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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诱她入怀

    宴淮重重地吮吸着,努力克制心底的欲.望,手臂肉眼可见的青筋横起。
    怀里就是多年心心念念的人,他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佳亦,我爱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蔺佳亦早已经沉醉在他滚烫的吻中,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能感受到他皮肤发烫,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发泄他强烈的爱意。
    他这副模样,让她欢喜又让她有点害怕,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两人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就在蔺佳亦感到快要窒息之际,宴淮的手机响了。
    她挣扎着退开一些,又被他掌在腰上的手紧紧一收,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他的唇不满地追上来,惩罚似的轻咬她一口:“专心点。”
    “唔...唔唔...”蔺佳亦再次推开,飞快地提醒道:“电话响了。”
    宴淮粗喘着气,眼里明显有着被打断的不悦。他捞过一旁的手机,不大温和地开口:“喂!”
    电话另一头的小刘助理莫名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说道:“宴总,警局那边打来电话,说抓到了三个人,还有另外一个没有抓到。”
    蔺佳亦就在宴淮的怀中,因此电话那头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清楚楚,闻言,主动问道:“抓到的都是什么人?有叫蔺晖的吗?”
    小刘听她说话气息不稳,瞬间明白过来老板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于是本着“赶紧汇报完让老板继续好事”的体贴忠心,一口气说道:“没有蔺晖,据警局的人说,抓到的三个人前科累累,放高利贷开赌局,且已经及交代了这次事情的所有经过。但蔺晖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并不在抓捕名单上。”
    “不,”蔺佳亦忽地坐直身体,从宴淮手里接过手机:“请你告诉警察同志,蔺晖曾经犯过抢劫杀人未遂罪。延城的警方一直在抓捕他,如果找到此人,千万别放走了。对了,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可以定位追踪。”
    她话音一落,周遭都静了下。
    小刘不知道蔺佳亦跟他父亲的恩怨,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宴淮出声:“你照着做就是。”
    “好的宴总。”
    挂了电话,宴淮打量蔺佳亦神色,问道:“你真打算......”
    “是。”蔺佳亦迎上他的目光,坚定道:“这个社会,不管是谁,犯了法都要承担责任。”
    须臾,宴淮笑着点头:“你说的对。”
    他揽着她的肩,继续拥入怀中,神色缱绻且认真:“佳亦,你的过去的我没办法参与,但未来的日子,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相信我,嗯?”
    蔺佳亦定定地看着他,渐渐地,眼眶又开始模糊起来。
    她这一生,都渴望被人爱,被人保护。渴望有人免她流离失所,免她无枝可依。
    在高中时,跟宴淮短暂相恋的三个月里,那是她人生中短暂感受被爱的美好时光,常常在午夜醒来时怀念不已。原本以为,这样的美好再也不会有了的。
    良久,蔺佳亦也笑着“嗯”了一声。
    见他的眸色又渐渐地暗下来,她赶紧抵住他的胸膛,抗议道:“不要了。”
    宴淮舍不得放开,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我早上还没吃饭。”
    她真怕就这么被他亲得饿晕在这里,太丢人!
    ................
    宴淮定了酒店套餐,两人我在房间里黏黏糊糊地吃了近两个小时。
    蔺佳亦发现,宴淮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在她的印象里宴淮是热情似火的,是张扬恣意的,是霸道傲娇的。但今天,坠入爱河的宴淮,居然黏人得很。
    而且黏人无下线。
    就比如此刻,蔺佳亦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司一趟,昨天张依依让她做的方案还没交过去呢,因为她的事耽搁大家工作,心里过意不去。
    但宴淮却堵着人在门口亲,不让她回去。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他说。
    “这样不好。”蔺佳亦努力别开脸,顺手擦了擦唇角未干的液体:“如果因为我一个人拖延了项目进程,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宴淮不满,捉着人,朝刚才被她擦干的地方又啄了一口:“我来负责。”
    蔺佳亦好说歹说觉得他油盐不进,瞪大眼睛:“你怎么负责?”
    她自以为凶悍,实际上这模样看在宴淮眼里却像撒娇似的,他笑了笑:“其实,我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嗯?”
    “你以为,”他幽幽地继续道:“在阜临的时候我会那么轻易地批准你来分部?”
    “就因为这个项目我接手了,所以才让你来的。”
    “那么,我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凑近几分,刮了下她的鼻尖:“现在正式通知你,休假一天,嗯?”
    “......”
    感情她患得患失了这么久,是他欲擒故纵呢。
    蔺佳亦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憋闷,重重地推了他一下:“那你总要回阜临吧?KT那么多事还等着你处理。”
    “我可以远程办公。”宴淮不以为意,懒懒地说道:“再说了,我养了那么多助理是用来干什么的?如果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这个老板也当得太失败了。”
    “......”
    蔺佳亦说不过他,见窗外已经暗下来了,又看了眼时间,迂回道:“但这个点我也该回去了,总不能在......外边过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