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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禾苗的团宠日记

    师望星咬咬牙,趁着老管家不注意快速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藏进衣服里,临走前还威胁了一把颤颤巍巍的管家,“不许和别人提起我来找你要钥匙这件事,尤其是我妈。”
    心中惦记着身子骨不好的郑岸禾,师望星加快了脚步,一路跑着去到阁楼那边。等不及喘气就举起刀准备劈开铁锁。
    刀还没举起,屋内就传来一些响动。师望星顿住,微微睁大眼睛,只见铁板门的锁眼处从里向外快速焦化,像是被什么腐蚀掉一样。不过几秒,焦黑的锁便掉在地上。
    “吱呀”一声,郑岸禾正站在门后,神色冷淡。
    “你,你……”
    拧好自己的小瓶子,重新挂在脖颈上。对上一脸呆滞的师望星,郑岸禾不欲多解释,迈出杂物间,问:“这里是哪里?”
    赶紧把刀扔在一旁,高个子少年抓起郑岸禾的手就快步向前走。
    “我带你出去。”
    师望星边走边不停向郑岸禾解释,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把你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带你走……”
    那天他买了岸岸家的甜品,回到家被文心姝看见盘问了很久……如果不是今天他意外撞见,他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在发什么疯。想到这里,师望星就一阵懊悔。
    “岸岸,我带你从侧门出去,我不能不在家,你出门之后就沿着……”感觉到身后人停下脚步,师望星话还没说完就扭过头,一脸紧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栋小阁楼那么冷,他身体不好,一定是冻着了。
    郑岸禾摇摇头,师望星随着他的视线往一边看去,然后僵住。
    文心姝不知何时就站在不远处,虽然脸上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女人眼中的恶意太过强烈,郑岸禾蹙眉过后便移开视线,像是嫌恶一般不愿再见到这张扭曲面孔。
    “师望星,滚回去。”
    刻在骨子里对母亲的畏惧让师望星微微发抖,但还是没有松开郑岸禾的手。
    第61章 疯子
    “他是我朋友。”师望月手止不住地发抖,紧紧挡在郑岸禾身前。
    “你不能这样绑住我朋友。妈,你别再做错事了……”
    文心姝疯魔入障,哪里能听得下一两句劝阻,抬手就让保镖用蛮力把两个少年拉开。师望星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哪能挣脱开身强力壮的粗汉,微微发凉的指尖脱离他手心的那一刻,他突然无比憎恨起自己的懦弱。
    被人制住动弹不得,师望星挣扎着抬头,只望见郑岸禾朝他安心笑了一下。明明身陷囹圄,还要安抚他。
    “岸岸……”
    视线被遮住,文心姝走上前,狠狠甩了师望星一巴掌,阴鸷开口:“把他关进房间,不准他再出门半步。”
    师望星被带走,安静的一角只剩下郑岸禾和文心姝,还有一众黑衣保镖。
    双臂被人从后面拿捏住,郑岸禾垂眸。这里是师望星的家,他的家很大,更像是一座庄园。周围的草坪由于长年没有人打理已经一片杂乱,关着他的地方一看也是废弃了很久,短时间里应该没有其余人会到访这片荒凉地。
    数秒,脑子里已经缕出各种可能脱险的纷乱设想。
    垂下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高跟鞋,呛鼻的香水刺得郑岸禾忍不住抿唇。
    文心姝走近,目光像刀一寸一寸在郑岸禾脸上巡视,恶意不知何时隐去,眼神又渐渐变得痴迷。
    像被蛇盯住一样恶心。郑岸禾压下心底泛起的厌憎。
    “你真像他。”
    没有人回应女人说的话。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文心姝继续自言自语,下一秒突然神经质的笑出声,说:“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儿子。”
    一直很平静的郑岸禾闻言终于收敛神色,抬头回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少年眼中分明没有一点情绪,平淡的目光却比空气中的寒意更加刺骨。
    仿佛被这双漠然无情的眼睛刺痛,文心姝又开始不平静,她陡然拔高声线,声音尖而细:“你应该是我儿子!你是我的!都是那个姓郑的贱人!她偷了我儿子!”
    文心姝突然凑上前,伸出手想碰碰郑岸禾却被躲避开。女人一愣,抬头对上一双冷淡至极的眼神。
    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冷淡。
    不知被什么给刺激到,文心姝眼珠子赤红,仿佛这才注意到郑岸禾被抓住的姿势,疯了似的大喊:“谁让你们动我儿子的!放开他!”
    身后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这文家大小姐该不会是疯了吧?
    重获自由的郑岸禾强忍住身体不适,立即后退几步避开了涂抹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文心姝又是一怔,郑岸禾扯下脖颈上挂着的细线,垂下来的手心紧握。
    面前女人双瞳放大,情绪激动,举止异常。病得不轻,郑岸禾下了个结论,余光环顾了下陌生的四周,知道自己不能激怒她。
    “你是谁?”语气无波无澜。
    四下寂静,文心姝又开始阴沉着脸,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好似又冷静了下来。
    “师望星那个蠢物刚刚想救你出去?别做梦了,以后你就留着这里陪我。”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有,她控制不了段怀瑾,怎么也要抓一个小的。
    郑岸禾平静开口:“他是你儿子。”
    轻蔑笑声传来,文心姝又道:“他没有资格做我儿子,不过是个姓师的。我和怀瑾的儿子怎么可能姓师呢?”说着,又抬起手背小心翼翼贴上郑岸禾的脸,红指甲慢慢划过少年细嫩的肌肤,“你才是……你的出生才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期待的,你知道吗?”要不是郑知菲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得这么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