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

作品:《熙爷竟是我同桌[清穿]

    “你啊,好好歇着,什么也别多想。”乐臻又揉揉塔娜的脑袋,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好好歇着,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瞧见塔娜乖乖点头,乐臻才满意地起身,将视线转移到全程听着的李四儿身上。
    “李四儿是吧,跟我出来。”
    走到帘子那儿,乐臻伸手拔出插在墙上的软剑,转头看李四儿,皱眉道:“动作给爷快点,你是想让我请你?”
    “奴,奴婢不敢。”李四儿颤抖了一下,勉力爬起身,跟在乐臻身后。
    出了房间,乐臻将门带上后,才看向李四儿:“我不管是你主动勾引还是隆科多见色起意,总之,今后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塔娜有半点不敬,又或者再出现今日的情况,仔细你的小命。”
    “我若要杀你,隆科多拦不住。”
    今日洗三,人都在前面,塔娜娘家人又没来,李四儿仗着宠爱强闯进来,想也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借机言语刺激塔娜,想让塔娜月子里落下病根、缠绵病榻么?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她还指望着妾室扶正不成?
    乐臻懒得再盘问,反正也没必要,她向来信奉能动手绝不逼逼。
    “是,奴婢知错了。”李四儿战战兢兢地回答,面上看不到半点嚣张气焰,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攥成了拳。
    “滚吧。”乐臻多看她一眼都觉晦气,打发她滚蛋后,转脸看向已经到了院子里的巧言。
    “塔娜如今不能多思多虑,她既喊我一声姐姐,我少不得替她多操些心。院儿里这些人,竟这般让一个小妾拿捏住,可见都是些不得用的,不若通通发卖出去。”
    “卖身契是在塔娜手里还是佟家?”
    “回乐姑娘的话,是在我们小姐手里的。”巧言低头答道。
    “那倒刚好,也不必知会他们了,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发卖了换一批新的,也不可惜。”乐臻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见她们跪在地上求饶,一点不觉得可怜。
    她进来时,院门大开,房门却是紧闭着,屋里除了李四儿和塔娜一个人也没有。李四儿不过带了两个丫头守着门口,这些人就连阻拦都不敢了。
    乐臻不知道她来之前李四儿说了什么,刺激得塔娜这样生气。可塔娜还在坐月子呢,被刺激成那样,屋外这些人竟跟木头一样什么也不敢做。
    乐臻不觉得这样一群奴才对塔娜有什么帮助,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事,这群人不助纣为虐就不错了。
    “求大人别发卖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里是佟府,那位……又是三爷放在心尖上的人儿。”一个丫鬟边磕头边解释,“招惹了她,三爷回头不会放过我们的。”
    乐臻狠狠皱了眉头,巧言小声在旁边解释:“乐姑娘也知道,姑爷他……一心向着那贱人,这里又到底是佟府。”
    即便婆婆赫舍里氏确实心疼这个侄女,将卖身契都给了塔娜,这里也还是佟府,这些丫鬟婆子也是跟着府里的风向走的。
    “这是仗着你们主子心善,觉得她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乐臻冷笑道,“怕隆科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连拦一拦那李四儿也不敢,叫她带着两个人就敢强闯进还在坐月子的主母屋里。”
    “你们原不是来当人奴才的,竟是来当小姐的。主子出不出事也与你们无干,是不是?”
    无人敢出声。
    “巧言,清点一下,这会儿在院子里的,都记下名儿来,一并发卖了。”乐臻冷着脸吩咐。
    既得了塔娜的令,她自然不介意厚着脸皮插手一下佟府内务。
    “我竟是不知,佟府什么时候竟是乐大人说了算了。”隆科多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就听见乐臻最后一句话,不由沉着一张脸走入院中。
    “佟府自然由不得本官做主,本官不过是替我这妹妹管教管教下人罢了。”乐臻一口一个本官,意味再明显不过。
    隆科多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行礼:“草民见过乐大人。”
    “免礼。”乐臻云淡风轻地摆手,好像真不在乎他行不行礼似的。
    “据我所知,拙荆是家中独女,并无姊妹。”隆科多不阴不阳地暗损乐臻多管闲事。
    “哦,我们不是亲姐妹,更胜亲姐妹。塔娜愿意让本官替她管,本官自然要好好管教。”乐臻丝毫不在意隆科多话里话外的意思,“哦对,佟三爷实在让本官大开眼界,本官不放心妹妹,送几个护卫来,想必佟三爷不介意吧?”
    “放心放心,都是一等一好的女护卫,得主子爷夸赞赏赐的那种。”
    “还有哦,既然这正院里的奴才都被我发卖了,我自然得赔给妹妹。佟三爷这样宽宏大量,连小妾跑到正室这里闹都能接受,几个奴才而已,一定不会放在眼里的吧?”
    乐臻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谈笑风生呢,实际上在她脑海里隆科多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乐臻现在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厚着脸皮安排人,隆科多真的会纵容李四儿骑在塔娜头上。这种半点人理伦常都不讲的畜生,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第54章 李四儿(3)
    隆科多面色沉沉, 听懂了乐臻话里隐含的威胁之意——他若是不答应,就坐实了宠妾灭妻这一项。看这架势,是给塔娜出头来了。
    可是, 就算是她安排的人又怎样呢?这里到底是佟府, 隆科多不无恶意地想,什么人来这儿都一样, 都得听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