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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两泪汪汪

    “怎么?在担心本王?”赵骥说,“你若是真担心本王,倒不如快些从了本王,免得本王在外头还要担心你。”
    施娢回头,道:“担心我什么?”
    赵骥只道:“没什么。”
    若不是她怀有身孕日子不久,皇帝不可能会召她侍寝,赵骥也不会留她在宫中这么久,带走一个宫妃对他来说简单,但这个宫妃实在爱哭,他也怕她到时生他闷气。
    施家把她当成棋子,赵骥怕日后出什么事,他们会先把她推出来。
    他不说,施娢也不想问,只厌厌道:“这几天你别来找我。”
    “陛下要本王下如州一趟,在本王回来之前,你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答复,本王就直接绑了你丢马车里,”他想到那个画面,笑了笑,而后又反过来说她,“你倒是有心思,天天爱惹本王笑。”
    当初施娢骗他,他本该勃然大怒,但她哭得我见犹怜,径直让赵骥那些粗言粗语全咽回肚子里,最后反倒在心底骂了自己好几次。
    施娢不知道他心底想些什么,只听到了那句去如州,她道:“陛下可还有说些什么?即便他与你是兄弟,你出现在我的寝宫,他肯定是不高兴。”
    “他不会知道,”赵骥道,“即便你失踪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本王身上。”
    施娢微顿,心想确实,赵骥前段日子对她冷脸成那样,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谁又想到他们有私情?就算是施家也会为了面子瞒下去。
    “你若是走了……”施娢再次犹豫,她姓施,照理而言不当破坏她四叔的计划,便只叹了一声,“陛下那边不好应付,你注意安全。”
    她不想他受伤,这已经是她所能说的极限,赵骥聪明,查不查都随他。
    他握住她的肩膀,低头轻碰她脸颊,道:“本王不管你是想当太后还是皇后,这些都少想些,本王不会让施家的计划得逞,你既然不想管我们的事,那就别掺和,本王也不需要你做探子。”
    施娢手微微蜷起,心想那她也不告诉他陛下要送她离开一阵。
    第41章 消失
    赵骥在宫中来去自如, 施娢不说,便没有人发现。
    皇帝要赵骥下如州,目的是要拖他长期久待在外, 以免他生出祸心。
    但施四爷来了皇宫, 找到皇帝, 说不可, 御亲王恐意图皇位。
    “施爱卿何出此言,”皇帝坐在龙椅上, 手上还有本奏折,惊疑道, “皇兄从前让位于朕, 又怎么可能图谋皇位?”
    施成秉拱手道:“臣近日回去左思右想, 心觉不对,阿娜公主曾言与御亲王相见, 他要她挑着时候去向太后请安, 陛下可以半信半疑,那昭嫔娘娘一事暂且不说,御亲王究竟如何在外知宫中事?怎知昭嫔一定会在那时出现?”
    “爱卿多虑, 他大抵是从母后那里得到的消息, 母后这些日子想多见见他,他只要挑个人就知道昭嫔在哪。”
    “陛下真这么想?”
    皇帝顿了顿:“皇兄本就厉害, 抓到指证他的证据,反倒说明假了,罢了,施爱卿,勿要再谈这种事。”
    施成秉低头道:“御亲王在京中势力极多,陛下微服出访时, 他为寻刺客封了整个城北,且自御亲王开始频频进宫后,御林军的人也出现大幅调动,臣每次进宫,御亲王那里恐怕都会得到消息,就连陛下身子有恙,想必他也是知道。”
    皇帝惊得站起来,脸色不好,施成秉又开口:“恕臣一言,陛下信王爷,但王爷,或许是处心积虑想要算计陛下,某些臣子更曾私下有议,说陛下好游玩,无论是心思计谋还是处事果断都不如御亲王,种种事数不胜数,施家对陛下忠心一片,绝不许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发生。”
    他向来少话,若是说得长了些,凝重的表情又让人心中微惧,像是在告诉别人此件事危急。
    皇帝从登基起就用施家,施家在帮他处理朝政上可以说从没出过错,戒备自然是有的,但至少比起多年在外的御亲王,信任也占大多数。
    赵骥弄掉了他的孩子,皇帝心中自是不悦,让这位皇兄远离京城,顾念的是兄弟之情,但如果赵骥真的知道他出过事,皇嗣堪忧,岂不是明摆着说明他后继无人?
    他握着扶手,慢慢坐回下去,道:“施爱卿,他好歹是朕的皇兄,当年百般谦让,如今也不会害朕……”
    “陛下情深义重,但御亲王和太后娘娘,却不一定是这样想,昭嫔是去见太后途中出事,贤妃娘娘与太后闲游也伤过身子,若是下一个有孕的妃嫔待在太后身边,怕也是差不多。”
    皇帝倒吸一口气,道:“不可妄意猜测。”
    施成秉声声锐利道:“太后娘娘是宠陛下,可常年在外的儿子,太后娘娘又怎能不想?如今御亲王对太后不假辞色,太后却不记仇,仍要人往御书房送东西,谁又能知道太后娘娘送出的是什么东西?”
    皇帝手紧握扶手道:“母后不会做这种事,施爱卿放心就好。”
    施成秉撩袍跪了下来,他俯身道:“施家一心为陛下,见不得陛下被蒙骗,倘若御亲王此次离京是为了集结兵力,届时攻回京城,陛下又当如何自处?御亲王受万民敬仰,日后想是不会再有人提起陛下。”
    皇帝沉默不语,赵骥对昭嫔动手,确实是在他的底线,可要对赵骥下手,他也是犹豫,赵骥回京前施家就和他提过要谨慎,但皇帝多年未见兄长,心中喜悦,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