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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配做错了什么[快穿]》 他跑过来是催促许殊:“收拾好了吗?”
许殊本也没多少东西好收拾的,当即将包袱一捆说:“好了,走吧!”
两人急匆匆出去,又叫上了月娘,然后赶着门口那辆马车就往城外跑。
薛平贵到底是十八年没回来了,对京郊不熟,还是许殊指点他将马车驾驶到了离武家坡不是很远的一个偏僻小村子:“这附近没什么人烟,村子里很多人也搬去城里谋生了,只余几乎老弱病残的还留在村里,他们不少认得我。天色已晚,咱们今天暂时在村子里歇息一夜,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薛平贵没有意见。他在西凉是大王,可回到大唐却是一文不名的普通人,如今还背上了叛国这个罪名,目前只能听许殊的了。
马车开进村子里,果然如许殊所言的那样破败萧条,人烟稀少,不少老房子已经坍塌,只有寥寥几户房顶上飘着青烟。
许殊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到了一家老房子外,往里喊了一声:“刘大娘……”
很快,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走了出来,看到许殊眼睛顿时一亮:“原来是宝钏,里面请,这两位是?”
许殊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家夫君,这位是我妹妹。刘大娘,我那窑洞住不下,今日麻烦大娘,在你这里借住一晚。”
刘大娘很好说话,摆手:“不妨事,你们尽管来,家里就我这个老婆子,有你们还热闹许多。”
刘家院子挺大的,不过刘大娘是个寡妇,几个孩子只养大了一个儿子,如今在城里做学徒,家里就只有她一人。她将许殊他们带去安置好,又热情地说:“你们歇会儿,老婆子我去做饭。”
农家小院不及京城十分之一的繁华,月娘面上隐隐有些挑剔:“老爷,夫人,你们这下总该告诉奴家发生了什么事吧?”
许殊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最后还是薛平贵讲了原委:“今日我本是去拜刘将军为义父,谁知道碰上了朝里那些奸臣贼子陷害刘将军,自也是牵连到了我这个义子。为了安全,我们只能暂时先逃离京城了。”
许殊……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要没跟着去刘府,恐怕要真信了他这鬼话。明明是他牵连了刘将军,结果从他口中出来就变成了刘将军连累他,他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月娘不知内情,信了这话,愁眉苦脸地问:“那……咱们怎么办?要东躲西藏吗?”
薛平贵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暂时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相信刘将军,他一定能化险为夷,等他平反之后,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京了。”
“这样啊,那还好,老天保佑,刘将军快点平反吧。”月娘双手合十,当即就祈祷起来。
安抚好了月娘,薛平贵给许殊使了一记眼色:“月娘,你怀了身孕,奔波了一路,好生休息吧!”
月娘乖顺地点头,冲他柔柔一笑:“多谢老爷关心。老爷和夫人也好生休息,刘将军可是掌管着御林军,定然有法子脱困的。”
端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许殊都想给她点个赞。
冲月娘笑了笑,许殊随着薛平贵出了屋。
薛平贵显然是还不大信任月娘,在其面前多有掩饰,可对于一个“痴心”等了他十八年,又亲自陪同他从刘府逃出来的女子,他就没那么防备了。
只剩许殊跟他,薛平贵脸上的笑容淡去,焦虑地看着许殊:“你可有什么法子?”
许殊很想翻白眼:“平贵,不若,我回去求求我爹,虽说他现在很久在家颐养天年,可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定是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将刘将军救出来。”
薛平贵自然知晓这点,但他不信任王相:“不行,你爹要知道这事,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怎会轻易帮我!”
他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许殊拧着眉,一筹莫展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这地方虽然偏僻,可他们在京城搜不到咱们,过几日恐怕会找过来,万一被发现……平贵,你就走吧,别管我跟月娘了!”
“这怎么行!”薛平贵一把握住了许殊的手,“这次回来,我就是要带你去西凉享福的,怎会抛下你一人。如此一来,我薛平贵岂不是成了那无情无义之徒?”
许殊吸了吸鼻子,借着擦感动的眼泪的动作,挣脱开了他的手:“我日盼夜盼都是盼着你回来,自也是愿意跟着你走。只是,公主她能接受我跟月娘吗?若是让你为难,我不若留在寒窑,只是要苦了月娘肚子里的孩子。”
薛平贵自信满满地说:“代战她心地善良,大度贤惠,知道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定然会接纳你的,你不用担心!”
许殊心里一言难尽,嘴上却感动的说:“那真是太好了,若是去了西凉,我一定好好跟她相处,不使你为难。”
“嗯,宝钏,我知道你一向深明大义。既如此,那明日咱们就启程,前往西凉吧!”薛平贵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如今他在京城已是丧家之犬,再留下来恐小命不保,当然还是老老实实地回西凉最好了,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许殊早知他的打算,这人纵观他的一生,并没有干什么大事,也无急智,他能苟到最后当上唐皇,全赖这些工具人倒贴相助。如今在京城没了助力,还不得像那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