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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美人今天掉马了吗

    他心静止了一刻,心中的欲念从未如此的强烈,叫嚣着突破他平日清冷的外表,诚实地袒露隐藏在深处的渴望。
    此时周边的喧嚣被无限放大,又被无限缩小。
    成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阻碍,又稍带着些隐秘的世俗感。
    如何缓解这种矛盾呢?他望向了手中的面纱,白纱轻薄,掩着他从未在小姑娘面前露出的稍显“轻浮”的欲念。
    “阿珊,抬头。”
    他的小姑娘便是轻轻抬起了头,乖巧的恍若被放在他荷包中的花。
    但是他知道小姑娘不会是那随风而落,前路漂泊的花。
    她该绽在枝头,独拥灿烂,覆雪即为傲洁。
    而他现在,该去向那只不可攀折的话,表达他的虔诚。
    用轻柔的吻。
    用满腔的爱意。
    用此后的...所有。
    他亲上了那朵花。
    亲上了他的阿珊。
    在此之前,他轻柔的将面纱为阿珊带上,在亲吻那朵花之际,他掀开了面纱。
    在一众喧嚣之中,恍若寂静,又恍若虔诚。
    亲吻他的阿珊。
    从相识之际,他们便不善言辞。阿珊与他,未说过很多话,却又好像,此刻,一切都在这一个吻中。
    簌簌而下,花覆面;轻轻而语,话余生。
    阿珊放肆,那在下便...陪阿珊放肆
    第103章 乌蒙之巅 小姑娘这是在心疼他。
    待到简珊与池翊打道回府, 街上的人也缓缓散去。地上残留了些烟火燃放后的黑痕,空气中的硫磺味也格外浓。
    但两人不太在意这些,没有选择更快的马车, 两人牵着手,像平常人般漫步在路上。
    谷西的院子有些远,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陪着月亮作伴。
    简珊轻笑着望向了一旁的人:“先生, 这些年来乌蒙谷, 你有见过很多地方吗?”
    被牵住的手掩在宽大的袖子中, 十指相扣间, 便是连月光都挤不进去。寂静的路上只有小姑娘的声音, 池翊没有听不见的道理。
    他诚实的摇了摇头:“阿珊,没有的。”
    这些年, 他的确年年都会来乌蒙谷。不仅仅是因为师父临终之前的心愿,还因为自己。
    成为了习惯的事情, 如若没有必要,是无须改变的。他自然没有改变的必要, 但是来了这些年, 因为习惯的缘故,时间大多是在冬季。
    且来到谷中, 虽年年有半月,但多数时候, 他都在那药房之中。平时里,便是为谷民看病,抓药,熬药。
    没有什么别的时间去其他的地方。
    他从前也无须这些闲暇时候。
    如若不是小姑娘, 他想,即使再来这,很多很多年,他也不会在一片喧闹之中,在那颗偌大的古树下,默默等待着一人。
    他当会重复之前的一切。
    其实哪里只是在乌蒙谷这样呢?在其他地方,也是这般。
    平日最大的事情,便是做好一个医者的一切。
    他没有自己的...故事。
    *
    一阵沉默中,简珊上前,搂住了先生。
    “先生,阿珊也未看过许多地方,倒是极好。”她不会安慰人,言语之间的心疼却是在笨拙中体现的淋漓。
    连带着那眼神,都是泪汪汪的,哪里还有半分平日娇气的模样。
    原本池翊说这些,也是平淡语气,这些年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阿珊这般的眼神一看,心中也不禁动容起来。
    小姑娘这是在心疼他。
    他也认真望向她,轻声哄道:“阿珊,在下很好。”说完,轻柔的将她搂紧了怀中。
    此时的夜,已经彻底寂静下来。池翊闭上眼,黑暗中恍若一片虚无,内心却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轻声对着他的小姑娘说道:“阿珊,在下很好。遇见阿珊之前,很好;遇见阿珊之后,更好。”他轻声笑着,又怕小姑娘听不清,说的便极为缓慢。
    他想,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亦不急于这一刻。
    只是,阿珊那些因他而起的心疼,他不愿意存在。她心中已经有了太多的事情,这种事,便是一点都没有,最好了。
    突兀的话传入耳中,简珊被池翊逗笑:“先生,现在阿珊不说,先生也能够知道阿珊的想法了。”
    这便是承认了,只是答没答应,还是没说。
    池翊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轻搂着小姑娘。从前的很多年,他未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想,这应该是他这一生最懊悔的事情。
    此后,他定是时时刻刻,都要伴在小姑娘身旁的。
    无论如何,都将如此。
    *
    隔日。
    简珊缓慢睁开了双眼,意识逐渐走出梦中的世界。
    望见嫩粉色的床帘时,心中知晓,她这又是做了梦。
    但,却不是如从前一般了。从前所生的梦,大多都在乌蒙谷。在简家那方四角的天空中,她的喜怒嗔痴都不存在意义。
    但如若只是在简家,她还是能忍受的。但是往往,她最后会去到圣殿,像是一种永恒的诅咒和“归宿”。当她回到圣殿之中,她赤身,白玉的肌肤见不得一丝红润。而满眼望去,皆是洁白的雪。
    无奈,平静的嘶吼,和无故的盘旋。
    故而,梦的尽头,她多是惊醒,便是连醒来,都久久不能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