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页

作品:《天赋是卡牌培育

    萨罗扬笑了下:“诺恩斯阁下放心,她既然是泰辰的学生,那肯定有考过证。”
    默文·诺恩斯觉得北部不愧是一个以风气严谨著称的星域,如果换做塔斯隆特的话,他甚至不敢保证,圣堂那群祭祀们有没有按照规定去获取各类仪式资格……
    第141章 素描
    宋逐云之所以询问萨罗扬屋子里有没有仪式房,并不是她自己要举行仪式,而是让萨罗扬举行仪式。
    “你是屋主,又是‘刃’的继承者,由你动手,更符合北地的律法。”
    萨罗扬:“你是希望用‘镜’方面的祈求仪式来直接得到答案?”
    这确实是一个思路,因为“镜”同样有“洞彻”的概念,能看到事物的本质,昔日的“无貌旅行家”,也有作为“先知”的别称,而等宋逐云当真成神,并发展出自己的代行者之后,一些流亡者在进行不适合公开的活动时,就必须掌握足够的防止窥探类仪式,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萨罗扬:“不过跟‘镜’有关的仪式,大部分在北地都属于非正规的那一类。”
    这里的非正规,基本就是不合法的意思。
    宋逐云:“所以我们可以试试看钻漏洞。”
    “镜”系列的是非正规仪式,但塔斯隆特圣堂那边的仪式显然都是合规的,而且运用广泛,她们在举行仪式的时候,可以把祈求对象从“镜”,改为比较委婉但绝对正确且不会因为违背律法被秩序之力压制的“生命”的神子。
    宋逐云在纸上写下涉及到的符纹,并介绍道:“这是我参考‘全知之镜’改良的,叫做‘察厄之目’,用处是探测一定区域内的危险情报。”
    萨罗扬的知识储备没问题,学习能力更没问题,简单研究了一下,就迅速掌握了这个仪式的要点。
    因为是祈求类仪式,对材料的要求不高,关键点在于被祈求的根源能否给出回应——萨罗扬想,自己要是真在这一点上卡壳了,那只要往旁边走两步,就能直接跟“镜”面谈。
    仪式开头很顺利,萨罗扬手中出现了一个由投影化成的银镜,但等到需要显示情报的那一步时,整块银镜忽的闪烁了一下,然后直接黑屏。
    萨罗扬:“……?”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操作显然没有问题,那么失败的原因多半就是……
    宋逐云咳了一声,道:“……因为是新仪式,所以失败概率大点也很正常。”
    萨罗扬又注视了一会黑掉的银镜,缓缓道:“其实看不出问题,或许也是一种提示。”
    她觉得不像是仪式本身有问题,而是内容涉及到的目标有问题。
    宋逐云低头想了一会,示意萨罗扬修改下仪式中的符纹。
    “我调整了一下显示的范围,这次不是用来查找周围的危险情况,这不是用来显示危险的,而是用来显示痕迹的。”
    在调整完毕后,萨罗扬拿着那面仪式银镜,靠近门口那位方先生曾经站过的位置上。
    对方虽然已经离开,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萨罗扬:“这就是[以史为镜]?”
    宋逐云点点头,过了一会又笑道:“其实单从知识层面上判断,‘无貌’的确可以被称为天才的仪式师。”
    他比他曾经的上司“胜利之剑”可要有研究精神多了。
    萨罗扬看着银镜,这次的尝试没有失败,银镜中显露出了一些明显存在着异样的影像——那位方先生所留下的影子的嘴,似乎被针线所封住。
    这是涉及“洞彻”的权柄,预示着当事人怀有不可言明之物。
    宋逐云若有所思:“我在那位方先生过来拜访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晰的感知,但就像是游戏里遇见了NPC头上顶有黄色的感叹号,与其他人产生了显著区别,让玩家一见就想过去触发一下后续剧情。
    萨罗扬:“他在方家里,算是比较普通的存在……”
    宋逐云笑了下:“学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萨罗扬向着宋逐云的方向伸了下手,意思是你先请。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经很习惯于一块商量问题,宋逐云道:“刚刚那位方先生过来拜访的时候,我忽然回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方家的长辈并不希望方嘉茂跟方嘉林走上相同的道路,但慢慢的,他们的态度就开始松动,默许了嘉茂的各种尝试,还为她的游学提供便利。”
    萨罗扬点头:“我知道这件事。”
    她虽然跟方嘉茂不熟,但方嘉林是照夜社成员。
    身为社长,萨罗扬就算很多时间不在校内,依旧对社内的主力的个人情况已经家庭关系网有着足够的了解。
    宋逐云:“那个他们不希望两人走上的相同道路,我一开始以为是卡牌师,但现在回想的话……”
    萨罗扬笑了下:“其实照夜社最初是用来培养具有高‘刃’属性亲和性的年轻人的,如果我的移植仪式失败了,那么就会从副社长以下的人中挑选备用者作为新的仪式对象。”
    宋逐云微微点头。
    所以方家不希望两兄妹都走上“刃”之备用继承人的道路,但因为这个消息超过小辈所能了解的限度,就没有说得太细,只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否定态度。
    宋逐云:“但方家那边也没有把反对表示得过于强烈。”习惯性地按了下太阳穴,轻声道,“就好像是,他们自己也拿不准注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