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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

    秋姝之眼眸微动,拿着果子递到他面前。
    秋蕖霜被突然凑到面前的手惊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秋姝之后,眼中盛满了惊喜。
    他指了指她手心里盛放的甜果,眼里闪着小星星,比划着:“这是给我的?”
    秋姝之点点头:“当然。”
    秋蕖霜细眉弯弯,拿起一颗果子放入最终,甜滋滋的口感瞬间盛放。
    他笑完了眼,比划着:“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吃甜果。”
    秋姝之噎住。
    她是记得秋蕖霜喜欢吃甜食,刚来京城时她就尝尝带着他逛夜市,吃各种甜食小吃,但后来她官职越来越高,公务越来越繁忙,成婚之后,私人时间又几乎和月冠仪待在一起,真正陪伴秋蕖霜的时间便也少了。
    就连这些甜果,购买的初衷也不是他。
    秋姝之想,自己确实对表哥冷落太久了,疏于照顾。
    想到这,秋姝之便坐在他身边,将包裹着甜果的油纸摊开,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的吃了起来,聊起了幼年往事。
    “表哥,你绣的是什么?”秋姝之塞了一颗甜蜜饯放在嘴里,浓密的甜味混着微酸的果香充斥在她的口腔内。
    秋蕖霜淡笑着,将手里的布料摊开,姜红色布料上绣着细雪般的微小梅花,从胸口一直蜿蜒至后背,针脚细密紧实。
    “快入冬了,京城天气寒,我想着提前给你缝制几件冬衣,还差几朵梅花就完工了。”秋蕖霜比划着说:“你先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以前家中贫寒,秋蕖霜便趁着夏日棉花便宜时早早给她缝制冬衣,度过严寒,因此秋姝之没有防备,自然而然的脱下外套,将初冬红装套在身上。
    “表哥的男工越发好了,不光花绣的好,连身量都不多不少刚刚好。”秋姝之夸赞着,却不知身后一个人影渐渐向她走近。
    月冠仪回京后,就一直在府中修养。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宏伟志向的男儿,只想守在妻主的后院里,锦衣卫的权利也早早的交到了秋姝之的手里,说是代为暂管,实际却没有半点想要回来的意思。
    后院无趣,月冠仪的生活除了吃药,就是眼巴巴地守在门边,等着秋姝之下朝回来。
    今天他左等右等还等不到秋姝之,便除了院子,却不想看见了她和秋蕖霜这样温馨的一幕。
    她和秋蕖霜从幼年起就经营起来的情谊,比血亲更深,看着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月冠仪便觉得刺眼的紧,此刻的自己好像一个外人。
    月冠仪落寞地摸着小腹,如今的自己想要生育孩子十分艰难。
    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可不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第107章 痴月 痴憨月
    “月儿, 你什么时候来的?”秋姝之身上披着秋蕖霜为她缝制的衣裳意外的看着月冠仪。
    秋蕖霜也站了起来,回身望着月冠仪,身子微微倾向秋姝之的身侧, 两人站在一起登对如璧人。
    月冠仪不知为何, 心中突然觉得酸涩无比。
    眼下自己身子亏空过甚, 不断吃药进补身子, 便是这样太医也说以后很难再有身孕,身为男人不能为妻主传宗接代已经是个没有用的男人, 而秋蕖霜却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她的旁边,和自己的妻主有说有笑, 相谈甚欢。
    妻主甚至还专门为他买了各色糖果, 哄他开心。
    “在屋里呆的有些烦闷, 便想出来走走,没想到正好碰到妻主和表哥, 是我打扰你们了。”月冠仪忍着心头密密麻麻跟针尖一样的刺痛故作平静的说道。
    “不打扰。”秋蕖霜轻笑着比划着:“我只是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 寒风萧瑟,姝之她每天进出宫中身上还穿着单衣,有些心疼她, 就给了亲手缝制了一件冬衣, 按理说这些事情本应该由夫郎来做才对,但殿下您身子虚弱整日闭门不出这些想来也顾不上这些琐事, 我又和姝之一同长大,以前每个冬天都是由我为她缝制冬衣,殿下不会觉得我越俎代庖吧?”
    “我这么怪表哥,是我不够体贴,照顾不好秋娘。”月冠仪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唇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是啊, 不知不觉从苗疆回来已经这么久了。
    他缠绵病榻多日不出门,几乎已经忘了四季交替,更忘了做一个夫郎的本分,不但不能为秋娘皆有,也不能尽快为她怀上孩子传宗接代,甚至连一件冬衣都无法为她缝制。
    明明应该是秋娘最亲近的枕边人,却还不如哑巴秋蕖霜。
    月冠仪看着秋蕖霜对秋姝之亲昵贴在一起的模样,懊悔的想要抽自己两耳光。
    “你还在养身子,外面天气寒冷,在外面站久了小心受凉。”秋姝之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将秋蕖霜为自己缝制的衣裳披在了月冠仪的身上,厚实的衣裳盖住了他单薄的肩膀。
    她还体贴的为他拢了拢领口,防止冷风顺着领口灌进进去。
    “妻主......”月冠仪蓦地红了脸,领口缝制的兔毛围着他的尖尖的下巴,眼梢长而媚,眼底泛着幽幽水光。
    自从月冠仪卸下了锦衣卫指挥使,全心全意留在后宅做人夫,朝堂的争权夺利他全不管了,那锋利的眉眼也显得柔和许多,眼眸微动都像一朵含苞待放坠着露珠的山茶花,收敛了满身戾气,风韵倒是十足。
    秋姝之抚了抚他围着领口的兔毛,兔毛纯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但饶是纯白至极,在月冠仪白皙淡粉的脸上也显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