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页

作品:《小人参在六零

    怎么说老何也是给他帮了大忙,顾德山想着该给些什么作为回报。他自己的本事不大,也不能给老何他最想要的,比如孩子的工作之类的,但是一些钱还是能够的。
    比如,下一次的人参价钱上,再多抽一点儿给老何得了。
    “别的好处先不说了,把你家酿的果酒给我送两坛呗,上回我带着你嫂子去喝过之后,她在家一直念叨,我都听烦了。”当然了,他自己也是挺馋的,一想到那味儿,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德山倒是没想到自己请的那顿饭拿出来的不怎么起眼的桑葚酒杨梅酒能有这样的功效,笑着把布巾递给老何,示意他擦手,钓了一会儿胃口后,才坦然道:“成,给你送两坛,一坛子杨梅酒,一坛子桑葚酒。虽然都是去年的存货,但这东西也不怕放的。等过段时间桑葚下来了,再给你送两坛去。”
    至于杨梅,还真就有得等了。
    老何反正不挑,能先得两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知道现在买啥都要票,这果子好好找找也不是没有,难的是那酒。就他现在的经济情况,别说酒了,原本偶尔还抽一抽的烟都给戒了。
    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顾德山当然没有瞒着董美华,他看完房子回去就在饭桌上说了这事儿。双胞胎懵懵懂懂,老实坐着,拿着小勺往自己的嘴里送蛋羹,时不时接受来着娘和哥哥的投喂,看着对面的爹爹不停讲话,却并没有听懂的样子。
    顾小宝倒是明白了,顾德山稍微一讲,他就想起来那房子,隐约记得去找刘晓琪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不过印象不怎么深了,“篱笆上挂满了牵牛花的那家嘛?”他想了许久,才记得这么一个点儿,问顾德山道:“爹爹你钱够嘛?”
    听他的描述,这房子该是挺贵的才对。眼下家里的人参还未到能够采摘的时候,可不得直接给钱,就他们家这些年的积攒,不是顾小宝悲观,估摸着是真没多少。
    董美华稍微盘算了一下,说出了个让大家都挺惊讶的数字,“有一千差不多了。”这些钱倒也不全是靠着顾德山攒下来的,毕竟他的工资就那么些,每个月还得孝敬这个帮助那个的,而且村子里头的人情来往,不都得花钱。
    除了卖人参的抽成,大部分是来自先前的糊火柴盒那活儿的抽成,菌菇包的抽成以及果树的钱。毕竟那个小山坳是顾小宝给整出来的,里头的果树可都是品质不错的苗子,拿钱换能下蛋的母鸡,村长不傻,顾家村的其他人也不傻,都乐意得很。
    可别说什么都是大家的财产,那要都这样的,顾家村也别想再继续发展了。
    “够嘛?”顾小宝看着他爹,想了想自己存在介子空间里头的钱,“不够我还有呢,好像也有一千多。”他没数过,不过顾小宝一点儿也不着急,如果钱不够的话,他还存着好些金银珠宝呢,换一换,总能换到钱凑手为止。
    顾德山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左右看看,顾小宝和董美华都盯着自己看,笑着说道:“没事儿,钱应该是够的,那家人也不缺钱,估摸着是想定下来家里的人参,要知道,好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家的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按照老何的说法,那找自己买参的也年纪不小,既然都看到效果了,自然会想要留着一些压箱底。好药是能救命的,无论是自家备着还是往外送人,那都是很体面很拿得出手的东西。
    听到这话,不管是顾小宝还是董美华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要知道,经过扩建,现在家里的人参地可是种着近十颗人参,就等着时间到了往外挖。
    顾小宝跟着老孙学了不少的本事,炮制人参就是第一课,到时候简单处理了,拿人参抵了房子似乎也挺不错的。
    一想到房子很快就要到手了,顾小宝忍不住咧了咧嘴,现在这屋子实在是小得很,平时别说是带人回来玩儿了,就是在家的时候,他都更乐意往外跑。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附近都是这样的人家,大家穷得差不多,攀比的情况就少很多。
    镇上的小学跟顾家村的差不多,每天上课下课,比从前多了些政治课程,比如读语录之类的。然后原先的劳动课都改成了体育课,顾小宝爱上了好些体育项目,准备下一次回顾家村的时候带几个排球和乒乓球拍以及乒乓球回去。
    这些体育器材还是托了体育老师的关系才买到的,就供销社里都没有,得到市里的友谊商场,用外汇券才能换得到。
    钱嘛顾小宝是有的,只是这外汇券还真的是不好搞,要不是老师挺喜欢他,估摸着得要花顾小宝好一番心思才能够达到目的。
    有了球和球拍,场地也很重要,他画了乒乓球台的样子,准备回去给木匠送过去,让他帮忙打一个放在学校的操场上。这样一来,大家平时就能够在那边玩耍了,无论是排球还是乒乓球,也算是给村子里头的孩子多一个娱乐的工具。
    于是,周末,顾德山跟着老何去商量买房的事儿,董美华得加班,因为这段时间警察局那边有个紧急任务,顾德田带着一队人出差了,剩下的人就得全部值班,她自然也不能休息。放假的顾小宝不愿意继续呆在家里,索性带着顾小珍和顾小珠,搭上了东叔的顺风车回了顾家村。
    这是他去镇上上学之后第三次回来,也算是稳定每个星期回一次,兑现了之前自己的承诺,也让小伙伴们看到了他的诚意,不再跟第一次那样兴奋,第二次那样观望,更平和些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