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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尝鲜

    许苏白欺身压住她,双膝抵着沙发边缘。
    脸在她眼前放大,呼出的鼻息带了酒精味。
    双手都被他擒住, 云栖久挣脱不开,气急败坏地喊了声“许苏白”,抬脚蹬踹他。
    他单手紧扣她叠在身后的细瘦手臂,伺机腾出右臂,穿过她的左腿弯,往前一压,右手再度钳住她的左小臂,将她整个人死死锁住。
    “啊!”腿筋倏地被他拉开,尽管她有在练舞,身体柔韧性不错,但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着了。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紧贴的肌肤烫得厉害,灼得她心慌意乱。
    她恨恨地瞪他,目眦欲裂。
    许苏白稍微放轻力道,怕弄伤她。
    他轻声叹息,额头与她相抵,逼视她,“云六三,看在我也爱你爱得要死的份上,你就留着我呗。”
    云栖久胸腔起起伏伏,衣衫不整,发髻也在挣扎中散乱。
    “许苏白,”她说,“追我的人不少,想浇灌我这块田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你以前明着暗着赶跑我那些追求者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上不了我的床?”眼睛瞪得久了,开始发酸,眼眶里蓄着泪,她倔强地不肯眨眼,“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恋爱对象!”
    许苏白在听她说话。
    她头一偏,猝然张嘴咬住他的侧颈,就咬在他文身的位置。
    他显然没预料到,喉结一滚,逸出一声低哑的吟叹,头斜向另一侧。
    一滴热泪掉在他脖颈上,没入衬衫衣领。
    她咬得用力,在他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许苏白不动声色,心甘情愿地由她发了狠地咬。
    她抽了下鼻子,松开口,语带哽咽:“许苏白,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行吗?于你而言,我是谁?陌生人?朋友?前女友?一个供你逗乐的玩具,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要你带着某种暗示的回答,就算你说你爱我都没用……因为你这种人,就算跟别的女人谈恋爱结婚,也可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心无芥蒂地说你爱我。”
    “你是我搭上性命,也要去见一面的人。”
    许苏白说,平静的口吻下,浓烈炽热的情愫在暗中涌动。
    “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是我死缠烂打、想方设法,都要填进配偶栏里的人。”
    他字正腔圆地说给她听,每一个字,都深深敲进她的灵魂里,一点,一点,燃起连天业火,将她焚至体无完肤,燃烧殆尽。
    她听不得这些,只是眨了一下眼,泪水便夺眶而出,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
    许苏白慌了神,赶紧放开她,轻声哄着:“怎么这样也哭?别哭了,好不好?”
    云栖久一旦得了自由,粉拳直往他胸肩上砸,也不说话,抽抽搭搭的。
    他一把抱住她,手臂收紧,桎梏着她,勉强止住了她捶打的动作。
    她伏在他肩头哭了很久,哭到后来,声音都哑了,
    许苏白逗她说话,她应都不应。
    哭得累了,她推开他,红肿着一双眼,额头抵着屈起的双膝,双臂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
    许苏白摸了摸她的发顶,坐在她身侧,也不说话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转。
    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收到一则消息,“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亮起,震感传到沙发上。
    云栖久渐渐平复了情绪,起身去厨房冲泡了两杯蜂蜜水。
    她喝了其中一杯,润润刺痛干哑的嗓子。
    另一杯端到茶几上。
    许苏白在抽烟,见到那杯浅琥珀色的液体,愣了一下,把烟摁进烟灰缸里,拿起那杯蜂蜜水,厚着脸皮,扬起笑脸道了声“谢谢老婆”,不客气地往嘴里灌了口。
    云栖久没搭理他,径自去洗手间卸妆。
    对着镜子,看清了自己斑驳狰狞的妆容,她嫌弃地撇撇嘴角,往化妆棉上倒卸妆水。
    她进洗手间时没关门,刚卸完妆,打算用洗面奶洗脸,许苏白兀然推开门走进来。
    高大身影从她面前的镜子中一闪而过,她错愕地看过去,对着他的背影问:“你干嘛?”
    许苏白的脚步声停在马桶前,随即动手脱裤子,“放水。”
    腰带搭扣被解开,发出磕碰声。
    云栖久飞红了脸,“我还在呢!”
    他扭头看她一眼,挑起眉,轻佻道:“你又不是没看过。摸也摸过了,吃也吃过了,你现在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谁稀罕……你那个啊!”她怼回他。
    “那你把头转过去。”
    云栖久气得一跺脚,把脸转回来,捞起洗面奶,挤出豆粒大小,蘸着水打出泡沫。
    耳边传来水声,以及他一声释放后的喟叹。
    她面红耳赤,胡乱把脸上的泡沫冲洗掉。
    许苏白先她一步解决完,凑过来,开水龙头洗手,胳膊擦着她的臂膀。
    她往旁让了一小步。
    他笑了声,莫名其妙地说:“所以,你这儿没浴缸啊。”
    云栖久无语:“许公子,我这公寓是租的,怎么可能有浴缸?”
    “没关系,你可以来我家,我家有超大的浴缸。”许苏白勾着唇角,笑容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