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温兮语似乎想到了什么, 拍了下脑袋：“我们可以转换一下策略！”
    沈烟看向她：“怎么说？”
    “酒吧演出是高客单价的一种商业模式，我们可以转变成薄利多销。”温兮语道, “选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直接露天演唱, 吸引过往的人们每个人给一点钱就可以。”
    在高鼎实习了两三个月, 商业逻辑和思考模式也算是培养出来了。
    温兮语分析道：“如果定位在某人流量极大的购物中心音乐喷泉前面，现在这个点, 保守情况下假设附近十字路口每分钟经过20人, 其中转换率为15%, 也就是说, 每分钟至少有3人驻足听我们演出，或者是给予我们小费, 那么两个半小时中, 我们可以拥有450个‘消费者’, 每个人只用付出不到5元, 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
    沈烟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
    “不过，”她问，“怎么确保那些行人会掏钱呢？”
    有的人可能就是简单一听，差不多感受一下也就走了。
    温兮语眨眼一笑：“接下来就该推出高毛利的定制服务了。这回我们可以把酒吧的那一套搬过来，让他们点歌，但也不用定价太贵，20元/首就行。”
    沈烟赞同道：“对诶！如果有人围过来的话，肯定也能够吸引更多的人驻足。”
    两人讨论的这个过程全被摄影一帧不落地录了进去，计划还算比较有看点，而且可行度也很高，导演满意地点点头。
    户外演唱需要音响、话筒等，策划组推测这一情况可能出现，早就吩咐道具组准备好那些设备，放在车后尾箱候场。
    过了一会儿，负责交接的工作人员回来：“导演……”
    导演端起他沏好的茶：“东西都搬过去了吗？”
    工作人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她们还、还想要一台钢琴，而且要三角的。”
    “噗——”导演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钢琴？！这是街边卖艺还是全国巡演？想蛇呢这是？！”
    “我也是这么，呃，传达的，可她们说，您说过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只要规则之内。规则没有说不可以用三角钢琴。”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还有，她们说因为钢琴找不到而耽误的时间，不能够算在总时间里。因为节目组承诺会满足所有愿望。”
    导演：“……”
    呕。
    这俩人，一个综艺老人，一个新晋谐星，加在一起那就是两肚子的鬼主意。
    当初干嘛嘴贱，多说那一句！！！
    他气血翻涌，好半天才平复，磨着牙：“按她们说的做。如果她们到目标地点但是设备还没有齐全，先把她们的时间暂停。”
    又招呼另一边：“去给她们找台三、角、钢、琴来。”
    这头，沈烟和温兮语很顺利地找到某大型购物中心，门口果真有一个音乐喷泉，因为天色渐晚，池底的霓虹开始亮起来了，变换着各式温柔颜色，很是梦幻。
    这座购物中心就坐落在一处十字路口附近，夜晚的北京向来繁华，来往人流络绎不绝。
    沈烟的知名度太高了，因此为了不暴露身份，帽子、眼镜、口罩统统上阵，打扮得全副武装，甚至还通过化妆把自己做了“易容”——发型、肤色、雀斑，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近距离细看，可能乍一晃眼还真认不出来。
    她的钢琴功底很强，为了保证两人都能参与到“劳动”过程中来，温兮语唱歌，沈烟伴奏，分工合作。
    不愧是菠萝台的大制作，节目组的效率是真的高，半小时内就凑齐了所有道具，加上“暂停”为她们省下的时间，总共还有两小时三十六分钟。
    估计路人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街头卖艺的阵势，等音响和三角钢琴全部就位以后，已经有稀稀拉拉一圈人围着了。
    第一首歌是“凛”组合的首发单曲《追光》。
    估计也没什么人不知道这首歌，熟悉的旋律和悠扬的歌声一响起，人群就有了些骚动。更多的人被吸引着停下了脚步。
    温兮语的歌唱得很不错，声线也甜美，再配以毫无瑕疵的钢琴演奏，堪称绝美“舞台”。
    一曲毕，导演莫得感情地坐在监视器前，看两人打算怎么介绍自己。
    温兮语站在立麦前，大大方方地道：“大家好，我是温兮语。我们是一个新成立的组合，叫做‘烟雨’。”
    ——规定不能曝光明星身份，但没说不能利用素人的知名度吸引关注啊！哈哈哈哈！
    她顿一下，指了指钢琴侧面贴着的一张付款二维码贴纸：“我们在做一个慈善活动，这场街头演出募集到的所有资金，都会定向捐赠给边远山区的孩子们。”
    闻言，人群哗然。温兮语早几个月上热搜的事传播度还是很高的，很快有人对号入座，低声惊呼，掏出手机录像。
    “我们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给周围的人带来更多快乐和幸福。”温兮语浅浅一笑，“希望你们也能够和我们一起，向这个社会传递更多的关爱。”
    “好了，话不多说。”她握住话筒，“下面我将给大家带来下一首歌。”
    沈烟的伴奏适时响起，非常华丽的轮指和大跳，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架势大有唱一首Opera2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中，只听温兮语清了清嗓子，开唱。
    “满满的正能量，早晨起来，拥抱太阳，让身体充满，灿烂的阳光，满满的正能量，嘴角向下，会迷失方向，嘴角向上，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