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荒无人烟,像是没有人住一般。
    陈嘉诩这会儿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个人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现在忽然出现,带给他的无尽的黑暗,和无数的噩梦。
    阮星趁着这会儿,赶紧给林深传了一个位置过去。
    就在她刚刚准备发送的时候,后面的车门忽然被一把拉开,阮星瞪大了眼睛,赶紧按了个发送键。
    “臭婊子,你还想报警。”陈为民眸色忽然一变,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忽然就变的可怕起来。
    他一把把人从车上粗暴地拽了下来 ,阮星 瞬间跌坐在了地上,只觉得手心处火辣辣的痛 ,手心全都是血。
    接着陈为民一把夺过阮星手中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水泥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顿时手机四分五裂。
    “臭婊子,害得老子逃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想害老子进监狱,真够狠的啊!”陈为民的目光 一点儿一点儿变得狠戾,苍老的面容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强硬的牵动眼角的皱纹,阮星看着她身体都在发抖,此时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极为可怕,这让她想起了变态杀人狂魔。
    他一步步的往阮星跟前靠近,阮星惊恐的睁大了眼。
    就在陈为民刚伸出脚 准备一脚踹到 阮星 身上的时候 ,后面忽然有什么拦住了他,抱着他的腰。
    陈为民往后看,就见陈嘉诩此时正抱着 他的腰,阻止着他。然而陈为民的却不为所动,似乎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还勾了勾唇角,紧接着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那一把刀,朝着身后捅去,陈嘉诩一个躲闪避开了。
    “你们俩最好给我乖乖的 ,否则的话 我手上的刀子可是不长眼。”陈为民的目光忽然变得阴翳起来,看着两人,声音冷冰冰的 。
    他说完走到了门口,把院子的大门关上了 。
    趁着这会儿陈嘉诩 赶紧上前把阮星扶了起来“没事吧!”他担心的问。
    “没事。”阮星强忍着手心处火辣辣的痛 ,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陈为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两节绳子,把两人绑在了一起。
    “你想干什么?”阮星清楚今天 是跑不了了,只能强迫自己此时此刻 冷静下来。
    陈为民听到她的话明显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脸上的神色就变了。
    “干什么?当然是算账了,你不会忘了吧,老子被你害的 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算清楚这笔账。”陈为民笑了笑摸了摸唇,一脸的龌龊。
    阮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此时都在翻滚,胃里的恶心一下子涌入了口鼻。
    陈为民似乎觉得 还不够又继续说:“你这个臭婊子 ,害得我这么多年躲躲藏藏,我现在看见你都恨不得杀了你,我就不明白了,我当初又没有得手,你们家的人怎么就非要 赶尽杀绝呢?”他看着他的目光忽然变狠,眸中也展现出了杀意。
    “你这个人渣,你就应该被 抓进警察局里,你就应该去坐牢 。”阮星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心中的 恨意快要 渗出来,她吼着。
    心中恨意翻滚,无数个晚上从噩梦中惊醒都是因为这个人,她恨不得杀了他。
    “你这个臭婊子。”陈为民像是被激怒了,一双眼睛变得猩红,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阮星只觉得耳朵有一瞬间的耳鸣 ,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有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陈嘉诩眼看着自己父亲这样对待阮星,想要阻止可是全身都被绑着,无论怎么都挣扎不开。
    记忆中陈为民 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干那些触犯法律的事情,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不仅这样 他还是七年前全网通缉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凭着一把弹簧刀陈为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当时陈嘉诩是亲眼看到陈为民处理了那些人的尸体,那时候年幼的他想报警,但是却不敢,因为他和母亲的命都在他手里。
    此时,林深正好 刚刚开完会出来,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了阮星发来的定位,他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紧接着 他又打了好几通电话 过去,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心里的恐惧 越来越深,林深没有办法继续等待了 ,拿了外套和钥匙就从公司离开了。
    一路上他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林深不敢往她出事了这一块儿去想。
    到了巷子口的时候,导航上的路 忽然就走不通了,林深心里 着急的不行。
    老旧的院子里 ,陈嘉诩倒在地上,捂着身体,浑身抽搐着痛,陈为民狠狠的 踹了他一脚。
    怕他捣乱干脆把他单独绑到了一旁的树上,正好可以看清楚阮星的和陈为民的一举一动。
    此时一旁的凳子上就只剩下阮星一人。
    陈为民朝着陈嘉诩撂了一句话:“既然你不愿意杀了她,那么就由爸爸代劳,你可看好了。”陈为民说着一巴掌狠狠的扇上阮星的脸上,阮星硬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爸,你别再这样了,求求你,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陈嘉诩眼看着 自己亲生父亲这样对待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只觉得整颗心都被 撕裂了一般。
    陈为民不为所动 ,他拿出一把刀在阮星脸上比着:“你说我是从你脸上开始割肉 ,还是从下面开始呢,毕竟你把我害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便宜你。”陈为民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可怕,就像是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