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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躲不过初一》 “难道你把中中也带来了?”钟尔问。
许听廊:“没有。”
“没有就好。”她现在已经彻底撕下慈母的伪装了,“带电灯泡干嘛,今天谁也别想坏我好事。”
许听廊:“……”
钟尔打定主意今晚要干一番大事业,她以为昨天许听廊对她的保证也是这个意思,结果人家许听廊还真的只是让她看看,咬死了婚前守贞论,坚决不从。
这让她彻底怒了。
许听廊三番五次拒绝她,现如今她不但弄不清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她还对自己的女性魅力充满怀疑。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地纠结了半天,决定找人讨论。
盛悉风只会硬抠糖,平常需要安慰的时候听一听,图个开心也就罢了,正经场合派不上用场,她只会蒙蔽她的双眼,给予她盲目的信心,对于她对实际情况的判断十分不利。
小方不行,让他知道她到现在还没睡到许听廊,他一定会嘲笑她,从此她的威严扫地。
思来想去,钟尔决定打电话咨询陆仅和裴箴言夫夫俩。
这两个人一听,结论高度统一:“他是不是不正常啊?”
钟尔听不得别人说许听廊不好,马上凶巴巴地反怼:“你们俩才不正常!”
“不好意思,我们很正常。”裴箴言幸灾乐祸,“所以知道什么不正常。”
比起裴箴言只知道跟她打嘴炮,陆仅倒是发现点有用的东西:“这男的有点东西啊,让钟尔都学会护内了。”
“不是护内,他身体真的没问题。”钟尔格外较真,“我验证过的呀,他让我用过……”
陆仅打断她:“你不用说细节。”
裴箴言则不满他打断他:“装什么正人君子,听听怎么了,除了她嘴里,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听大明星床上的事。”
“我要知道大明星床上的事干什么?”陆仅都服了,“你好奇心能不能别这么强,小明的爷爷之所以能活到100岁就是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钟尔:“打情骂俏都收一收行不行?你们的好朋友都要困扰死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裴箴言又跟陆仅扯了几句嘴才理会她:“你继续。”
“他会不会是舍不得碰我?”钟尔给许听廊想了个理由。
两个男生再度高度统一:“可拉倒吧。”
裴箴言:“没这回事,我们男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非常直接。”
陆仅也说:“都几岁了还舍不得,不存在的。你年轻十岁的话还能幻想一下。”
俩人又对话上了,裴箴言说:“年轻十岁也没用,年轻十岁你这么撩拨我我不可能忍住。”
钟尔咨询他俩一趟,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吃了一嘴狗粮,她愤愤然骂道:“要你们有何用,我还不如给他下春药。”
“这个办法好。”裴箴言支持她,“下完春药你就解脱了,换下一个目标。”
“这个不换了。”钟尔说,“我真的很喜欢他。”
裴箴言抽抽嘴角:“拉倒吧,这话我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钟尔原本是很确定的,被裴箴言这么一打击,回想起从前那些前车之鉴,她不禁有点动摇,半晌深深叹一口气:“那我不也得试了才能确定他是不是例外吗?如果他也不是,那我这辈子好不了了。”
裴箴言:“也是。许听廊这块骨头太难啃了,我都看得你累。”
钟尔也感慨:“我就没碰到过这么油盐不进的男人,就算是陆仅,我当年要是这个追法,也该从了我了。”
裴箴言:“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钟尔:“只是做个比较,你别这么敏感。”
他俩侃大山,陆仅没吭声,他本来就话少,所以钟尔和裴箴言也没觉察出不对。
直到陆仅提出一个假设,让二人都陷入沉思。
“许听廊知道你是性单恋,或者知道你这个得到就没兴趣的症状吗?”
截至目前为止,性单恋并没有得到心理学上的正式认可,只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因此没有一项科学的标准可以判定某人就是性单恋患者。
钟尔也不会天天把自己的问题挂在嘴边让所有人知晓。
据她所知,许听廊应该只是觉得她花心、渣。
但如果许听廊知道,那么他的忽远忽近、他的抵死不从,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陆仅的话句句戳中要点:“也许他只是怕失去你。”
*
更深露重,星月在云层掩映下朦朦胧胧。
许听廊倚在阳台上抽烟,他平时没什么烟瘾,心情烦躁的时候才来一两根。
那种陷入死局的无力感又来了,最近这段日子以来,钟尔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把他拐到床上,这样的主动显然对极了一个男人的胃口。
可他怕一旦放松警惕,便会功亏一篑。
这出欲拒还迎的戏码要演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出戏码不可能永远演下去。
他确实感受到她的诚意。
她的无条件信任,她的依赖,她的黏人,她甚至给嘘嘘改姓。
但她是钟尔,十七岁那年就敢暂停学业,从美国千里迢迢跑来国内剧组找他的钟尔。
那时他刚回国没两天,陶创突然问他说:“钟尔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