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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熙爷竟是我同桌[清穿]

    “那便麻烦世子大人了。”目的达成,乐臻态度肉眼可见的热情了许多,“世子大人尽管放心,今日你我所言,本官必然一字不落,全部告知皇上,绝不隐瞒。”
    世子大人果然很满意地点头,告辞离开了。
    布尔尼回去后没多久,乐臻就收到了隆科多和察哈尔亲王往来的书信,大全套,从头到尾,布尔尼全都送过来了。
    乐臻不曾见过隆科多的字迹,不过这也不重要,是不是他写的都无所谓。这里头有些信息,如果不是隆科多,一般官员根本没有知道的可能。嗯,有些连她都没那么清楚。
    这些书信用的自然都是蒙语,乐臻属实是看不懂,不过没事,她有乐叁。如果乐叁不会,也还有康熙爷那些暗探。只不过,暗探她到底不熟悉,有事她还是更喜欢找乐叁。
    找了乐叁过来,他果然是读得懂蒙语的,当即坐在书房里开始翻译。
    乐叁翻译一份,乐臻看一份。
    一口气把这些书信全看完以后,乐臻坐在书案前,还是有那么点纠结。
    所以,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的呢?
    察哈尔亲王怎么就敢让世子把这玩意儿带过来,这里面写的可是谋反的大事啊。
    本来康熙就算知道察哈尔亲王有这个心思,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贸然动手。这回有了这些信件,察哈尔亲王想谋反这事可谓是证据确凿,康熙完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解决察哈尔部了啊。
    又或者是布尔尼不想当世子,想把他阿布卖了自己当亲王,于是偷偷摸摸带来了这些信件,又借这个机会,交到了她手里……
    这么狠的吗?
    乐臻不理解,但她大为震撼。
    关键,如果康熙没去过现代不知道历史,布尔尼这招好像完全可行,毕竟,他确实是康熙的表兄嘛。历史上,康熙搞了察哈尔亲王之后,也还是让布尔尼继承了亲王之位的。
    将这些收拾好,乐臻正准备把它同每月的官员情况记录一道寄回去的时候,一封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送到了她手上。
    “塔娜危,速归。”
    茶盏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第59章 人彘
    乐臻这一趟出京时正值春日, 归来已是年底。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1]
    倒是应了这话了。
    京城的冬天一向冷得很, 雪下得很大, 寒风凛冽,乐臻却顾不得。她一路纵马疾驰, 不眠不休,从盛京赶往京城, 去时用了几个月功夫,归来却只用了三五天。
    “危”, 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用这个字,她离京时塔娜都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危”了?
    乐臻不知道,她只是下意识地加快速度, 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京城的时候尚是深夜, 乐臻也顾不得宵禁了, 直接朝着佟府的方向奔去。
    深夜寂静,乐臻只能听见马蹄声和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到了佟府,就见里头的灯竟然还亮着。
    不祥的预感充斥全身,乐臻定了定神, 翻身下马。长时间骑马, 四肢早冻僵了,乐臻险些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还好她眼疾手快抓住缰绳。
    缓了一会儿, 乐臻看着佟府,深吸一口气,忽然有些不敢进去。
    没犹豫太久, 乐臻上前敲门,门房并未开门,直接在里头大声回道:“夜深了,主子们都睡了,有事明日请早。”
    明日请早?
    乐臻可不想等明日,她正准备直接翻墙进去,却见里头一阵喧闹,门开了。
    “姐姐,塔娜姑娘……不好了,姐姐快去瞧瞧吧。”开门的是喜鹊,两眼红肿,显然是哭久了才这样的。只这两句话功夫,喜鹊又是鼻子一酸,随意用手帕拭了泪,便拉着乐臻进去。
    她们这样旁若无人,就差拿佟府当自己家了,那门房却还是低头在一旁半句不满也没有,乐臻再蠢也猜得出这是为什么。
    “塔娜到底怎样了?为何会不好?喜鹊,你仔细说,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乐臻紧紧握住喜鹊的手,边走边问。
    两只冰冷刺骨的手交握在一起,半点儿暖意也没有,乐臻却无端觉得安定许多。
    “是李四儿那贱人!”喜鹊气得浑身发颤,声音沙哑,“先时还好好的,奴婢休沐的时候便递帖子去佟府拜访,陪塔娜姑娘说说话,那李四儿不高兴也拿奴婢没法子。可后来,那贱人怀孕了。”
    “每回奴婢过去,李四儿必要闹上一通,隆科多心疼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佟国维夫人又惦记着孙子,我倒成了恶人了。”喜鹊咬牙切齿道,“塔娜姑娘便也叫奴婢不必多去,省得他们恶心人。”
    “奴婢想着,有两位嬷嬷和女护卫在,塔娜姑娘又有小阿哥,李四儿再闹也不敢闹到她身上,便也就没怎么过去了。若不是那女护卫冒死逃出了,我竟不知……”
    喜鹊哽咽着说不出那个结果,不过,也不用她说了,正院就在前头。这也是乐臻在外面看到的,整个佟府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乐臻没有犹豫,走进院里,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里头又闷又热,乐臻一进来便闻到浓浓一股中药味儿。喜鹊跟进来后,立刻便关上了房门。
    “塔娜如今受不得冷,咱们且先去去寒气再过去。”喜鹊拉着乐臻走到炭火盆边上,解了斗篷,烤了一会儿,身上暖和起来后,两人才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