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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沈小茹的办公室历程

    宋河迅速决定,然后抱起她,她依在他胸前垂垂柔顺,和这几天相比似乎变了个人。很快假山中的纠缠如火如荼,她颤抖的回应,并且极力迎合他的入侵,那些些主动和迁就让他更加狂热……。许久之后喘息慢慢平定,他温柔的亲吻并整理好她的衣服。沈小茹闭一闭眼鼓足勇气,低低声音道:“宋河,可不可以放过逢苏云?”
    宋河身体僵硬了一下,扶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松开,沈小茹摇晃站稳,看他。
    宋河转身往外走,声音很冷,淡淡说:“为什么我要放过她?”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你再动手,她一定不会再有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小茹觉得这话十分的苍白无力,这种斗争你死我活谁不知道?宋河不是三岁小孩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他讲有什么意义?她束手无策的焦虑,焦虑自己即将会说出的话,她极力让自己镇定,跟上他的脚步平心静气的说,“你就放过她一次好不好?”
    洞外光线明亮,花草依旧幽香树影依旧摇晃,宋河回头看她眼神漆黑,  嘴角似笑非笑:“你刚才在用身体和我做交换!”
    他脸上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既像在嘲弄她又像在嘲弄自己,慢慢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沈小茹脸不自主变得惨白:难怪他会一上来就直接要她,他知道她要请求什么,于是他放心大胆的享用。“是!”沈小茹淡淡说,“如果不是为了逢苏云,我怎么可能还和你做那么恶心的事!”
    眼前黑影一晃,沈小茹不由自主闭了眼,她想他会不会动手?手腕被紧紧捏拢,一股猛烈的疼痛顺着手臂蔓延。
    她睁开眼,看见宋河脸色苍白的可怕,冷冷看着她,他的气息很不稳,而手指冰冷,握着她铁铸一样牢固坚硬。沈小茹尽量让自己站的挺直一点,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摇晃,昂然看他。
    宋河冷笑:“你把自己当什么?”
    知道羞辱马上就要劈头盖脸来临,沈小茹深深吸口气,再不犹疑,神色平静说:“宋河,我要去告你。”
    世界好像在瞬息间冰冻成封,一切都静止无声,宋河看着她,她也看着宋河,两人目光对视,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慢慢卷过黑白分明眼眸,沉沉落入万劫不复的海底。
    “告我?”宋河脸色苍白得像纸,但他甚至在微笑,“你准备怎么告?”
    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向在他面前溃不成军,但好歹,既然敢说就要敢做!
    他要前程他有未婚妻,她要自保她要救人。他们丁是丁卯是卯,拉扯什么牵绊什么?
    “也许夏东和任何人都没办法抓到你的把柄,但我有,我可以告诉纪委或者市局一切前情,包括你和我说过的所有话。也许这也是查无对证,但我相信,总会有许多蛛丝马迹可以找到。”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来平平静静,就像法官在堂上令锤一敲,宏声宣布——现在,本庭宣判……。又像大片里智勇双全的警探,一手持枪一手拿出警员证大喝一声——咔,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宋河很想大笑,但他笑不出。他松手慢慢后退一步:看着她眼神深邃如火但又冷酷如冰,“你就这么恨我?”
    他带着淡淡嘲讽微笑,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宋河,我们现在已经南辕北辙。我没法坐视不管,也许你会认为我用这些做证据要挟你很卑鄙。但我没有办法,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逢苏云,给她一条生路。”
    宋河唇角嘲讽的笑意更深:“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比不上一个逢苏云。”
    有一口气哽咽在嗓子眼里,沈小茹吸口气坦然点头,“是!”
    都到这时候了,还假扮那么多矫情做什么?她本来就不爱他,他也本来就不爱她,如果真爱又何至于一个利用了再利用,一个反目相向施以威胁?
    简单的很,明了的很!
    承认就是了!
    宋河没再看她,扶着栏杆看远山近树看庭院里花木深深。她安静等他的回答,话说出来了,总需要有一个结果。
    宋河声音恢复了平稳镇定,他说,“很好,你说的我会考虑,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竟然这么顺利?
    沈小茹本以为宋河毫不接受自己任何威胁,他会冷漠否定她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的法子永远那么多,他一定想得出很好的方式对付她。她其实是在冒险赌一把,但结果却好的让她完全难以预料。
    姑且留观后效,沈小茹点点头,决定也给他一个承诺:“我相信你,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不会把事情告诉任何人。
    但我希望你尽快,不要骗我!”
    她大步走出小庭院,身后花木扶疏香气氤氲,她越走越快,她想:终于了结了!
    一段感情到最后,竟然要用来做彼此威胁要挟的筹码,她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厌恶自己。原来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为了蝇头苟利费尽心机……
    然而市政府广场前面这会正热热闹闹,人群聚集说说笑笑也不知在干什么,见她过来立刻有声音招呼她过去,“小茹过来坐,走那么快干嘛?”
    人堆里一辆婚纱摄影车停在草坪边,老柯全身米白西装笔挺,正脸红耳赤挽着穿雪白婚纱的朱兰根据摄影师要求摆。旁边围观的不少机关工作人员,还有几个警队的在负责拦人。葛局长笑嘻嘻站一旁和组织部长叽叽咕咕,工委章主席正吆喝几个小年轻拖来一段木头,帮助新人开辟新的照相地点。常婉华小于小莫几个扯住她,指着场中神态很自然的朱兰和脸红的像煮熟虾仁的老柯,笑得直不起腰:“唉!别人拍婚纱是要钱,他俩拍婚纱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