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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温柔知我意

    后跟进来的霍司奕略显狼狈。
    原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看向温诺柔时表情有些怯弱,看向裴昭时,恨不得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拉出去。
    她放下手上的刀具,直起了腰,目光在两人身边轮转了一遍,最后很轻的叹了声。
    语气放缓:“所以,谁来解释一下。”
    裴昭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于翩跹的事,你知道多少。”
    开门见山,真是直白。
    她微怔,瞥了裴昭一眼,不等霍司奕发作便做主将围裙脱了下来,淡声道:“当初你们两个人的事闹得那么大,现在才品出来不对劲?”
    裴昭没回到,倒是温诺柔将充满了草莓奶油味道的围裙放在桌面上,抬头将人看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见到于翩跹了?她来帝都了?”
    裴昭眉心拧的死紧,看过去的目光充满着不善:“你果然知道,你现在跟她还有联系?”
    是肯定句,温诺柔倒没觉得什么,之不过霍司奕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温诺柔微微将眼睛眯起一些:“我现在跟她没什么联系,但你问我知不知道她做的一些事情,又知道多少,我也只能回答你,是,我知道。”
    她的声音略作停顿接着说:“我全都知道,有些事情甚至知道的比你都要早,比如。”
    温诺柔略作停顿,接着直视着裴昭:“她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于翩跹是真的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从医院里拿药,叶酸从不离手,办公室里摆满了关于婴幼儿的书籍……但凡裴昭上心一点就能发现。
    可他没有发现,其实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不好,有多不好,是即便这个人站在面前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温诺柔也是个女人,也怀过,她甚至都不需要去确认就知道于翩跹身体上的状况。
    但是于翩跹又是清醒且矛盾的,一方面想要挽回,另一方面却又不想用孩子将他拴在身边。
    那时候温诺柔自己都是自顾不暇,更别提去管别人,但她隐约能感受到对方的矛盾。
    医大才女,无人不知,她向来高傲,要什么就能毫无悬念的得到,可能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并不适应求而不得,还是真的不死心的爱他。
    “我也疑惑过,但我想她当时应该比我更加疑惑,她给我讲了个很长的故事,很长却不美。”
    温诺柔若有所思的低眸看着裴昭。
    “她跟我过说一个词【如果】”
    那天在佳美的办公室里,当被温诺柔发现秘密,于翩跹却没有任何动摇,她只是眼睑颤了颤,最后若有所思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抻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后来我总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他就好了,如果当时果断的搬出去,一个人咬咬牙,其实也不是不能生活的,或者说在被他告白的时候搬走,在第一吵架的时候搬走……摆在我面前的从来都是光明大道,我有无数次选择的机会,可我选啊选啊,光明大道逐渐变成了羊肠小路,到渐渐再也走不动,到最后我满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没有遇见他,我的人生大概会比现在,轻松一百倍。说的矫情点,我不是非要爱情不可的人,如果能让我选,我可能不会想要再去了解他了,那真的——太累了。’”
    温诺柔抬起头直视着裴昭。
    “于翩跹跟我说,太累了,不想再去附和别人了。”
    她第一次情窦初开,结局惨烈。
    【说真的我不恨你。】于翩跹还说。
    【我很清楚我不该恨你,对一个男人而言,如果不爱了,哪怕没有温诺柔,也有张诺柔,文诺柔,反正总得有个人出现成为他的救赎,他的理由。我只是可惜,这个人不会是我,所以疯了似的想要让那个救赎是我,他喜欢孩子,我就给他生一个孩子,他疯我就变得比他还疯,起码这样他就会多看我两眼了吧,可结果你看,什么都是借口,都只是因为不爱了而已。】
    不爱了,无论做的再多,都进不去他的心里。
    第116章 番外裴昭、说漏
    霍司奕觉得很难受。
    儿子生日, 被老丈人喊回公司加班也就算了,车子还在路上被人追尾。
    被追尾也就算了,追尾他的仁兄还是当初曾觊觎过自己媳妇的男人。
    这个不能忍, 这个绝对不能忍。
    但还不能霍司奕不能忍的出口, 那位本该抡着拳头给他一拳的人看到他后眼睛突然一亮, 接着不由分说的弃了自己的车, 霍司奕稍有不查就被夺去了方向盘。
    好他妈胆大包天的一出当场抢劫。
    霍司奕眼疾手快的扒住副驾驶座的门,本能的打开车门坐上去, 但还不能坐稳,或是将这人破口大骂将其按在方向盘上, 接着车子就如离弦的箭, 飞了出去。
    ……
    裴昭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上午见到的那个青年所述的话。
    那曾是于翩跹的一位病人, 也是当初换肾手术的‘受害者’
    他应该死了!所有人都告诉裴昭他死了!
    同学聚会上所有人的话都充斥着对于翩跹的恶意,他信了, 他真的就信了。
    裴昭失态的走到青年身边吃惊地看着他, 开口就是:“你以前是不是肾脏出过问题。”
    青年身边的女人动作一僵,接着就变了脸色破口大骂,倒是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 以前换过一颗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