下马仔递来的一瓶烈酒,仰头灌了几口,接着全喷在了裴延伤痕遍布的身上。
    最后,他阴毒的目光里满是凶恶,一酒瓶砸向了裴延脑袋。
    就听见一声闷响,那是厚玻璃和颅骨撞击的声音,裴延刚绷直的腿后退几步,膝盖一弯,直直朝地上倒去。
    那一瞬间,一切在林梦以眼中就像被慢放的镜头,他看着裴延看向他,上一秒的口型的被他分辨出来,裴延说:“没事,我把腹肌绷起来了,他手疼。”而下一秒,他头上涌出大股血迹,身体像沉重的沙袋一般倒下。
    林梦以近乎失声,他愣愣看着前方在地上的裴延,他以为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眨眼间,他发疯般地想挣脱链子,力气之大甚至木头椅子扶手都出现裂痕。
    但随后他看见令他瞠目的一幕,就见裴延居然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他满头是血,前额的发被凝贴在额头,脸沾了地上的灰,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他张嘴笑了,却又因这个动作牵动伤口,疼得他呲牙。
    “咳咳,就这点本事?”他伸出已经无法控制平衡的手虚指向宋信北,“姓宋的,把我媳妇儿解开,他皮薄,容易擦破。”
    宋信北看向满脸是泪却浑然不觉的林梦以,眼中是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妒火,他眯起眼睛看向裴延,寒声道:“你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担心他会不会破皮?”
    “好,”宋信北不等他回答,“夫妻情深是吧,你们几个过来,给裴总看点好玩的。”
    说着他招呼来过几个马仔,几个人架起裴延就往一个椅子上摁。
    裴延目光一直在林梦以身上,他想开口对他说“没事”,此时却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林梦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电椅。
    下一秒,宋信北冰冷的声音响起,“通电。”
    就听见“嗞”的一声,裴延突然开始全身抽搐,涎液顿时不受控制地往下垂落。
    “宋信北——!”林梦以怒吼道。
    “停。”
    通电停下,裴延却仍在电椅上颤抖不止。
    林梦以看着那个平日高大英俊、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狼狈地抽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过度的情绪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