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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董事长

    等她牵着我的手下楼,从后门走出去我才知道后面的那个花园到底有多大。大概能站几百号人,外头摆着的桌椅还又占了一些位置,摆放着饮食一字排开的桌子又有一些,我这才知道其实小蛋糕也分很多种类,并不像蛋糕店里的点心简单粗暴地分开。大家已经注意到寿星的到来,但我想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知道我。但人们的目光并不全是善意,那道尖锐的眼神刺过来时我正准备找些东西吃,她朝我看过来,然后惊喜地高喊:
    “阿单!”
    董事长正在跟别人交谈,听到喊声转过头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打断别人的对话很不礼貌,我想,我只是静静地站在他旁边听着。这里没一个我认识的人,说实话一直跟着董事长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如果我跑掉也许就找不到他了,在这种完全陌生的场合我是有点害怕的。
    但那个女人似乎并不觉得不礼貌,她穿着的白色礼服简洁大方,直接走过来朝跟董事长交谈的两人说,“抱歉,能否借阿单一段时间?我们太久没见面啦!”对方二人笑着点点头,显然是认识这位女士,顺带着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很疑惑地望过去,他们很快就错开了目光。
    那女人已经挽着董事长准备离开了,我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袖子,而他下意识地甩开,像被烫到一样条件反射。我注意到他看着那女人时无比柔情,有时候我们做爱时他都不会有那种表情……我现在大概知道这位女士的身份了,她大概就是前几天让我被信息轰炸的“白月光”小姐吧。
    好心情一下就被破坏掉了,不过好歹有吃的可以补偿我的胃。我并不是很饿,想吃东西只不过是因为没事做,董事长的父母都在和别人交谈,我跟他们也根本不熟,董事长又离开了,只有这些餐桌才是我的安全地带。
    “嗨,一个人?”ёyūsⒽūщū.мё(eyushuwu.mё)
    我回头,看见熊钰端着酒杯搭着我的肩膀。“你来啦!”我有些惊喜地说,“能在这里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实在太难了。”
    “单秋呢?”她问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他跟一个女人一起走了,叫他阿单的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的。”
    她点点头说,“我知道,白毓婷,十年前主动跟他提分手的那个,什么都不要、只要他送她出国念书的那个。她今年一月份才回国开了个画廊,之前那个推送不就是她开的公众号吗,做得确实不错。”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啊。”
    “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笑着问道,“喝酒吗?”
    “不喝,”我摆摆手说,“关心也没啥作用,顺其自然吧。熊钰姐姐,我想问问你,董事长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她指了指后面的椅子说,“坐下说吧。”我们在后头坐下,她解释道,“单秋的父母都是军政两界的人,他大伯二伯专门在军队,三姐在商界打拼,到单秋这一辈也大都去军政发展,也只有单秋挂了闲职去商界发展了。但之所以单秋绝大多数人都惹不起,不仅是因为他在商界的地位,也因为虽然他不在军政界内,但胜似如此。——当然,惹不起他的人其中包括我,也包括你,我们只不过是仰仗他们鼻息在夹缝中生存的许多人之一罢了。单秋是个好跳板,你看白毓婷,她不就跳上去了吗?”
    “我不想跳,”我有节奏地敲着我的杯子说,“就呆在地上不好吗。跳上去什么的太遥不可及了,而且也太难了,我没什么本事。”“当然不是这样,”她摇摇头说,“大多数人都靠运气才拥有包装的机会,单秋将成为你最好的包装纸,他就是你镀金的工具。有胆量才有希望,你时间还很多,好好想想。白毓婷不是好惹的人,她在国外呆了这么久终于肯回来,想必是有了什么打算,你要小心。”
    “姐姐为什么跟我说这个?”我很感激她,但还是要说,“唉,她要能得到想要的就让她得去吧,反正董事长已经跟她走了。”
    熊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你呀,你怎么这么佛系呀!”“不是我要佛的,”我很委屈地说,“是他自己把我的手甩开的,我就不敢跟着他了。”她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说,“苦了你了。你这才跟他在一起多久她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可能是怕真的留不住这个人吧……可谁又留得住呢?不说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晚饭估计得等一会儿,再去拿杯饮料吧。”我点点头,起身准备去拿饮料,扭头就看见董事长跟白毓婷两个人在人堆里谈笑风生,我心里很别扭,但想了想熊钰姐姐说的,决定再去拿些点心吃。
    单秋的父母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他们应该也不会管我。在场的除了熊钰姐姐,我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我也很感激她愿意坐在那跟我聊天,因为我相信她的境遇绝对比我好。我越过不知多少人来到桌前拿果汁时正好碰上董事长来拿酒,知道不让女士来拿饮料,真是会心疼人啊。我朝他点头致意,他一把抓住我拿饮料的手。“生气了?”他说,“她的画廊很赚钱。”
    “哦,走了。”我干巴巴地说。虽然说是这么说了,心里好歹好受些。我拿着杯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熊钰姐姐开口说,“心情好点了吧?他就是打一棒给颗糖的类型。其实我刚刚还说错了,只要你还跟着单秋一天就不用担心白毓婷,你需要小心的永远只有单秋,明白了吗?”
    “谢谢姐姐,”我说,“我懂了,我会注意的!”
    “好了,”她揉揉我的脑袋说,“看到你流口水的样子了,先吃点垫垫肚子吧,他家的菜超棒的!”
    “——你是小钰吧?”
    那声音突然传过来,我口里的蛋糕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久仰大名,”她伸手过去,熊钰跟她握手,客套地示了一下好。然后她又转过来,说,“这位是……?”
    于是我把口里的东西咽下去,董事长此刻走过来说,“她是我未婚妻。”
    熊钰在背后朝我竖了个大拇指,我也回了她一个,我也觉得他牛逼。
    “白毓婷,你好,”她同样伸手过来说,“我是你未婚夫的一个小职员,负责给你们赚钱的人之一~”
    “你好,”我伸手握住,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董事长也是赚钱的,我是花钱的那个。”
    熊钰“噗嗤”地笑出声来,我脑子一会儿没转过来,然后马上大红着脸扭头朝董事长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是给我打工的……”
    “给你打工算他的荣幸了,对不对?”白毓婷很爽朗地说,“我也一样,能给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打工,很快乐,至少你不会压榨劳动力吧。”
    我吐吐舌头,董事长没说话。我看出来他不高兴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没给我留座儿,倒是白毓婷跟董事长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我反正就跟着熊钰一起坐了。我真的不会争这些东西,说我傻我也认了,我就是学不会。白毓婷,董事长和他父母四个人相谈甚欢,看起来很像一家人,融洽又幸福。熊钰姐姐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说,“没事儿,白毓婷不敢对你怎么样,只是你得多跟单秋交流交流,好吗?”
    我吃到一半抬头问她,“董事长平时性欲强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笑着说,“一周两到三次吧,怎么了?”
    “他一直都是这个频率吗?”我一边舀着汤反复扬起来又倒进去,一边又问;在他们面前做这个不怎么有礼貌的动作会被讨厌吧?
    “嗯,”她支着脑袋说,“他出差比较频繁,想多做也没办法。”
    “他做爱的时候会喊你的名字吗?”我又问。
    “不会,”她说,“但是他心里会有个名字,这点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那你觉得白毓婷是董事长白月光的事情,它真实吗?”我转头看向那边仍在谈笑风生的几人一边问,熊钰拿起酒杯喝了很大几口红酒,这姿势实在算不上优雅,但似乎很悲壮;她说,“喝酒吗?”
    我摇摇头,但还是又把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很浅很浅地舔了一口酒液。有点辣,跟小时候偷喝的白酒味道又不太一样。“喝一大口吧,”她说,“你得把单秋灌醉才能听到你想要的结果,要不然你就得靠运气了。”
    “姐姐你酒量很好,把董事长灌醉过?”我紧接着问道,“董事长他不怎么能喝酒吗?”
    “这倒不是,”她继续支着脑袋说,“我见过他喝醉过一次,念的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任伴侣的名字。”
    “嗯?!”我震惊地看了那边一眼,“白毓婷也不知道这事吗?”
    “单秋他自己都不知道……”她笑着说,“这才是他最大的把柄啊。”
    “姐姐,听我一句劝,”我扶着她的手臂说,“你别跟任何一个其他人讲这个事了,我就当没听过这个话,你也没说过,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会儿好吗?”
    “好吧,”她说,“我知道旁边没人才说的,他们没时间关注我们……不过还是好吧,比起红酒我更喜欢可乐。”
    熊钰姐姐的酒量不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