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天台种菜 第88节

作品:《末世天台种菜

    这里到底不是金桂园的大本营,对于冬冬来说,依旧是异地开门,所以还是会额外累一些。
    冬冬在顾秋手里打了个滚,任由她撸自己的腮帮子、耳朵、后背和爪子。
    呜呜好舒服!
    “那明天要不要进新人了?”
    “叽叽叽。”没事,照常吧!晚上回大本营恢复一下元气,明天又是更强的一只兔兔!
    这个过程对于兔兔来说,也是变强的最佳途径。
    顾秋笑道:“我们冬冬现在可是越来越有事业心了。”
    另一边,游遵还是觉得这事挺不厚道的,他也没想到长官会杀到政府大楼,把另外四个名额也要了过来。
    他其实刚才到后期的时候,能够察觉到灵气浓度不大稳定。他带去的六人,那简直就像六头水牛,吸起灵气来比大多数人都猛,一套拳打下来,往往身边的灵气就空了一大块。
    他看着在车上热烈地交流着修炼心得的六个,叹了口气,回到军营,例行公事地给庄雪麟打电话。
    其实这几天都没打通,他也就是打着试试,本来这一次以为也会打不通,没想到居然通了。
    “哥!终于打通了!你还好吧?”
    电话那头,庄雪麟靠在墙上揉着眉心,闭目养神,应了一声:“你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你呢?你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庄雪麟睁开眼睛,几天没有休息,他眼底有些红丝:“你当我回来是干什么的?”
    游遵心想,连夜被叫回去,难道不是被问责的吗?
    庄雪麟道:“我时间不多,正好你打来了,说说吧,最近西武县那边怎么样。”
    游遵:“你直接问顾秋怎么样不就行了?还捎带上一个西武县,不知道的以为这边是你家乡呢。”
    庄雪麟:“……游遵,你皮痒了?”
    这小子和女朋友腻歪的时间是不是超标了?性子越发跳脱起来。
    游遵咳了一声:“顾小姐一切都好,对了,应该叫她顾主任了。”他把顾秋的近况说了一遍,“你们这时候离开太可惜了,她本来想让杜鲜他们也成为灵修的。”
    庄雪麟心想,原来礼物说的是这个。
    “哥,你们还回来吗?”
    “当然,等我这里忙完了。”
    “哦哦,还有一件事,今天我用你的情面跟顾秋说情了。”
    庄雪麟一顿:“什么意思?”
    游遵把事情一说:“……她一开始好像是不太想答应的,我说希望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就答应了,哥,果然还是你面子大。”
    “……”
    “哥,你怎么不说话?对了她还跟我问过你,你要是有空,给她去个电话吧,她挺担心你的。”
    电话那头呼吸顿了顿。
    游遵浑然不觉:“我长官叫我了,哥,我先挂了啊。”
    庄雪麟握着锁屏的手机,这臭小子。
    但那句“看在你的面子上”和“她挺担心你的”却让胸膛里的这个心脏跳得重了两下。
    他很快平静下来,普通朋友之间,也会互相给面子,也会担心对方。
    这是人之常情。
    但他看向南方,忍不住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身上又呈现出什么样的色彩?袭击事件让她生气了,生气时身上的光是不是依然会变得强烈明亮?
    忽然之间就很想马上回去,哪怕回去后也是与那抹色彩隔着一个城市的距离,但至少比现在近。
    他翻着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号码,他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但一分钟后电话断了,对方并没有接起。
    此时有人敲门道:“二少,会议要开始了。”
    庄雪麟收起手机:“知道了。”
    ……
    这个基地是首都基地的一部分。
    首都基地,全国唯一一个s级基地,内里分为四个a级基地,而庄雪麟此时所在的这个,是庄家所领导的军团主要镇守的。
    像庄家这样有名有姓的家族,首都还有许许多多个,庄家在末世前就是其中佼佼者,末世后因为其军中力量和子弟出息,更是一跃而起,几乎完全超越其他家族。
    但这种优势在除夕夜那天,被打破了。
    庄雪麟来到会议室,发现那些叔伯堂表兄弟姐妹,还有一些姻亲、下属基本都到了,他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结果没一会儿对面坐下一个头上包着纱布,胳膊吊着的人。
    庄雪翊,三堂弟,他之所以变成这个衰样,完全是除夕夜那场烟花导致的。
    庄雪翊对庄雪麟尴尬笑:“二哥。”
    庄雪麟微微点头。
    那场烟花引来太多变异鸟和丧尸鸟,令周围的人民群众生命受到重大威胁,庄雪翊是去救人的时候搞成这样的。
    当然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因为他本人就是那天晚上放烟花的人之一。
    甚至要不是他将功抵过,恐怕他这会儿呆的地方是看守所,或者是某监狱。
    庄雪麟淡淡扫了眼,同样的倒霉玩意儿还不少,比如庄雪青虽然没缠着纱布,但脸上缝了好几针,苦巴着一张脸。
    庄雪青看到庄雪麟,眼巴巴地跑过来挨着他坐下:“哥,你那边有没有线索,再找不出炸兵工厂的人,我们都得完蛋。”
    是的,庄雪麟之所以会被叫回来,并不是因为这些倒霉玩意放烟花闯祸了,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这边放着烟花招来了鸟群,另一边也因为放烟花的缘故,兵工厂和武器库被炸了。
    两件事时间几乎重合,而庄雪青这些年轻人里就有把守兵工厂和武器库的人,却因为除夕,跟人调休去过年。
    就,既有嫌疑,又有玩忽职守之过,庄家小辈们差点全部被人撸下去吃牢饭。
    庄雪麟这才被连夜召回来帮忙。
    不过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回首都,而是先去了其他几个兵工厂也被炸的地方,搜集了一些证据,证明这是某个组织有纪律有预谋地在全国各地利用烟花搞爆炸,这才给庄家和庄家亲戚的这些小辈们洗脱了嫌疑。
    不过嫌疑虽然洗掉了,但不把真正的黑手抓出来,这件事依旧是庄家的一个污点和危机。
    随着庄雪青这句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兄弟姐妹们表情各异,像庄雪翊这般带着伤的,看到他更是神情闪烁,毕竟当时人家提醒过,说不要放烟花,结果他们没一个听,最后搞成了这样。
    倒是叔伯们都挺热情地对庄雪麟打招呼:“雪麟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起来,好几年没见着雪麟了。”
    “大学毕业后都在做什么?谈女朋友没有啊?”
    庄雪麟:“……”
    前面都还好好的,到后面话题永远会歪到谈对象上。
    庄雪麟:
    “是有几年没见了。”
    “毕业后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该谈的时候就会谈的。”
    “噗嗤——”一人笑出了声,庄雪麟看过去,是大堂姐庄雪风。
    庄雪风长相明艳大气,是这一辈庄家女儿中长得最好的,见庄雪麟看过来,她眨了眨眼:“雪麟你什么时候也深谙废话学了?”
    长辈们:??废话学?什么东西?
    庄雪麟淡淡道:“叔伯们不如问问大堂姐,什么时候打算找男朋友。”
    庄雪风表情一僵,她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确实把长辈们愁得不轻。见长辈们把目光都对准了她,她头皮发麻,狠狠剜了庄雪麟一眼。
    突然有人叹气道:“说起来,我们家这一代小辈婚姻都不顺利,雪风还没找到对象,雪晋谈了好几个都分了,雪麟……雪麟至今跟女孩子都没说上过话吧?只有我家雪翊快要结婚了。”
    众人都看过去,不出意外,说话的是庄三叔,庄雪翊他亲爹。
    庄雪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三叔,知道你急着抱孙子,但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来炫耀吧,知道的说是雪翊快结婚了,你开心,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几个都绝后了,庄家要给雪翊继承了呢。”
    庄三叔怒道:“雪风,你怎么说话呢!”
    庄雪风道:“那三叔又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还没找到对象’,哦,我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觉也不睡就在找对象,但就是死活找不到,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怎么侄女我在你眼里这么掉价吗?”
    庄三叔站了起来:“雪晋,你也不管管你姐姐!”
    庄家长房长孙庄雪晋淡淡抬了下眉眼,威势极重:“我们今天齐聚在此,是为了谈正事,而不是为了谈家长里短,如果不解决眼前的事,雪翊别说结婚,他原定结婚的时候说不定要在牢里度过。”
    一句话,杀伤力巨大,把庄三叔说得脸色大变,像生生被塞进一口屎一样,脸都绿了,愤愤地看了一眼庄雪翊,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害他丢脸!
    但他还是不甘心,又把矛头对准了庄雪麟:“雪麟既然知道烟花危害那么大,当时怎么不再劝劝大家,不然现在也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庄雪麟抬起眼:“三叔怪我?”
    如果说庄雪晋如山岳般沉稳厚重,威势极强,年纪轻轻就有了家族掌舵人的风范,庄雪麟就如冰雪般冷漠而锐利,捉摸不透,拿捏不住,平时冷冷淡淡的,那眼神一扫过来,能把人心肺子戳穿。
    庄三叔一滞,就感觉心口被那眼神戳得拔凉拔凉的,但依旧强词夺理道:“就算你不想劝,打电话告诉你大伯,你父亲,哪怕是我也好,都能及时补救嘛。”
    庄雪麟:“我让姑姑告诉祖母了。”
    ko!
    庄三叔怼这个嘲那个,还能说老母亲的不是?
    他憋憋屈屈地闭了嘴。
    庄雪风哂笑了一下,三叔看他们三个挡在他儿子面前的晚辈不顺眼,总要没事找事,但每次都讨不到好,何必呢?
    这时庄大伯和庄庆叡一左一右跟着庄老爷子来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老爷子看了一圈子孙晚辈,点点头,声音粗粝浑厚:“坐下吧,都说说有什么进展。”
    庄雪晋开始汇报兵工厂重建工作,庄雪风汇报从另外三个基地调武器填充武器库的进度,又有人汇报下面基地申请武器如何给他们调拨的事宜,还有人汇报抚恤此次事件中牺牲战士家属的事项。
    老爷子忽然问:“雪麟,幕后之人查得怎么样了?”
    人们都看向庄雪麟,表情各异。
    认真说起来,这其实是庄雪麟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会议,从前庄雪麟完全是游离在家族之外的,最多就是最近一年,好像被庄夫人带在身边,虽是他主动疏远家族,但从结果上来看,不免有种他是被放逐的感觉。
    可这一次他第一次参加,却带来了许多很重要的信息,表现出了极出色的能力,甚至让老爷子都对他看重起来,略过那么多还没汇报的人,直接问到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