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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以时间为名

    等程溱接了电话,盛棠在这头笑说,“你想我的话还用的着他打电话?”
    程溱闻言哼笑,“他啊,净拿我当借口呢。”
    盛棠看了一眼时间,“有情况啊这是,工作时间你俩还待在一起呢?”
    “你知道吗,我现在贼后悔来杭州工作,好死不死地就跟他一个城市,经常替他跑腿什么的我也就忍了,还得替他擦屁股!”
    “擦……屁股?你俩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只是打个比方!盛棠,我发现你现在的思想越来越污了。”程溱笑骂她,然后告知实情,“chloe逼着他结婚,他头疼,跑我这来躲情债了,连公司都不敢去,服了。”
    盛棠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chloe是谁,哦哦了两声,“都谈了两年多了吧,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嗯,chloe也是这么骂的,当然,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我这边的朋友没办法,我要是chloe的闺蜜肯定帮着骂。”
    “不想结婚干嘛还耗着人家呢?典型的不负责任啊。”
    下一秒手机就换人了,肖也的嗓音扬起——
    “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怎么能另娶他人?”
    盛棠翻了个白眼,手机那头,隐隐能听见程溱的笑声。
    “那你可别等了真的,你赶紧脚踩七色祥云备好彩礼过来迎娶我。”盛棠懒洋洋说。
    肖也呵呵笑,“娶你这件事呢,也没那么着急,你现在还小,再多等两年没关系。”
    “没空跟你扯淡。”盛棠说着就要挂。
    “哎哎哎——”
    “有话说有屁放。”
    肖也叹气,“女孩子的修养呢?”
    “不说挂了。”
    “哎!”肖也啧了一声,“当大神了怎么这么没耐性了?跟谁学的这是。”
    盛棠没吱声,也知道想挂不可能,从冰箱里拿了盒冰激凌出来,去露台看风景。
    就算,休息一下。
    稍许,肖也一改刚刚的伶牙俐齿,清清嗓子——
    第408章 人心就不会散
    窦章在这边一直听着盛棠通电话,通话结束后也没打算走。
    就眼睁睁看着盛棠吃完了自己那盒冰激凌,黑手又伸向他这盒。
    格外殷勤,忙代劳,接过盛棠手里的小勺,几下挖了冰激凌到她盒里,说,“师父多吃点,这边都是我没吃过的。”
    反正他这师父在吃的上面没什么操守,关于这点他早就习惯了。
    用酸辣鸡爪的话说就是你这位大神师父啊,授业的时候尚算是个人,其他时候都不是人。
    经常指使徒弟干着干那的,跑趟腿就是大半天,每次研究个新菜徒弟就是试毒的那一个,说不好吃还不行,只要皱眉一下就等着被打击报复。
    重要的是,遇上好吃的还总被抢……
    可窦章觉得,这一切都是历练!
    就连司邵都说,窦章啊,这是你师父在考验你呢。
    后来窦章斗着胆子问盛棠,岂料盛棠懒洋洋回了句,“跟历练没关系,你想多了。”
    她就是懒,就是馋。
    最后总结就是,还是酸辣鸡爪对盛棠的评价最贴近,一针见血准确无误,果然是女人才能了解女人。
    但此时此刻,窦章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奉献冰激凌的,虽说外头热得快冒火了。
    盛棠也一点都不客气,坦然享受徒弟的供奉,不紧不慢道,“你想问什么?”
    窦章赶忙拿过一把大蒲扇,拉过椅子凑近她,边扇风边问,“师父啊,刚刚跟你通话的就是肖也师伯啊?”
    盛棠闷头吃冰激凌,“你这声师伯叫不上,他是胡教授门下的。”
    窦章嘿嘿了两声,赶忙说,“叫得上叫得上,同门都是亲嘛。”
    盛棠瞥了他一眼。
    “那个……肖师伯也能来敦煌吗?”
    盛棠看得出他眼里的跃跃欲试,挑眉问他,“你是肖也粉丝啊?”
    “说粉丝也行,我听过肖师伯的大名,是胡教授的关门弟子,如果能有幸见见,那我就值了。”
    盛棠笑而不语。
    “师父师父,我其实……”窦章看着挺激动,“来敦煌之后多少知道了当时你们六喜丸子的事,真的是,太酷了。”
    这有什么酷的。
    盛棠翻白眼。
    “那是各个精英啊,像是肖师伯,胡教授关门弟子,能力和地位自然不用说,就单说他对石窟数字化模拟的专业上就无人能及;祁师伯那也是胡教授的得意门生,对壁画修复能精致到以毫米计算,罗占老师就是大家的保护伞,对石窟架构在行,入窟器械的创新都是走在前沿的,沈瑶老师呢,就是一部行走的石窟历史,更何况,带领这些人的还是赫赫有名的fan神,我太师父!”
    盛棠一个斜眼过来。
    “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师父你。”窦章马上心领神会,“你就是六喜丸子的灵魂,没有师父你,整个团队都黯然失色!”
    盛棠懒得听他谄媚,将冰激凌盒一放,含笑看着他,“合着你在敦煌这阵子光忙着打听这种事了?知道的还挺多啊。”
    关于六喜丸子团队的建立其实也不算是秘密,院里不少人知道,只是具体负责哪个窟从未对外公开过。也会有人私底下议论,但都是人云亦云罢了。
    窦章嘿嘿赔笑,解释,“不是不是,师父误会了。我就是觉的这件事跟师父有关,就多听了几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