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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降竹马Alpha

    余玖整个人有点飘忽。
    他觉得自己也该跟他爸说一下,可是打开通讯记录,手指却怎么也点不下去。
    他们两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证领了,先斩后奏似乎有点不地道。
    不会挨打吧?
    他应该不会,他爸从来不打他。
    翟迟就说不准了。
    余玖偏头看向翟迟,想照葫芦画瓢,先看看翟迟怎么说。
    然而这人根本没给他哥打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快速滑动着。
    余玖道:“你不跟大哥说一声?”
    翟迟关了手机,“回去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更重要的事?”
    “结婚之后该做的事。”
    “……”
    翟迟就近在民政局附近的情侣酒店定了一间房,余玖直到被人拉进豪华套房,脑子里都还是懵的。
    Alpha根本没给他任何时间准备,进房间之后,压倒他的同时,压抑了一整天的信息素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来势汹涌。
    信息素的裹缠像蛇一样将猎物缠紧,余玖本能地有点害怕:“你……干什么?”
    翟迟吻住他,身体滚烫地贴着他说:“小玖,我忍不住了。”
    “……”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余玖脑子里嗡了一声:“现……现在不行。”
    翟迟道:“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倒是没事了。
    余玖摇了摇头。
    翟迟安抚地亲吻他的额头,“还会被影响吗?”
    身体逐渐恢复之后,余玖的信息素不再紊乱,发情期也变得有规律了。
    以前总是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现在在学校的日常生活已经完全不成问题。
    但他习惯了小心翼翼,几乎没有直接接触过其他Alpha的信息素。
    所以他也不确定,现在的身体还会不会被影响。
    翟迟已经催动着信息素刺激他的腺体,这样直白又强势,说出的话却带着恳求,“我试试好不好?”
    余玖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唇,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翟迟继续道:“请几天假好不好?”
    “……”
    “嗯?好不好?”
    他每问一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近一分,障碍物就少一件。
    余玖被他的信息素醉得意识都开始不清醒,腺体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开始释放属于他自己的信息素,相互交织,醉得人越发提不起力气。
    翟迟重新吻上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脖子。
    余玖开始尝试着放松。
    他仰头看向天花板,望着头顶的水晶灯。
    这家情侣酒店似乎不太懂得制造氛围,水晶灯上没有任何的装饰遮挡,格外的刺眼。
    他不由得抬起胳膊自己挡住。
    翟迟敏锐地抬起头:“怎么了?”
    余玖轻轻摇头:“灯太亮了。”
    他不敢承认其实是有紧张的原因。
    耳边忽然听到Alpha轻笑了一声,手腕一紧,刺目的灯光重新照进眼瞳,但只亮了一瞬,就被一片红色遮挡住了。
    翟迟拿了一条红绸,轻飘飘地蒙住了他的眼睛。
    余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忍不住颤了一下,“你哪儿来的这个?”
    翟迟没说话。
    耳边淅淅索索,余玖正要自己把红绸扯下来,唇上一热,有什么固体物混着水渡进了他嘴里。
    “……”余玖愣了愣:“什么东西?”
    翟迟道:“避孕的。”
    “……”
    然后他继续解释:“是酒店绑玫瑰花的一条红丝带。”
    余玖:“……”
    终身标记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但让人更难忍受的是标记以外其他的折磨。
    双眼被蒙住,感官无限被放大。
    两个人的任何触碰,信息素交融导致的任何反应,余玖都觉得无比清晰。
    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进入发情期,以前是余玖最害怕的事。
    害怕到连确认自己是不是彻底恢复了都不敢去尝试。
    可这次被翟迟诱导着进入状态,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或许是清楚标记他的Alpha是他确定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翟迟给了他安全感。
    所以他也愿意给他的Alpha安全感。
    他没有任何的抗拒,就算是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也只是紧紧抱着他的Alpha,用力咬他的肩膀。
    翟迟以前跟他说,标记的时候咬着他,咬得多疼,他就知道自己有多疼。
    自己说过的话翟迟没忘,被咬疼了他就停下来,亲吻他的omega。
    余玖被他的亲吻安抚,缓过来之后,又放任自己继续沉溺,直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再想。
    他们在酒店里待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租住的公寓。
    余玖迷蒙着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电话里教训人的声音没开免提都能听得清楚。
    余玖在心里道:果然挨训了。
    如果不是隔着电话,翟迟这会儿肯定会挨打。
    但就算被训了,翟迟心情也格外地好。
    回头见余玖醒了,他快步走回床前,声音轻柔地问:“我吵醒你了?”
    余玖摇摇头。
    他就那么侧躺着看着坐在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