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

作品:《守活寡的皇宫悠闲日子

    “蜓儿,你看你穿女装多俏啊!以后就多穿女装,别再成天穿男装。”卢俊章越看女儿越欢喜,他甚至忘记问卢蜓选婿的事。
    “女儿本来就俏。”卢蜓噘起嘴唇。
    父女俩正在聊天,官差就来报喜讯,已将卢蜓选为夫婿的男子带来,现在前厅等待。
    “蜓儿,你已选到夫婿了?是什么样的人?可配得上你?”
    卢蜓抿唇笑,道:“阿父,你去看就知道了嘛!”
    “对对对,我现在就去看未来女婿。”
    卢俊章老怀欣慰,他对抛绣球选婿一事并没当真,如果真选到好女婿那就皆大欢喜,如果家境不好但样貌好,这样也成,可以招赘,如果没任何长处优点,那就赶出府。
    前厅里有一对年轻男女,卢俊章瞅着那男子,此时男子背对他,但从背影来看身材魁梧,肩宽体阔,是个有气力的好后生,就不知模样是否周正。
    卢俊章咳嗽了一声,顿时那对男女都回过头,卢俊章瞧到那女子的面容不禁大惊,原来是前几日在山里看到的那个美人。
    他赶紧去瞧那名男子的形容,国字脸,一双丹凤眼尽显威仪,竟是个极俊的气度出众的男子。
    一时卢俊章只想到自己女儿好眼光,挑得如此好相貌的男子。
    但转而一想就发觉问题,这男子与那山里所见的美人在一起,莫非就是她的男人马御。
    “你姓甚名谁?”卢俊章问道。
    司马御目光逼视卢俊章,那凛然的目光如寒冰一般,令卢俊章不敢与他对视。“他目光怎如此锋利?”卢俊章暗忖。
    “你问我姓甚名谁?那你可知道此剑?”
    司马御举剑横在眼前,他缓缓拔出剑,剑声若龙吟,一道黑色的光芒如苍龙般在屋梁前腾飞。
    卢俊章瞅着剑,剑身上用篆书刻着三个字:司马御。
    霎时卢俊章猛地一惊,下意识便单膝跪地道:“下官参见西陵王。”
    不等司马御说话,卢蜓正好进入前厅,她看到父亲跪在司马御面前不由大惊,失声道:“阿父,你怎么跪他呢?是他威逼你吗?”
    卢俊章向女儿使眼色,示意她也跪下,但卢蜓哪里看得明白。
    “你这混蛋,该死的混蛋。”说着,卢蜓便拉卢俊章起身,但卢俊章哪里敢起来。“阿父,你别怕,这是在刺史府,等我召集所有的府兵将他擒住。”
    卢俊章按住卢蜓的手,大声道:“蜓儿,别胡闹,跪下,这是西陵王。”
    “西……陵王……”卢蜓牙齿打颤,西陵王司马御是如雷贯耳,十三岁从军就立下赫赫战功,他手握百万大军,大晋的天下尽在他手。“这怎么可能?”
    她看着司马御,那威严的神色昭示着他不同寻常的出生,她嘴里虽说着不可能,但心里却信了。
    “蜓儿,快跪下。”
    卢蜓没有跪,她怔怔地凝视司马御,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西陵王,小女不知你是西陵王,所以才将你招为婿,一切都怪下官。”卢俊章吓得脸色惨白,西陵王是出名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司马御哼了一声,道:“以后好好管教你女儿,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卢蜓听到司马御说不要让他看见自己,气得七窍生烟,道:“你不想看见我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蜓儿。”卢俊章急得不行,只怕自己女儿脾气上来惹来杀身之祸。
    姚荺一直在笑,遂道:“四郎,这个女郎挺有意思的嘛!你为什么不想看见她?”
    卢蜓和卢俊章一听姚荺说话不太对劲,马上想起李族长说她脑子有病,现在倒是对上了。
    “阿荺,你想见她吗?”和姚荺说话,司马御的语气就温和下来,简直是眉开眼笑。
    “让她杀鳄鱼呀!”
    司马御笑道:“好,就罚她去杀鳄鱼。”
    卢俊章赶紧道:“多谢西陵王不杀之恩。”
    司马御马上正色起来,道:“卢俊章,本王因内子身患恶疾,故而陪她来海边休养,本王的身份切不可泄露出去。另外,三日后你便派兵去清水河村剿灭鳄鱼。”
    “西陵王,下官曾派兵去剿灭鳄鱼,但鳄鱼实在太多,我们的兵器根本对不付不了它们。”
    “你提醒本王,卢俊章,迅速打造一千枝长柄狼牙棒,三日内交付,不得有误。”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司马御陡地提高声音,那声音中隐隐有杀气,仿佛如果没有办到就会是人头落地。
    “下官遵命。”
    “你起来吧。”司马御抬手。
    卢俊章这才敢起身,他虽是第一次见司马御,但关于司马御的传闻实在太多了,这是个嗜杀的年轻人。
    其实当初见到姚荺,就应该知道能娶如此美丽女子的男人决不会是普通人。
    “西陵王,今日元日,就请在府里歇息如何?”
    “不用了,我与内子住客栈,等今夜看过花灯后,明日我们就会回清水河村。”司马御拒绝,若住在刺史府,一大群丫头仆妇如何能安静,他只想过与姚荺的二人日子。
    卢俊章不敢再自作主张。
    “四郎,我们走吧。”姚荺扯着司马御的衣袖。
    “好,我们走。”
    司马御扶着姚荺,他们没再看卢俊章和卢蜓,旁若无人地出去。
    从刺史府出来,司马御把姚荺抱到马上,他仍是牵着缰绳走在前面,仿佛是一个马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