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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妻还小,总裁要趁早(上)

    这话,就像是响彻在耳蜗里一般,那么真实。
    只是,没有热气。
    幻想出来的人,是没有真实温度的。
    正常人的呼吸喷薄在耳蜗里,是有感觉的。
    而幻想,只有冰冷冷的言语。
    以前,她拿这个当慰藉,如今竟然如此害怕。
    这到底是温言,还是心底的自己?
    我的确很想你,但我不能接受你是我自己。你到底是温言,还是我心底的自己。
    你睁开眼,不就知道了?
    我她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敢。
    温言轻笑,这笑声是那么温柔。
    却,带着些许嘲弄。
    谁说我不敢?
    白欢欢狠下心,捏紧了拳头,睁开了眼。
    镜子中,什么都没有。
    幻想不见了,只有面色苍白的自己。
    自己
    只剩下自己?
    幻由心生,这是他的答案吗?
    她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血有肉,带着真实的温度。
    她苦涩笑了笑,自己真的生病了,癔病也是病。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欢欢,你好了吗?顾顾还在等我们?
    哦哦,马上。
    她匆忙回应,然后收拾了一下出来。
    阿言看她面色苍白,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禁狠狠蹙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看到温言了。
    你又看到他了?
    嗯,或许你说的对,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他是我自己,是我心底的那个自己。我一切不敢面对的问题,都通过他来呈现。
    你还是不能接受他的死吗?
    白欢欢闻言,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以为自己无法接受温言的死,所以虚构出一个假的幻想陪伴着自己。
    但现在她竟然隐隐相信那个梦。
    她是怕自己分不清两个人,渐渐把阿言和温言混为一谈,会把对温言的感情全都付出在阿言身上。
    原来这才是幻想存在的意义。
    她看着阿言,突然很模糊。
    这样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眼睛,曾几何时,那样熟悉,镌刻到骨子里,难以忘怀。
    温言的眼睛,他的目光,一模一样。
    眼前站的人,是谁?
    是阿言还是温言,又或者是二者的结合体。
    她唇瓣苍白,颤抖着开腔:阿阿言,有时候你分得清你和温言吗?
    以前分得很清楚,我直来直去,而他懦弱胆小。我崇尚武力,而他却不敢挥舞拳头。我暴力冲动,而他过分谨慎小心。我粗枝大叶,生活能力很差,而他喜欢收拾屋子,我在厨房
    我清楚地分得出他是他我是我,我不屑于成为他那样的人,我总觉得自己比他好,我才是最适合保护在你身边的人。
    可如今
    他说道后面,眉头紧锁,竟然欲言又止。
    如今怎么样?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哆嗦,小心翼翼的溢出唇瓣。
    他抿唇,眸色深邃的落在她的身上,轻轻摇头。
    我也不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白欢欢急了,她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答案,她希望阿言能给自己一个定心丸吃。
    我不想成为温言那样的人,可是我却学着他那样爱你,做一个正常人。我没有师长,我的出现一蹴而就,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切都是透过温言知道的。他的眼睛就是我的书本,一开始是我自己,后来我被他牵引。
    我就像是一个实验品,是失败掉的实验品,温言是完整的。我也说不清是我影响他,还是他影响我。
    不,你就是你,温言就是温言
    她情绪有些激动。
    你怎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言见她如此,紧紧蹙眉,担心她的身子。
    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吐出一口浊气,道:没事我,我可能紧张过度了。
    她眼神闪烁,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
    可能是温言要回来了,你有些情绪激动,昨晚也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别紧张,放松神经,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无比温柔,就像是诱哄孩子一般。
    他这般柔情,有耐心,让她神经错乱,真的要以为温言要回来了。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阿言的手悬在半空,空气从指缝间溜走,带着湿冷的气息。
    明明已经入夏,天气燥热起来,可他却觉得冷。
    她从不会避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