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页

作品:《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

    “我还打算给栓子和翠翠做几双棉鞋,家里爹娘该添新棉袄了,大牛三兄弟也要一人做一双鞋,一个新褂子。也不知道棉花票和布票够不够,改天我找人淘换一点,你打猎的时候,多打几只兔子,注意别把皮毛弄坏了。”
    余桃一边说一边絮叨着。
    刘青松担忧道:“要做那么多东西,你能忙得过来吗?”
    余桃道:“我交给没工作干的嫂子,给她拿钱就是了。”
    这话说的敞亮又大方,若不是余桃这俩月挣到钱了,她也不敢这么大手笔。
    刘青松哼笑一声:“你放心吧,不仅兔子皮,狼皮鹿皮,我都能给你好好的弄来。”
    他的枪法在部队里出了名的准,不敢说第一,前十也该有的。
    日子平静地过着,除了孩子们偶尔的小争吵调剂以外,余桃几乎没有不顺心的时候。
    药厂正式走上正轨,各种考核和规章制度也不断完善,等到十一月份,也就是农历十月的某天,一封来信,打破了余桃家里的平静。
    这天,如同往常一般,余桃去了厂房,先看看里面的药材。
    一场雪下来,就意味着药厂的忙碌暂时过去,在第一场雪来临之前,余桃已经把药材卖出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堆积在厂房里。
    上次雨夹雪,竟然有雨水透过瓦片低落到堆放五味子的竹筐上。
    虽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不过还是有十几斤的五味子受潮,余桃只能点了炕,用小火慢慢烘干她们。
    天气渐冷,药材只等着卖出去,余桃就给大家伙放了假。
    短短三个月的工作时间,跟着余桃干的那几个军嫂,都挣了六七十块钱,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余桃说放假的时候,几个人都很慌张,害怕余桃辞退她们,等知道了余桃的意图后,才安心回家休假。
    余桃越来越理解陈清荣当时说的话,她们这种炮制药材的工厂,产业链太过单一,就跟农民靠天吃饭一样,出了一个意外就很难维持下去。
    问题常看常新,而解决问题的办法总比困难多,余桃暂时先把心放进肚子里,一切等到开春再说。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冷了,余桃已经把家里的薄棉袄拿出来给孩子们穿上了。
    地里的萝卜白菜叶都收拾好,萝卜缨子还有补种的菠菜,都被余桃煮好晾干收了起来,萝卜干也晒了两大筐,酸菜淹了一坛子,坛子都有半人高。
    因为没有经验,又听徐红果和其他嫂子们感叹秋季弄了几千斤的大白菜不够吃,余桃就一个劲儿的往家里屯东西。
    过几天,她还打算跟着徐红果还有王小娟一起,去附近的村子里,再弄些大白菜回来。
    心里计划着未来要做的事情,一个警卫员突然找来。
    “嫂子,门口有人找你。”
    余桃一愣,不知来人是谁,还是道了谢,一脸疑惑地跟着警卫员走了出去。
    第72章 故人
    出了门,?一个身穿蓝色中山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站在前面的树下等着,?不是陈清荣又是谁。
    余桃一愣,?笑着跑到陈清荣身边,?问道:“陈清荣,?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早已是朋友,?互称名字也没啥关系。
    陈清荣微微一笑:“家里来信了,我母亲病重,我已经向所里请了假回家,明天的火车。恰好,白荀寄的信也到了,给我的那一封里面千叮咛万嘱咐,?拜托我一定要把信交给你才行。”
    说着,陈清荣从斜跨的军绿色包里,?拿出一封信件,还有一个檀木方盒。
    余桃一愣,怔怔得不敢接。
    陈清荣道:“本来应该等你去城里再交给你的,不过我归期不定,所以今天才特意跑了一趟,?你们这可真偏远,我打听了很久才找到的。”
    余桃听了这话,从陈清荣手里接过信件,放在身侧捏紧,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跟白荀通上音信。
    心中复杂的情绪被余桃压下,她略带关心地问道:“家中伯母身体严重吗?”
    陈清荣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看不出来的苦笑:“我还不知道,家中前几次来信,一直催我结婚,每次回信父母身体也康健,上一封信件突然说母亲病重,我心里有些焦虑,不过也有点我妈装病骗我回家的怀疑。”
    说完又道:“比起母亲重病,我宁愿她是骗我回去结婚。”
    余桃听了只能语言苍白地安慰道:“一定没事的。”
    “但愿。”陈清荣说完就摇了摇头。
    余桃道:“难为你跑了一趟,这里离清河市可不近,明天下午的车吗?”
    “对,下午的车。”
    俩人并没有聊太久,陈清荣回去还有急事,连家属院的门都没进去,直接回去了。
    看着陈清荣的背影,余桃驻足了良久,才怔怔的拿起那封信和包装紧密的木盒,她摩擦了木盒一下,转身回到家中。
    家里三个孩子都去上学去了,刘青松也在营地,只有的卢和赤兔看见余桃回来,一蹦一跳地跟在她身后。
    余桃没有心思理会狗狗,她回到书房,坐在常坐的椅子上,怔了一会儿,才打开信件。
    巧巧启安:
    一别半生,喜得音讯
    .....
    熟悉又陌生的字体,让余桃眼眶一热。
    白荀的字跟他这个人一样,俊逸潇洒,十多年前是这样,十多年后依旧如此,只不过字迹里多了一分成熟和稳重,少了一份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