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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灵异副本开连锁[无限]

    “做什么的?转过身来。”廖斐说着,一手放进了口袋里,握住了匕首的刀柄。
    那女孩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闻言当真缓缓转过了身,脸孔煞白。
    她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头发凌乱,脸颊上有很多道擦伤。廖斐注意到她的大腿上,正蔓着大片的血迹——难怪她会那么听话地站住。拖着这么个伤口,估计跑也跑不远。
    尽管对方带伤,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廖斐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她双眼紧盯着那小女孩,朝着营地里面抬了抬下巴:“里面那人,是你杀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想杀我……”女孩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我也没想到触发的会是这个效果……”
    ……嗯?
    廖斐没太听懂她说的话,内心腾起些疑问。就在此时,她腹部的口袋内忽然微微鼓起——付思远两只手趴在口袋外侧,又在试着朝外望了。
    他的动作其实放得很轻,但对那女孩来说,却像是个莫大的刺激。她惊喘一声,一边叫着“你想做什么”,一边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廖斐劝哄不及,只得骂了一句脏话,试图触发口吐芬芳的效果,没想到口吐芬芳的技能没中,女孩却像是被她那句脏话刺激到了,脸孔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不要过来!”她大声喊着,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短刀,然后——
    用力地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
    ……?
    廖斐的神情凝固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退敌方式?
    下一秒,却见一道粉色的光芒从女孩的伤口上迸出,直直击向廖斐。
    “!”
    廖斐骇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去,付思远顺势她的口袋里翻了出来,落地凝为人型,朝着粉光伸出手去。
    大片的火焰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汇聚成一堵厚实的绿色火墙,严实地将他和廖斐挡在后面。那道粉光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火墙,“啪”地打在了付思远的胸口。
    稍纵即逝的痛楚自胸膛传来,付思远后知后觉地按上胸口,半是惊讶半是困惑地皱起了眉,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是同一时间,“哔——”的一声刺耳声响从他身后传来——
    廖斐借着火墙的掩护,飞快地掏出了马里奥之笛,重重吹响。
    下一瞬,火墙散去,原本躲在火墙后面的两人已不知所踪,只剩下那个一脸惊慌的女孩,维持着自扎大腿的姿势,愕然睁大着双眼,东张西望。
    *
    廖斐他们这次的运气不错,第一次传送,就顺利传到了蜻蜓庄园。
    彼时道格拉斯正带着那只巨型仓鼠,一同照料着庄园内新种下的恶魔奶树。见到廖斐出现,他微微张大了嘴:“你这次副本结束得那么快?”
    “没,遇到点事,先过来避避风头。”廖斐说着,转身扶住了付思远,紧张地打量着他,“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付思远脸色微微泛青,强撑着想要摇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下。廖斐握了握他的手掌,发现他掌心竟烫得厉害。
    “……我觉得,头有点晕,身体也有些烫。”付思远见瞒不住,只得说了实话,“胸口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那人的技能那么厉害?”廖斐有些慌了,“你该不会也要开始吐花了吧?”
    付思远小幅地摇了摇头,安抚地拍了拍廖斐的手背:“我……‘看’到了她的技能。吐花只是她技能效果中的一种……一种技能效果,不会连着出现两次,这是她技能的限制。”
    廖斐却还是放心不下来。她一边扶着付思远往主宅走去,一边拧眉问道:“她那个技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吐花才是致命的吗?”
    “这我也不清楚。”付思远说着,“我只知道,当她割伤自己大腿的时候,她会随机释放出一种技能效果。每一种技能效果,都是由一种叫‘同人梗’的东西演化而来……”
    廖斐:“……???”什么梗?
    付思远显然也不太理解自己描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神情茫然之中又带上了几分困惑。廖斐见状,便不再多问,叫来道格拉斯和其他员工,帮着将付思远扶上了楼,搬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付思远的身体依旧在发烫,人也愈发昏沉。等到被廖斐放到床上时,他基本已经没什么意识了,整个人萎靡到几乎缩成一团。
    廖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心脏不由紧缩起来。她有心想要冲回副本找那女孩问个清楚,一时却又不敢离付思远太远,只得先打“电话”进行场外求助。
    她第一个联系的就是让夫人。后者对她所描述的技能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对付思远的情况,倒是推测得胸有成竹——
    “他现在还是人型吗?还是变成了火焰?”她问廖斐。
    廖斐撩开付思远身上的被子看了眼,又往他身上各处捏了捏,确定道:“是人型。”
    “那问题就不大。”让夫人的声音从标记里传了出来,语气笃定,“你可以先等他醒来再看看情况。如果他身上有哪里变成了火焰,你再来联系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麻烦夫人了。”廖斐认真道了谢,收起标记,转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付思远,轻轻呼出口气。
    让夫人的话就像一粒定心丸,让她一下子冷静下来。她坐在床边,盯着沉睡的付思远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发觉是没方才烫得那么厉害了,内心更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