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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配做错了什么[快穿]

    许殊接过,轻抿了一小口:“你个小机灵。”
    廖思思笑了笑,正欲说什么,抬头就看到陆家人进来了。
    陆瑶跟随着在陆夫人的身后,看到许殊的时候,眼神里透着憎恨。若非许殊刁难,她又怎么会熬不下去,跟薛郎分道扬镳呢!
    许殊已经逐渐搞懂了陆瑶的脑回路,反正有错,总是别人的错,不会是她的错。这种人,没什么好理的,许殊并不觉得自己过分,陆瑶和薛煦州前世害了三家族人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又都保留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根本不无辜。她只是让他们去吃点苦,过过普通百姓的生活来恕罪而已,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她自己吃不了苦,不知悔改,怨不得人。
    许殊收回了目光,看也没看陆瑶一眼,让陆瑶这愤怒的举动显得像个笑话。
    薛陆两家婚姻破裂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有所耳闻,见双方似要闹起来,皆停了下来,悄悄关注着双方。
    陆夫人看到他们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说话,赶紧拽了一下陆瑶,提醒她分清主次,别坏了事。
    陆瑶这才按捺着愤怒,跟随陆夫人去了陆家的位置。
    陆家坐下后没多久,燕王也到了,然后是一些皇族宗亲。
    最后到的是皇帝皇后。等大家行礼后,昭明帝扫了一圈,问道:“齐王呢?怎么不见他?”
    燕王也很吃惊,齐王在他看来是最大的变数,他朝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然后做出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哥哥模样:“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儿臣这就让人去找找。”
    昭明帝有些不悦,但今日是个好日子,他哼了一声,没再提齐王。
    宴席开始,男女还是分开坐,不过不知道人少还是其他原因,这次倒是没用屏风或帘子隔开,只是各坐一边。
    坐下后,昭明帝先说了几句场面话,什么“爱卿们辛苦了”等等的,然后又展望了一番未来,群臣捧场,一边感谢,一边吹捧,好话不要钱地往外倒,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的。
    皇后这边也非常平易近人,和和气气地跟诸位夫人聊家常,若是看到小姑娘,还会问问婚配情况。搞得就跟一场普通的宴会没什么区别。
    但许殊不敢放松,神经绷得紧紧的,一直悄悄留意着燕王的一举一动。
    酒过半巡,一切都很平静,似是她多想了一样。
    但就在这时,齐王带着冷风冲进了飞仙阁,扑通一声跪下,激动地说:“父皇,儿臣有重要的情况要向父皇禀告。”
    昭明帝有些不悦,这个儿子今天来晚了不说,还一来就触霉头,今日过节,有什么话明天说不行吗?
    显然,齐王也很了解昭明帝的本性,他双手呈上一封信:“父皇,儿臣偶然间得知,皇兄勾结军器监,倒卖军械,证据确凿,请父皇过目!”
    此言一出,举世哗然。
    大家纷纷看向被指责的另外一个对象,燕王。
    燕王似笑非笑,手里还拿着酒杯,用玩味的眼神对上每个看向他的人。
    许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更加确定,燕王今晚会动手,或者说已经开始动手了,因而不惧被齐王拆穿。她目光一转,悄悄看向陆家,陆夫人一脸诧异,陆瑶很是兴奋的样子,陆皇后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和慌乱,转瞬即逝。
    昭明帝听到这个消息也极为震惊,立即让人将信取过来,同时看向燕王:“你怎么说?”
    燕王勾唇一笑:“父皇是信本王,还是信齐王呢?”
    昭明帝接过信,三两下拆开,上面记得很详细,从六年前,燕王刚成为太子没多久,他这门买卖就开始了。六年时间,太子共倒卖数万件铁器,所获白银几十万两。
    “逆子,逆子,将他给朕……啊……”昭明帝话说到一半,突然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旁人都吓傻了,只有陆瑶兴奋地喊道:“燕王谋害圣上,意图弑主,杀害亲生父亲,人人得而诛之……”
    许殊这下确定了,今晚这场鸿门宴是陆皇后设的,意图就是针对燕王。
    只是许殊并不看好他们,一是有陆瑶这个猪队友拖后腿,二是陆皇后手里的筹码太少了,她最大的依仗不过是皇帝的宠爱,其余并无任何强有力的筹码。皇帝不管是遭了谁的毒手,这一倒下陆皇后就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持。
    陆皇后是个精明的女人,为何会突然如此着急,冒险行这步棋?
    许殊有些疑惑,但这时候她不欲引人注目,轻轻拉了拉廖思思的手,退后,往阴影处坐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来人,快请御医,将燕王扣押,等圣上醒了再审。”关键时刻,陆皇后站了出来,冷静地说道。
    闻声,燕王轻轻一笑,不等他说什么,宴上的朝臣接二连三地倒下,一个个捂住腹部,呻吟不止:“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燕王、皇后,猜测到底是谁在宫宴里下的毒手。
    很快,不用他们猜,燕王就站了出来:“放心,死不了,只是一些软筋散而已,过十来个时辰便会恢复。”
    许殊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内并无异样。她因为有防备的缘故,喝水吃东西都只是沾沾筷子,做做样子,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可其他人是正常饮食,女人们都无恙,看起来挺正常的。
    估计不是燕王好心放过她们,而是这药比较难得,他手里的药不多,只能对重点对象下手了。男人们倒下了,剩下的妇孺在他看来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