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她|零
作品:《骨科穿書(父女1v1)》 〖注记:重打一遍,因为觉得跟人设跟剧情上有矛盾。〗
男人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手掌贴附在带些凉意的玻璃上,虽然他看似在望向窗外,但实际上他此刻的视线正透过着窗面的反射注视着自己站在桌前的身影。
男人有着一头黢黑的碎发,跟皇族那芡食白的发色刚好完全地相反,如果说皇族的发丝如同白雪般地纯净无垢,那么他的黑发就好比像是深不见底的幽谷,沉寂晦暗地使同时也好比高挂着繁星的夜空。
在他轻轻地侧过了头用馀角看着他最信任的下属时,那垂挂在他双耳上的挂饰也随之轻微地摇晃着,酒红色的魔法石在馀晖下透出了淡淡的橘红色,他会带着这对耳饰并非是为了遵循他们帝国那古老的习俗,单纯地只是加强他对自己周边设下的防护屏障罢了,毕竟他其实意外地不擅长防御魔法,所以在这方面也就必需用一些辅助用具来弥补不足之处。
因为只是稍微地转首,所以他的面容并未全部地面对身穿一袭黑色骑士服的下属,但是正因为如此,他那张轮廓极为深邃的五官才隐约地倒映在玻璃上,那双微微下垂的八字眉不但没有软化他那双犀利的眼眸,反倒又增添了他那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印象,乌黑的睫毛下是一双代表皇族纯正血脉的变色眼眸,而那远山紫的瞳孔里沉浸着那隐忍许久的暴戾,它一直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再往下那坚挺的鼻樑形成了一个十分完美的比例,令他的侧颜无一死角地低下了头轻柔地戳弄了一下食指上的家徽戒指,注视着戒指上那印有家徽的暗紫色宝石,过不到一秒钟后,他便勾起了一抹浅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弯笑。
「主人,您吩咐的事已经完成了。」穿着一袭黑色骑士服的男人脸上毫无表情地对着他服侍十多年的主人,也就是现任帝皇道格拉斯的弟弟——雷牡勒?凯尔德?黑森。
「辛苦了。」雷牡勒看着这名黑色的骑士,他的名字叫做霍厄斯,不单只是他的心腹,同时也是他那精锐军团的骑士长,毕竟他那精湛的剑术几乎可以媲美于当年最受众人敬仰的克劳德大骑士长,就算再怎么不利的情势下他也能有办法扭转战况,这也是为何他一点也不会担忧交付给他的任务。
「对了,您的兄长似乎激怒了帝皇,直接在王座前被砍下了右手腕。」霍厄斯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这样平淡的报告道。
「??恩,意料之中。」雷牡勒对于自己那位兄长似乎一点也没有同理心,这方面他跟道格拉斯极为相像,只是他比起道格拉斯更会去善用他们这种目光短潜、自以为是的人,毕竟只需要轻松地在他们面前演几齣戏,再说上几句促使他们行动的话语,就能不废任何精力与时间在幕后里观赏着他们出演的闹剧桥段,对于这种偶尔当做消遣打发的娱乐节目他也真的是百玩不厌。
而对于他那位自卑却自傲的兄长,他总是如此觊觎着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让人怎不知该怎么敬佩他的勇气,亦或者是说怎么鄙视着他那不自量力的行径。
「??不过,偶尔给他送隻苍蝇热闹一下似乎也不错。」他摸了摸束着颈环的脖子处,带着一丝恶趣味的语气轻声提议道。
「主人,您真该收敛一下您那痼习了。」虽然面带笑容,但总是阴森地令霍厄斯给到无奈,要不是因为他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他或许也会因为主人的笑靥而深感寒意。
「要是这一次被帝皇发现了,您这几年来的努力可就白费了。」霍厄斯手下的情报早就已经告知了,帝皇他不但加大了眼线的范围,分布在帝国各个城镇的角落,甚至还察觉到这一次扩大葛维奥帝国的战火似乎与主人脱不了关係。
「霍厄斯,真难得你会这样劝说。」雷牡勒将方才从桌上拿起的报告书收回了抽屉内,之后走到了霍厄斯的身旁拍了拍他的右肩,示意他自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暴露行踪的傻事。
而当他转开了办公室门把时,挡住去入的小身影抬起了头一脸惊慌地仰望着他。
「??那、那个??」女孩稚嫩的嗓音从下往上地传了上来。
她是爱葛莎?琼斯?渥波尔,是雷牡勒一时间情绪不稳定下造成的失误产物。
当他将她从偏僻的乡村接了回来后,为得只是将用她皇族的血脉去溷淆道格拉斯的思绪,毕竟他从来就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弥补,更不用说成为一名真正的父亲,毕竟他连亲情这种血缘之间的爱都无法理解,单纯只是认为她对他有利用的价值便将她带了回来成为日后篡位的一枚棋子。
「爱葛莎,怎么站在门前?」他的语气不温柔,也不严肃,只是很平稳地问道。
爱葛莎没有遗传到皇族那头芡食白的发色,而是有着一头与雷牡勒相似的黑发,细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异瞳,一隻眼是皇族那会变色眼珠,另一隻眼则是与发色一致的乌黑眼珠,如果不是因为那隻会变色的眼珠,雷牡勒大概根本不会认为她有利用价值,毕竟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一点也看不见那拥有高贵血脉的特徵与气息,不过对于她这张乾净韶秀的五官,他对此表示难得的满意,因为这张脸似乎与那个人有几分的相似,虽然发色、眸色有所不同,但是那个女人最令道格拉斯沉溺其中的特质似乎可以些许地在爱葛莎身上瞧见,日后等到她十四、十五岁的时候,应该也就会愈来愈相像了。
「晚、晚餐的时间到了,所以想说??可不可与您一同用餐?」她希冀的目光令他打从心底地深感厌恶,但是在面对她表情却毫无破绽,只是一种不冷不热的普通面孔。
「当然可以。」那是一抹亲和力十足的笑容,甚至十分容易令旁人误会,因此爱葛莎也被这抹虚伪的笑靥给骗去了,自认为她似乎可以一点一滴地接近眼前这个令应她无法移开目光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