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

作品:《救命!我竟然渣了师尊

    凌蕴依旧没吭声,宋衡羽笑道,伸手帮她把歪斜的玄青木簪扶好:“帮你伸冤后,我告诉你。”
    凌蕴闻言皱着眉看宋衡羽,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宋衡羽话落手中光芒大绽,本命剑感受到主人浓烈的战意,发出愉悦的嗡鸣。
    也是此时,整个玄霄宗都在震动,以迎客峰为中心,所有山体都在发出噼啪的撕裂声。
    众人警惕地望向四周,赫然发现四周居然还设有传送阵,被强行撕裂的空间扭曲着,古怪笑声从那黑黝黝的阵口传来。
    凌悠闭上眼,神识穿破地表,赫然发现玄霄宗地下的灵脉居然被人一分为二!
    偌大的玄霄宗,居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灵脉出了问题?!
    “这些东西受玄霄宗灵脉滋养!”凌悠转身就抓住一直守在父亲身边的垠星剑,运转真元,狠狠朝脚下方向连挥出几十道剑气。
    别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遭受巨变的司星渊知道她在做什么!
    “断灵脉!”司星渊御剑飞起,二话不说便出手攻击灵脉所在。
    其余弟子都以为他疯了,有人上前阻拦:“司师兄!你也走火入魔了吗!怎么能听信一个魔女之言!”
    司星渊朝身后的玄清子望了一眼,双目赤红:“师尊不在了,留下玄霄宗又有何用!”
    说罢,他真元暴涨,居然是抽取全身的真元要拼尽全力一击!
    如若不断灵脉,传送阵里的东西出来,恐怕要累及整个仙门!
    凌悠这会倒是对司星渊的果决和聪明有所改观,变故也是在此刻横生。
    正要全力一击的司星渊忽然抱头痛苦惨叫,直接从空中坠落。
    “——不孝徒弟,本尊养你多年,你竟然敢拔剑相向!”
    玄清子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声线宛如覆着冰霜,带着无尽的冷意。
    凌悠来不及多想,忙用土包把司星渊接住,宋衡羽的剑意蛮横朝邪魔袭去。
    但玄霄宗其他弟子也都和司星渊一般抱着头痛苦惨叫,凌蕴叹息一声:“他们都被控制了,玄霄宗功法早已经被渗透篡改,这是你娘亲离世前都在念叨的事。早在千年前抽离人间灵脉,今日的局面就是必然的,陨落的大能们要仙门背水一战。”
    “娘亲她修的道是……”凌悠紧紧握着剑。
    “她在很久以前被仙门内众修士尊称司命,这一职自昆仑无主后便无人再担任。”凌蕴眸光温柔。
    凌悠闭上眼,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不愿意让自己入道。
    司命能推演命运,她入道后必然是要遇上死劫。离家后的她应该也是知道,宋衡羽能救下她,肯定也知道,但她为何在知道自己有劫难的时候依旧抛下宋衡羽,独自面对玄清子众人。
    唯有一个解释。
    凌悠看向与邪魔缠斗,没有丝毫畏惧的宋衡羽……
    第41章 窥探
    宋衡羽的招式向来都是化繁为简, 没有什么绚丽的效果,每一招都带着绞杀的霸道。
    而那还未知身份的邪魔从一开始的从容,到此时竟露出下风的仓皇。
    仿佛大梦初醒的各掌门已经自发协助, 一批人按着凌悠的说法攻击玄霄宗灵脉, 一批人协助宋衡羽堵住邪魔的去路。
    被割裂的仙门终于拧成了一股绳, 颇有共存亡的豪情!
    凌悠收回视线, 把刚才得到的信息抛之脑后,手中的大锤和垠星剑齐发, 并抽动真元控制深藏在山脉中的土元素。
    看不见的土元素肆意在地底深处席卷,空中的人都看见四周的山峰在拼命摇动, 玄霄宗的灵脉之处肉眼可见地出现龟裂纹路。
    地表崩裂的咔嚓声响不断, 玄霄宗护山大阵发出哀鸣一样的声音。
    它守护千年的东西正在迅速损毁, 然而它的悲鸣已经得不到玄霄宗弟子的支援,被地面碎裂震荡声音淹没, 孤掌难鸣。
    玄霄宗弟子们正在接受痛苦的异变。
    皮肤上长出鳞片一样的黑色东西, 渐渐蔓延到脸上,人类特征的眼仁被一片浓稠的黑色覆盖。
    除了体形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其余特征像极了秘境内关押的魔兽。
    玄霄宗……不复存在!
    凌悠闭了闭眼, 真元暴涨:“你守护的东西早已经毁了, 再不觉悟,便是助纣为虐!”
    少女厉声, 黑发飞扬,话落一瞬,山崩地裂。
    众人心头一惊,被忽然从断裂口涌起的灵气冲击得身形不稳,玄霄宗弟子的哀嚎戛然而止,漆黑地眼珠在眼眶滚动, 望着冲天而起的灵气漩涡怔愣。
    即便身体和意识不受控制,宗门的覆灭仍旧唤起了他们本能的悲怮。
    发出狂欢的诡异传送门亦在此刻被打断,邪魔嘴里发出妖兽一般的嘶吼,宋衡羽百道剑气同时凌厉削去。
    邪魔双臂一展,铺天盖地的黑雾凭空出现,夹着一片腥臭的怪味朝众人围拢而去。
    “什么邪功!”有人大惊。
    这边话音刚落,有人惨叫一声:“这黑雾会腐蚀我们的仙体!”
    一声落下,天空中顿时亮起各种颜色的芥子。
    凌悠刚把破碗放出去收集外泄的灵气,宋衡羽便闪身到了她跟前,打开芥子把摇摇欲坠的少女搂在怀中。
    “他跑了?”
    凌悠见到他,松一口气之余又倍感沉重。
    宋衡羽轻轻点头,给她输送真元:“迟一些也无妨,何必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