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页

作品:《我在监狱养男友[女A男O]

    晏瑜驾驶着机甲飞过去,能源磁炮轻松地干掉了这几只蠕虫,地上的士兵感激涕零地高声感谢,晏瑜正想离开,有一个人却急忙大声哀求道:“大人,刚才我们一个小队被这几只蠕虫追散了,还有一半蠕虫追着队长他们去了,我求大人去救救他们好不好?”
    “哪个方向?”晏瑜透过传声器问道。
    为首的人连忙用手指指向东南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补充着说道:“对了,我们队长之前还顺便救了个很美貌的Omega,看着像是个贵族,不知道怎么跑到战场来了。”
    是宁瑾!
    晏瑜不敢再拖延分毫,连忙驾驶着机甲,高速低空往东南方向驶去。
    MS宇宙型机甲的高速飞行之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晏瑜果真遥遥地看见了被几只蠕虫追得狼狈无比的人影。
    队长模样的人似乎已经殉职了,另外两人也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闭着眼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个长发散乱的人无助地躲在乱石之后,因为距离太远甚至看不清脸,但晏瑜只看了那人影一眼便知道绝对是宁瑾。
    两只S级的蠕虫狰狞地爬向宁瑾,宁瑾却慌张地跌倒在地,狼狈又无助,他因为太过恐惧,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着。
    眼看着两只蠕虫越来越近,晏瑜用能源磁炮锁定了两只蠕虫的头部,不知道为何却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心底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两只蠕虫只是S级,可宁瑾的精神力是3S,这已经是帝国尖端的精神力了,这两只蠕虫本来对他是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可因为帝国束缚Omega的条种种例,宁瑾从小没有学过任何战斗技巧,也不懂得使用精神力,他就像是个揣着巨宝的孩子一般暴殄天物,被养成了一株温室里菟丝花。
    可是人到生死关头,爆发的潜力是巨大的,只要宁瑾勇敢一点,这两只S级的蠕虫和他的战力相比起来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晏瑜用能源磁炮锁定了蠢蠢欲动的蠕虫,只要它们发动攻击的瞬间就会立刻杀死它们,可她却没有立即主动出手,而是希望宁瑾能够亲自动手。
    然而他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软成了一滩烂泥,别说反击恐怕神智都已经不清了。
    而两只蠕虫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冲宁瑾而来,像是想要直接将他一口吞下。
    晏瑜连忙松开了锁定键,而就在同一时间,能源磁炮的光束在穿透两只蠕虫头部的瞬间,它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晏瑜从机甲里跳出来,先看了看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士兵,发现他们已经断气了,只能缓缓走到了宁瑾面前。
    宁瑾跪伏在脏乱的地上,像只灰头土脸的小猫一般低声啜泣着,长发披散覆盖着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背脊不断颤抖着,他听见脚步声,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睛猛然一亮。
    “阿瑜,阿瑜,阿瑜……”宁瑾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扑进她的怀里,一边哭一边笑,语无伦次地说着:“阿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阿瑜不会不要我的,你只是在生我的气……”
    “宁瑾,你以后不要再为了印证我对你的感情,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了。”晏瑜慢慢推开宁瑾,在他猛然变得煞白的脸色中沉声道:“而且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宁瑾怔怔地抬眸,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刚才在我发射能源磁炮的瞬间,那两只蠕虫已经被一股3S级别的精神力生生撕碎。”晏瑜表情复杂中又带了一丝欣慰:“那是你的精神力,宁瑾,你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厉害。”
    “真的是我杀的……?”宁瑾满眼迷惘和茫然。
    “没错。”晏瑜点了点头:“你很厉害,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活下来,你以后靠着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宁瑾却慌张无措地点了点头:“不,我不行的,阿瑜,我没了你真的活不下去,当年的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么多年来我想嫁的人,由始至终只是你……”
    尽管宁瑾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一时半刻之间,宁瑾根本还改变不了他只能靠依附别人而生的思想,他已经习惯了当一株软弱无能的菟丝花。
    晏瑜叹了口气,看着天边的夕阳缓缓升起来,霞光如沐,云蒸霞蔚淌出如水墨画一般层层渲染的绛采。漫天的绯色洒在两人的身上竟有几分似火红的嫁衣,像是上天也在给两人的年少情深做最后的告别。
    “宁瑾,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晏瑜目光复杂地轻声说:“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有没有顾辞川,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阿瑜……”宁瑾不敢置信地抬眸,声音沙哑地唤着晏瑜的名字。
    晏瑜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了一段话,看不出喜怒。
    “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恨你,可我也不能原谅你。”
    她继续语气平静地说:“那个时候我最引以为豪的精神力近乎全废,而谋划这一切的人是我的亲哥哥,和我自以为的挚友曲鸿羽。而我最心爱的妹妹阿璎,因为那场意外而死,父亲也因为经受不了打击疯掉了,甚至连身边最后的阿喀琉斯也对我做了至今难以释怀的事情。”
    宁瑾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双唇无力地蠕动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对于那个时候的晏瑜来说,一切安慰都太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