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
    司宁从拿出礼物开始,就一直瞧着他的脸色,此时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越时立刻不干了,丢开糖盒扑到司小宁身上,一个熊抱圈住他的上身,大喊:“司小宁!你取笑我!你变了!”
    司宁眼里都是笑意,脸红红的,也没挣扎,轻声道:“我没有。”
    “明明就有!我都看见了!”越时信誓旦旦地说道,“好哇司小宁,你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说着就去挠司宁的腰,一边挠一边问:“还笑不笑我?嗯?还笑不笑?”
    司宁怕痒,被他挠得东倒西歪,忙道:“不笑了不笑了……哈哈……越时你松开……”
    越时却玩上瘾了,使劲挠司小宁的痒痒肉,打闹着从床上一直滚到地上,也没放过司宁。
    最后司宁眼泪都笑出来了,越时也挠得一身汗,才停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一边乐一边喘粗气。
    司宁有点喘不过气,推推身上的越时,说:“越时,你太重了。”
    越时却胆肥了不少,压着他不肯动弹,还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嗅了嗅。
    “司小宁,你好香。流汗了也这么香。”
    司宁很理智,“那是你滤镜太厚了。”
    越时拉开自己的领子,热气直接从领口扑出来,他抱住司小宁,“那你觉不觉得我的汗很有男人味?”
    “不觉得。”司宁说完,瞧着越时瞬间垮下来的脸,憋着笑说:“但是我很喜欢。”
    越时当即雨过天晴,乐得牙不见眼。
    这么抱着乐了一会儿,两个人呼吸同步,突然都安静下来。
    越时近距离瞧着司小宁的眼睛,喉结忍不住滚动两下,缓缓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声音有点低哑,“司小宁,我想……想亲你。”
    司宁眨眨眼睛,“你刚刚不是亲了?”
    “不、不是鼻子,是这儿。”越时红了脸,指尖压着司小宁的嘴唇,忐忑地问:“可以吗?”
    司小宁说了,要想他们两个能一直一直好下去,跟老妈坦白之前,一切都得听他的。
    越时很想亲上去,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司小宁的计划,所以干脆做什么都先问一问司小宁。
    而司宁根本没有预料到,越时会连这个都征求他的意见,耳朵有点红,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仰起脑袋,在越时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一触即分。
    越时却像是得到了鼓励,在司小宁还没完全离开之前,狠狠地亲了回去。
    还试探的舔了下他的嘴唇。
    司宁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别人舌吻,但是越时这么做的时候,感觉并不赖,甚至可以说十分煽情,让他的脑子都有点恍惚了,张开嘴,也舔了下越时的嘴唇。
    两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悸动之中,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点点尝试着去探索对方的领地。
    正当越时顺着司小宁的腰滑下去,准备触碰某个神秘的领地时,越妈妈的声音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响起来:“越时,司宁,吃饭了!”
    “……”
    气氛瞬间凝滞,司宁和越时都睁开眼,看着对方。
    越时还有点想继续,司宁的理智却已经回笼,推了他一下,说:“越时,起来。”
    “……再亲一会儿?”
    司宁脸上红红的,气息还有点不稳,但仍旧说道:“现在不行。越时,你说过要听我的话。”
    越时只能委屈巴巴的爬起来,让司小宁给自己理了理衣服,臊眉耷眼地出去吃饭。
    吃过饭,司宁又带着越时回了自己家,跟司建华见了一面。
    司建华的态度很正常,只是吃完晚饭以后,单独把越时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越时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有钱岳父为难穷女婿的片段,有点慌,看了司小宁一眼。
    司宁朝他点头,“别担心。”
    “……”
    这哪儿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事情啊!
    越时心里打鼓,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司建华去了书房,颇有种壮士赴死的感觉。
    往老丈人跟前一站,越时乖巧得一点儿看不出校霸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司叔叔,您找我来是……”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司建华的开场白直接就把越时给镇住了,“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几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话说得挺温和,但是身上的气势却一点儿不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越时额头上冒了点汗,“……您说。”
    司建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个好爸爸,所以也不会去干涉司宁的事情。但如果你只是觉得好玩、新奇,三分钟热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从他身边弄走。”
    他顿了顿,“我说到做到。”
    本以为越时听见这话,要么被自己吓退,要么给自己一个承诺,谁知道这小子眼睛一亮:
    “那太好了啊!我跟您说,我这辈子赖上司小宁了,您赶我走我都不走!”
    司建华:“……”
    话是好话,但是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对劲呢?
    五分钟后,书房的门打开。
    越时忐忑不安地进去,兴高采烈地出来,一把抱住司小宁就要往上亲,“司小宁,来亲一个!”
    司建华慢一步出来,瞧见这一幕,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