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快也需要时间。
    下课她收拾东西, 往包里一塞, 准备走人, 却被室友方子熙叫住了，就是做小生意的那个。
    “青青听说你在搞工作室，正在招人。”
    “是的。”郁青青应声, 等着她下文。
    “你看我行吗？”
    对上郁青青的眼睛, 方子熙挺了挺胸, 站的更直了，接受她的检阅。
    穿回到墨朝前她和方子熙关系还不错，是她在寝室里处的最好的, 也是穿回来之后，她又搬到外面，才淡了。
    “你不是在卖手机卖东西？”
    郁青青闲聊的架势，让方子熙忐忑的心情放松了些，没那么局促，“不干了，没前途整天盯着手机都累了。”
    方子熙很快又说：“你那要是人满了就当我没提过吧。”
    “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岗位适合你。”
    郁青青说这话是真心的，文大出来要找什么工作没有，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就急着找工作，还找到了她这里。
    郁青青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招人上，不可能招个进来没多久就要走人的。
    “能做长吗？”
    方子熙惊喜，“能！”
    “不过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这是个问题。
    打杂的活屈就她了，而且都是同学，落差太大，没矛盾都能滋生矛盾。
    经纪人也不行，就算她可以接受没经验现学，方子熙的时间也不允许。
    “我一时间也想不到你能干什么，我这哪哪都缺人手，你试试看你喜欢哪个，就做哪个，现在还在招人，到时候你帮我一起面试吧。”
    方子熙：她知道郁青青刚开始创业需要招人，但没想到这么……她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方子熙纠结了一番决定先干着，她年轻，要勇于尝试不是。
    然而她不知道，将来在别人还在为找什么工作烦恼时，她就当上人事总监，年薪百万，坐在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
    那时她再一次感慨自己的英明决定。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郁青青告别方子熙，在招聘网上发了信息，也在熊猫直播平台个人主页发了。
    做完这些就只能等消息。
    *
    戚妍太久没出去工作，面试官问到为什么有那么长一段时间空白。
    她也答不上来，十多年实在是太长了，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照实说照顾家庭。
    毫无意外她被刷了下来。
    王阿姨看到她说：“小妍啊，你干嘛出去工作，在家里不是挺好的，享福也不会享。”
    戚妍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我不想待在家里。”她落下一句，进屋砰关上门。
    王阿姨摇摇头，掏出手机和小姐妹们唠嗑。
    “我隔壁那个小妍你们知道吗？她在家不好好待着竟然出去找工作，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别提了，我让我儿媳妇在家照顾孩子，她还说什么要离婚，我也只能随她去了。”
    “你这当婆婆的太好了，才会让她骑头上，要是我就把孩子丢给她，不管就让她儿子饿肚子去吧。”
    “我可舍不得我宝贝孙子饿着。”
    “你就是这样才被你儿媳妇捏的死死的……”
    ……
    戚妍躺在沙发上，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它砸下来该多好。
    砸下来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就能解脱了吧？
    她……
    真的好累好累。
    戚妍耳边响起许多话。
    母亲：“妍妍你安分一点，都这个年纪了，就别闹了。”
    父亲：“过不好也别回来找我们。”
    儿子：“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妈。”
    任勤：“老婆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作了。”
    “你说她啊，不在家待着突然想找什么工作，不就挨了几下打，我们那时候哪个男人不打老婆。”
    “太不安分了，所以说啊找儿媳妇要仔细，小心找了个反骨。”
    ……
    戚妍捂住耳朵，呜咽着，眼泪滚滚而下。
    她是不是做错？
    主播我是不是做错了？
    戚妍含着泪水点开熊猫直播，点开主播主页，她知道主播没有直播。
    呜呜呜……
    *
    郁青青直播前浏览了一下私信，看看有没有应聘的人。
    才处理了一批，私信并不多，她很快扫到了戚妍的求职信息，并向其发出邀约。
    摆好手机，开始直播。
    “宝们我又来啦，有没有想我？”
    【主播你可算上播了，没有你，我工作都没有了灵魂】
    【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主播直播啦】
    【主播烤番薯买了，今天也是烤番薯吧】
    ……
    简安进入直播间，烟花绽放，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头顶皇冠的小帅哥，还有小人夹道欢迎撒花。
    这特效无一不展现什么叫有钱银，什么叫排场，什么叫特权。
    【哇，白板大神又出现了，又出现了，最近是什么好日子，我竟然接连两回看到白板大神，我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了】
    【什么白板大神？？？】
    【一看你就是新人，连白板大神都不知道，白板大神就是白板大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