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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万福

    或许真的是在气头上了,姜桉命侍卫将皇后和季时景拦在了一旁,手里的竹尺抽在了姜朝月的手上。
    话说,打在儿身,痛在父母心,每打姜朝月一下,姜桉的眼睛便红了一分,这是他从小娇宠长大的女儿。
    皇后早已泣不成声,季时景将皇后抱在怀里安抚着,姜淳下学回来也抱着他的胳膊哭,“父皇,你不要再打阿姊了!”
    坤宁宫内一片鸡飞狗跳。
    姜朝月始终一言不发,任凭竹尺抽在手上,胳膊上,肩上,背上。
    半响,还是姜桉红着眼将竹尺摔在了地上,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他将自己的孩子养大,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不是为了以后能得到什么回报,而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开心的生活下去,但是却不是叫她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爹爹……”姜朝月抽噎着出声,“女儿错了。”
    姜桉重重拂袖,“你倒是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女儿不该擅自前往江县。”姜朝月心里也明白,姜桉就是想让自己认个错,“女儿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顾后果,不顾爹爹与母后的担心。”
    姜桉别过脸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他终究是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孩子。
    “给爹爹看看方才打了的位置,”他看见姜朝月手上的红肿时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是不是很疼?”
    “疼……”
    姜桉望着自己的女儿,一时间心中有无限的愁怅,皇后和姜淳也都跑了过来,季时景则去喊太医了。
    皇后眼睛也是通红,怪姜桉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舍得下了手去打孩子的?”
    姜淳对着姜朝月的手吹气,“给阿姊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姜朝月面色有些苍白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阿姊不疼。”
    姜桉叹了口气,“你真的就那么喜欢这宋家小子吗?”
    “喜欢……”
    “你可知方才他与朕说了什么?”
    姜朝月抬起头来,心中带了些期待,“他说了什么?”
    “他说想求娶安乐公主。”姜桉顿了一下继续说,“他还说,只此一生,绝不纳妾,如有违背,甘愿受天打五雷轰顶。”
    “那、爹爹你怎么说的?”
    姜桉哼了一声,“朕还能怎么说,难道朕还能拦着你们吗?”
    如此说来,她与宋钰总算是名正言顺了,一时间,她就连被打过的地方也不觉得疼了,心里只剩下了欢喜。
    “傻女儿……”
    ——
    赐婚后,姜朝月便在公主府里开始养起了身子,无论怎么说,先得把这身上的肉给瘦下一些来才行。
    前些日子挨了打,皇后又想着法子给她做些进补的东西,害得她不仅没有瘦些下来,反倒是眼见着更加丰腴了。
    桃枝打趣着笑道,“公主这是该胖的地方胖了,这该瘦的地方还是瘦着呢。”
    话虽如此,但姜朝月还是有些忧愁,虽然现在婚期未定,但是想来也是差不多来年开春的时候,或者是今年年尾。
    苏言欢与祝池清的婚期是在十月,那她的婚期极有可能是在十二月的时候。
    也不远了,姜朝月想着,心里便更加期待了起来。
    自从回京后,她便一直在府内养着,没有怎么出过门,倒是轻烟来看过她几次,看样子,是与吕执好事将近了。
    二人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就近要完婚了,每每说起来,轻烟总是感动,吕执不嫌弃她,还全心全意的爱护她,实在是叫她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季时景那个不靠谱的东西也来了几次,有一次还是带着慎行一起来的,他说要去各处走走,时间大抵就是等姜朝月完婚以后。
    他这次出去是带上了慎行,他说,一个人的旅程总归还是太无聊了一些。
    话落,他还总是煞有介事的要去摸姜朝月的肚子,说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揣上一个。
    当他的手被姜朝月打开后,又一脸惊讶的问宋钰是不是不行。
    说起这个,姜朝月只想叫他亲自去体会一下,宋钰行不行,她自己可是亲身体会过了的。
    行不行,她知道。
    姜朝月倒是无所谓,只觉得一切都挺好的,她和宋钰,苏言欢和祝池清,轻烟和吕执,就连季时景,也明白了自己想要去做什么。
    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发生,就除了不久后的一场宫宴,用以庆祝二位功臣的归来,好像就再没有什么波澜了。
    之后便是苏言欢的婚期,又或者是轻烟的婚期,再之后就是她与宋钰。
    似乎一切都很好。
    第57章 木门被敲响,……
    木门被敲响, 郑夏将柳县令扶在椅子上坐好后就去开门,当她看见来人时,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 然后转化为了无限的惊恐。
    “夫人,是有客人来了吗?”
    她的声音如鲠在喉, 周身的恐惧不自觉的使她发颤。
    安远王看着她,嗤笑了一声,将她推到在地,然后朝院子里的柳县令而去。
    “王爷, ”郑夏抱着他的脚不断的哀求, “王爷,我求求你, 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 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柳县令也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夏儿, 你不要管我,你快跑!”
    安远王将郑夏的手放在脚下碾压着, 听她的哭喊与哀嚎, 然后对柳县令说, “你还活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