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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

    “蓉城封城,送往城内的物资被一帮匪徒截获。祁王殿下入城安抚百姓,没、没能出来……”
    “没能出来是何意?”傅景晏的语气急了几分。
    “祁王殿下已经染上了疫病,恐、恐怕九死一生……”
    安公公后边又说了一连串的话,可虞卿卿却只听见了那句“没能出来”和“九死一生”,她听得浑身僵硬,不由地伸手去掐自己的胳膊。
    若是不疼,此刻定当是在做梦。她一定是太想傅景骁了,才会做出这般怪异荒诞的梦……
    她掐得甚是用力,手臂上骤然一疼,随着“哐当”一声,手中抱着的食盒跌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引得傅景晏和安公公纷纷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怎么了?”傅景晏问。
    虞卿卿愣愣的转头,面色如身上的白裙一样白,她颤着唇有些僵硬地开口:“你们方才说……说谁九死一生?”
    刚才掐的那一下,她胳膊上疼得很,隔着层薄衣似乎都出了道青印。可她此刻却是顾不上疼,心里鬼魅般的声音告诉她,眼下的一切都不是梦。
    傅景晏见她面色惨白,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正要唤来婢女将她送去休息。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虞卿卿身体摇摇欲坠,似是脚下忽的一软,猛然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这下子,傅景晏被吓住了,赶忙将虞卿卿抱起送至偏殿,又唤人速速传太医来。因皇上宣召,傅景晏不能守着,便又让宫人去禀明皇后,自己则先行去了宣政殿。
    待皇后赶至东宫时,太医已经在替虞卿卿把脉了。
    太医只说,虞卿卿是因心中郁结,气血不顺这才晕过去的。后脑勺上的磕伤并无大碍,简单包扎后,便开了些安神凝气的药方。
    傅景晏不在,皇后一时也问不清缘由。待到晚上,虞卿卿还没有要转醒的迹象,皇后只好命芳婼留在东宫好好的照顾虞卿卿,等她一醒立马禀告。
    第三日,天刚拂晓时,芳婼正准备给虞卿卿灌些米汤,忽而见她手指微微地动了动,顿时喜出望外,连声在她耳边唤道:“二姑娘?二姑娘可是醒了?”
    虞卿卿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发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她方才遇着傅景骁了,只是傅景骁紧紧闭合着那一双深邃的眼,倒在一片白骨堆中,她隔得老远不能靠近,想大声喊他,却怎么喊也喊不醒……
    虞卿卿抚了抚心口,回神后才惊觉方才那是个梦。目光扫视着四周,看着房间内陌生的陈列摆设一时有些茫然,她揉了揉头,飞来好半天劲这才忆起自己是在东宫呢。
    “姑娘先和些米汤填填肚子,老奴这就传太医来给姑娘诊治。”
    适才那梦让她焦虑不安,虞卿卿急着回家,想从让羽儿去打探傅景骁的消息。只是她这才刚醒,身子还虚得很,芳婼姑姑自是不会让她离开。
    待到太医来为她看诊,开药,皇后再次来东宫探望她,几番折腾下来一整天又过去了,待她出宫时天色已晚。
    “羽儿!荆州、荆州那边怎么样了?”
    一回到自己的菀香院,她便屏退了其他人,赶忙向羽儿询问消息。
    羽儿知晓她心中担心傅景骁,赶忙递上一方纸条,道:“王爷知晓姑娘得到消息后,会心急,三日前便传消息来了。”
    虞卿卿展开那纸条,还见纸条上干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
    安好,勿念。
    看着这字虞卿卿闭上眼,将纸条捂着贴在心口,那颗因为不安和焦躁而急剧跳动的心,这才稍稍有了平稳的迹象。
    再转念一想,她又没能完全放心,又问:“可为何荆州传到宫中的消息是……”
    是九死一生呢?
    “姑娘不必担心,王爷放出了假消息自有他的考量,王爷走后军医后脚也跟着去荆州了,有他在王爷不会有事的。”羽儿解释。
    听闻军医徐川乃是妙手神医,听羽儿说他也一同去了荆州,虞卿卿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完全落了下来。她吩咐羽儿去备水,许是服用了些安神药的缘故,沐浴洗漱后一躺在床上,将傅景骁传来的那张纸条压在枕下,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虞卿卿一夜好好梦。却不知,虞家二姑娘在东宫留宿了两夜的消息,已经在宫里头悄然传开了。
    第六十一章 他的福星
    蓉城。
    夜色浓浓, 重云隐月,除了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男人轻微的咳嗽声,府衙后院连夜风都是静悄悄的。
    忽而, 一根小小的细竹管透过窗纸探进屋内,送入一缕轻烟。
    不久后, 连那咳嗽声也渐渐变弱, 最终停了下来。
    窗下脚步轻微, 有人推门而入。屋内一盏烛灯孤零零地立在墙角,暖黄色烛光柔柔的,只能浅浅地照着半间屋子。
    重重纱幔后, 隐隐能瞧见床榻上侧身卧着的一道黑影。来人握紧了手中剑柄,一抹冷笑在黑暗中浮现。
    说时迟那时快,瞬息之间一抬手,寒光乍起,直直地朝那床榻上挥剑刺去。
    利刃划破纱幔,似是要将那道黑影劈成两半,可预想中的血光却并未迸发,手中利刃似是劈在一团棉花上。来人身形一怔,暗道了声“不好”, 急急收剑想要速速撤出去。
    甫一踏过门槛,静谧的后院忽而亮起道道火光。他眯起眼眸, 大惊,那原本该躺在床榻上的人, 竟站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