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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

    那婢女微愣,低倾着头,恭声回道:“姑娘放心,都给姑娘收着呢。”
    虞卿卿松了口气,道:“带我去看。”
    “是。”婢女虽是恭敬的应着,背过脸时却是格外不待见地朝虞卿卿翻了个白眼。
    的
    这婢女名叫红拂,是前些日子刚调到承庆殿来当差。
    再此之前,在承庆殿当差的宫人皆为黄门,已经好些年没有过婢女了。听闻傅景骁封王,红拂便用了些手段,走关系调来承庆殿当差。
    她本想着近水楼台,若能得祁王殿下垂青从此飞上枝头。不曾想,来承庆殿好些时日后,连祁王的身都没近过。
    这日,祁王殿下破天荒的点名让她伺候,红拂刻意打扮一番,谁知祁王竟是让她来伺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红拂没在御前伺候过,自然也不认识虞卿卿。见她打扮得素净,随身也没戴几件像样首饰,只当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民间女子。
    她在宫中当差,稀奇宝贝也见过不少。这民间来的姑娘一开口却是问她“随身之物去哪了”,弄得她好像多稀罕她那点东西一样。
    红拂在心里将虞卿卿一顿埋汰,想着祁王殿下怎么带了个这样的人回来。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领着虞卿卿坐到桌案前。
    “姑娘的东西都在这呢。”红拂指着桌案上的一些物件道。
    虞卿卿点点头,先拿起那木匣子。
    还好,木匣子虽未雕花刻纹,但表面和内层都涂了蜡防水,里头的画纸并未浸湿。
    红拂见虞卿卿抱着个破木匣子当宝贝,不禁又瘪了瘪嘴,道:”还请姑娘好生清点一下,可别丢了什么怪在奴婢头上。”
    “好生”两个字被红拂刻意加重了语调,虞卿卿不是没听懂她的阴阳怪气,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转而又去查看包着香丸的帕子,只可惜帕子不防水,香丸被浸水后虽被烘干过,却也只剩一滩浅黄污渍印在手帕上。
    也不知道这样子,还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虞卿卿这般想着,忽而觉着头上一疼,她闷哼了一声,皱着眉道:“轻点。”
    “哦。”
    红拂内心本就对虞卿卿有几分轻贱,替她梳头手上也没控制好力道,扯了下她的头发。见虞卿卿面露不悦,她便先随口应着。心里却是些许不耐烦,只觉着这姑娘非但没见过世面,要求还挺多。
    她是想来伺候祁王的,如今却在伺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红拂不耐烦地握着梳子又接连梳了几下,手上的力道确实丝毫未减。没两三下,梳齿上就又缠上了虞卿卿的几根头发。
    “嘶——”虞卿卿抬手狠狠打掉了红拂手中的梳子,转头过来瞪了她一眼。
    这时,傅景骁从门外进来。檀木梳在空中划出到弧线,刚好落到门口傅景骁的脚边。
    “怎么了?”他问。
    傅景骁在这,红拂自然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她慌忙跪下,略显委屈地道:“奴婢手笨,伺候姑娘梳头惹得姑娘不畅,她这才动手打了奴婢……”
    红拂本想着让傅景骁觉着虞卿卿娇蛮不知规矩,随意苛责承庆殿的宫人。不曾想,她话还未说完,便见傅景骁黑靴向前一碾,地上的檀木梳就断成了两半,接着是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既是手笨不会伺候,便滚出去!”
    红拂心下一颤,只觉着傅景骁那一脚宛若踩在她手上一般。心下一颤,慌忙磕头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傅景骁不语,红拂又跪着爬了上来,轻扯虞卿卿衣摆,继续带着哭腔求情:“姑娘教训得是,奴婢知错了……奴婢任打任骂只求姑娘解气……”
    虞卿卿这下连白眼都懒得翻,心想这人比她还会演戏。表面上是认错,可一字一句皆在说她随意打骂苛责宫人。
    这扣帽子的本事,也不知是谁教的……
    入了承庆殿后,似乎就见到她这一名婢女,感觉身份有些不简单的样子。
    虞卿卿将衣摆从红拂手中扯了回来,正要开口。便见傅景骁上前一步,横了红拂一眼,又一脚将其踢开,接着寒声道:“滚出去跪着。”
    她轻瞥了红拂一眼,暗道了句自作自受。
    再一收回视线,傅景骁已持起桌案上另一把梳子,站到她身后抬手替虞卿卿梳发。
    梳齿从发顶刮过,一丝酥麻感袭来,虞卿卿身子微僵,梳头这般亲密之事,傅景骁做起来显得格外自然。抬眸,看了看铜镜倒映着两道人影,交相辉映和谐得宛若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
    不知不觉,虞卿卿再次红了脸。
    她乌黑的长发半干着搭在肩上,傅景骁握着木梳自上往下,略微有些清清凉凉的发丝绕着指腹,又柔又顺舒服得很。
    若是认真伺候哪会出差错。
    傅景骁微蹙着眉,心想:只罚跪怕是罚轻了。
    似是感受到了傅景骁在揉搓自己的发尾,有些局促地揉了揉衣角,脸上又红了几分。
    虞卿卿咬唇,转过身从他手上抢过木梳,胡乱地在自己头上梳了两下:“我、我自己来……”
    刚拖起的长发从掌心滑落,傅景骁的目光落到她绯红的双颊上,轻微勾着嘴角点点头。
    “那婢女……”
    雕花木窗隔着层窗纸,隐约能看见红拂跪在院里的模糊身影。
    按照礼制,傅景骁堂堂一皇子,不该只配这么一个婢女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