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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半生荒唐,半世疯癫

    “盛总放你多久假期?”
    “明年复命。”游萝抽完一根烟,扫了眼睛俊脸红熏的秦或,勾唇道:“你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秦或捏着矿泉水瓶,摸了摸鼻子,问已经要踏出门口的游萝:“你休假,我可以去找吗?”
    “随你咯。”游萝耸肩,并不往心里去。
    过去一年多,忙的是他们,接下来,盛景廷不在公司,忙的则是秦或。游萝可不觉得,秦或有时间过来找她休假。
    ……
    被批准了假期,游萝也没含糊。
    从德城回来后,游萝简单收拾了行李,把高级公寓退租,打包好,就出发夏威夷度假。
    盛景廷这人向来大方,尤其是对自己人,虽然休假大半年,但是带薪假期。
    游萝也不委屈自己,盯得是五星级酒店,享受着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时光,可把她手下那些保镖给羡慕死了,跟群小狼崽子一样嗷嗷叫,嚷嚷着要来找游萝玩,被游萝毫不留情拒绝,可不想让人来打扰她。
    游伽也有些酸。
    同样是保镖,游萝在悠闲度假,他还得蹲街边看老板秀恩爱。
    游萝乐得不行,调侃他,等她度假回来,自然就到他休息了。
    开着视频通话,游伽忽然道:“小宝,你是不是得罪秦或了?”
    ???
    游萝莫名其妙,蹙眉:“怎么说?”
    “他老跟我打探你的事,你小心点,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不过这类人,阴险的很,小心眼爱记仇,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反正小心点。”
    游伽表情很认真,游萝也不由皱眉,左思右想,她都没跟秦或结仇的可能。
    但游伽向来粗心大意,他都能察觉不对劲,那八九不离十,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她没得罪秦或啊。
    游伽道:“可能是你平时说话,嘴里没个门把,哪里得罪他,踩到他痛处了。我见过他阴人,手段狠着呢,你小心点。都是给老板办事的,真翻脸不好,老板很信任他。改天见到他,你跟他好好聊聊,把事情解决了,别到时候闹到老板面前,不好看。”
    苦口婆心的叮咛,跟个老妈子似的。
    俗话说,长兄如父,父母去世的早,游伽从小带着小五岁的妹妹,可谓是当爹又当妈。
    平日里看着冷,不近人情的冷酷,但在游萝这个妹妹跟前,那堪比老妈子的啰嗦。
    游萝紧皱着眉,实在想不到自己哪里会得罪秦或,思索了一番,还是点头答应,把游伽个老妈子应付过去。
    心里则想的是,小崽子敢阴老娘,回头揍你一顿再说。
    沐浴在度假的休闲生活里,游萝并没怎么把这事给放在心上,很快就抛之脑后,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压根没记起秦或这号人。
    不同于北方的寒冷,夏威夷不如冬季后,气温仍旧很高。
    最近几个手下的保镖也休小假期,跑来夏威夷找游萝玩。
    游萝被他们坑了一顿大餐后,又到酒吧里拼酒,虐的这帮小狼崽鬼哭狼嚎。
    “萝哥,你这样早晚是嫁不出去的。”
    游萝穿着靴子的长腿放在椅子里,手里拿了瓶伏特加,“嫁不嫁的出去是我的事,这酒你丫敢赖掉,一会我就让你公费到ICU里躺两天。”
    “萝哥,你是在公报私仇!”保镖嚎叫的更大声了,被另外几个兄弟摁着,愣是将一瓶伏特加给他灌下去了。
    游萝翘着二郎腿,笑看着这一幕,问这次同样过来,关系跟她较好的蒋航:“问你个事。”
    蒋航挑眉,表示洗耳恭听。
    游萝道:“我得罪过秦或吗?”
    “我怎么知道。”蒋航莫名其妙,但想起这茬,蒋航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出去看热闹。
    就看到酒吧门口里一群人打了起来,秦或还被围剿在其中。
    游萝嘴角一抽,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不过这人怎么被围在里面了?
    “是秦或。”
    “这文弱书生,还真是能惹事。”游萝这么说,把手里的伏特加塞到蒋航的手里,快步加入混战,在两个外国佬的手里,将秦或给拖了出来。
    走得太急,秦或站都站不稳,险些摔倒之下,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腰,英雄救美的姿态,把他给救了下来。
    秦或尴尬的不行,在维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的时候,他忍不住轻咳了声,提醒:“你能不能想让我站好?”
    游萝松开他,挑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秦或很无辜,刚刚过来找游萝,正问人,前面的人突然间就打了起来,因为其中一伙是亚洲人,那群外国佬,就把他也算了进去,拦着,不让走了。
    秦或有些伸手,但不算好,跟那些满身横肉,纹身彪悍的大汉比起来,不值一提。
    简单地解释过,游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眯着眼睛,打量着秦或开口:“你怎么在这?”
    这丫的,迫不及待来找自己寻仇了?
    秦或愣了愣,扶正金边眼镜,俊雅的面容含着温雅笑意,提醒她:“之前在德城你答应,你休假我过来找你。”
    游萝愣了好半响,才想起这事。不过旋即又冷笑:“是来找我玩,还是来找我报仇啊?”
    报仇?
    秦或还没想明白什么意思,那个子高挑的彪悍女人攥着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墙壁里,眯起的眼眸危险:“秦或,我是哪里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