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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郑濂艰难道:“不,不说,大哥……”
    “咳咳咳……”郑濂终于被放开,他急喘几口气,看着近乎疯癫状态的郑峰,脖子上带着掐痕,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郑濂声音嘶哑的询问。
    郑峰根本就没有回答郑濂的话,他推门出去,径直回府。
    郑濂以为郑峰立刻就会行动,可他盯了好一日,郑峰只是待在承恩侯府内,要么看书,要么与李绸儿一起说话。
    郑濂最了解郑峰不过,虽然他劝过他很多次,但他知道,如果郑峰能听得进去就不是他大哥了。
    郑濂不相信现在的平静,他知道郑峰一定要筹谋着什么,只是他想要干什么呢?
    郑濂心绪烦躁,正准备出门去打听打听消息,不想走到府门口便撞见一个老妇人急匆匆出去。
    郑濂认得这个老妇人,是李绸儿身边的奶嬷嬷。
    如此着急忙慌的出去,难道是李绸儿有事让她办?
    他的这位大嫂脑子不大聪明,又喜欢他大哥喜欢的紧,总是做点吃力不讨好的事。郑濂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摇头,打着扇子往花楼去了。
    那边,李绸儿的奶嬷嬷一路抱着一个小包袱,左右四顾的来到一座赌坊前。
    在金陵城内,赌坊是可以合法经营的。奶嬷嬷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看着眼前的三层高楼,想到还被困在里头的儿子,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撩开帘子进去了。
    赌坊正在营业,里面乌烟瘴气,时不时有人嚎啕大哭,也时不时有人疯狂大笑。
    “赢了!赢了!我赢了!”
    被欲望蒙蔽的人捧着那些钱疯癫大笑,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是无尽的欲望。
    赌坊内昏暗至极,不见天日,有人看到这老嬷嬷,当即嘲笑出声,“哎呦,老太婆,这把年纪了还过来赌呀?”
    奶嬷嬷没搭理他,径直寻到管事的,说,“我儿呢?”
    那管事的也只是一个小打手,看场子,他长得五大三粗,穿了件露胳膊的圆衫,略显鄙夷的问道:“你儿子谁啊?”
    奶嬷嬷嗓音嘶哑,更加抱紧怀里的小包袱,“富贵。”
    “哦,他呀,后头柴房捆着呢,跟我来吧。”这小打手领着奶嬷嬷穿过嘈杂的赌坊,奶嬷嬷一路过去,那些赌徒红着眼盯住赌桌,筛子的声音贯穿整栋三层高楼。
    走过前面的正堂,后面有个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个水缸,水缸里还淹着个人。
    奶嬷嬷吓了一跳,不敢再看,只跟着人往前去。
    穿过院子甬道,到达一侧破烂柴房。柴房门口有人看守,看到小打手领了人来便问,“这就是那婆子?”
    “对。”小打手话罢,将奶嬷嬷交给看门的。
    看门上下打量这战战兢兢的婆子一眼,嗤笑一声后抬手打开了门。
    柴房破旧,潮湿阴暗,身形肥胖的富贵被麻绳捆住了身体,就那么躺在地上像条胖胖虫似得挣扎。
    他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那粗实的麻绳勒进他的肉里,他那白花花的肉被勒得分了层。
    富贵被打得鼻青脸肿,在看到奶嬷嬷的瞬间热泪翻涌,“娘啊,钱,钱带了吗?”
    “儿啊……”奶嬷嬷银丝微乱,通红着眼睛朝富贵奔过去,却被看门的人一把拽住,“急什么。”
    看门的话音刚落,那边就走过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干瘦中年男人。他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奶嬷嬷笑呵呵道:“来了?”
    奶嬷嬷被看门地拉住,不敢动弹。
    “这是我们管事的。”看门的介绍道。
    奶嬷嬷慌忙低头,“我,我……”
    “钱呢?”管事的根本就不跟奶嬷嬷废话,他显然是干惯了这种事,直接朝奶嬷嬷挑眉伸手。
    奶嬷嬷红着眼眶将怀里的一大包银子递给他。
    管事的掂量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挑开,小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银子滚出来。
    “啧啧啧,我说老太婆,你跟我玩呢?就这么点?你儿子欠的可是一千两,你这里头有一百两吗?”
    “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啊。”一千两,就算是承恩侯府拿出来都得掂量掂量,这笔巨大数额哪里是她一个老婆子拿的出来的。
    “呵,”那管事的冷笑一声,“既然没钱,那我们就只能要你儿子的命了。”
    “娘啊,娘,救救我,你救救我!”富贵在里面哀嚎,被站在他旁边的彪形大汉狠踹了一脚,然后用刀抵住了脖子,这才暂时安静。
    奶嬷嬷心疼坏了,“别别别……”她对着管事下跪,扯着那管事的裤脚恳求,“再给我一些时日,我能,我能凑到的……”
    “凑?你怎么凑?”管事居高临下地看她。
    “我,我……”老嬷嬷面色白了白,她说,“我是承恩侯府的奴才,我去找我家主子借。”
    管事脸上笑意变深,他一抬手,那柄架在富贵脖子上的刀就被挪开了。
    奶嬷嬷松下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那柄刀就立刻地剁下了富贵的一根手指头。
    “啊!!!”富贵凄厉的大喊,瞬间失禁,奶嬷嬷几乎吓晕过去。
    管事道:“给你三日,如果没有把钱送过来,我就送你儿子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