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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包通脸色有些难看, 前朝太子成为了后胡的王,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了。
    “……您的画像一直在宫里悬挂着。”包通说道。
    即便没见过, 但这与盛帝有几分相似的模样,他这个大理寺卿还是认得出来的。
    南集冷笑, 直呼盛帝名讳道,“南盛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啊。”
    包通走上前来, 对于南集的叛国显然一时无法接受,比起盛帝, 对于很多人来说, 南集才是他们心目中最合适成为大盛国君的人。
    作为时清先生的学生,南集年轻时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学识才华武力气度,每一样都出众傲人, 是多少人的目标和梦想。
    他所制定的很多治国方案至今各部门都在沿用。
    尤其,他在科举人才上的改革,更是让很多有识之士拥有了更多的机会走入朝堂为国出力。
    他在太子之位期间,大盛甚至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以说,如今盛帝能顺利安稳的掌权到现在,和当年南集所打下的基础万万分不开的。
    若不是后来他突然发疯跑去刺杀先帝,这皇位早晚都是他的。
    看着自己最崇拜的人叛国,包通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南集!你身体里流着的是大盛的血脉,你是大盛的子民,这是你的根,更是你的家,为何要做出叛国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众人被这一声质问弄得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一向淡定的包通居然会如此激动。
    南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包通,笑了起来,“家?哈哈哈哈哈……当初把孤赶出大盛的,可正是这个所谓的家。”
    “反正你们也要死了,孤不妨就让你们死的明白些。”
    南集一夹马肚走到了包通的面前,“南盛能坐上太子之位,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包通被他问得愣住了,半晌才回答道:“你刺杀先帝。”
    “孤当时乃是当朝太子,早晚这皇位也是孤的,为何孤那么想不开非得刺杀他?”
    很多人当年也怀疑过,但后来因为平反,再加上盛帝已经登基此事便没有人再提。
    眼下他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大概能从中窥见其秘密了。
    南集继续道:“当年真正刺杀先帝的人,是如今你们的大盛皇帝,他用此计谋嫁祸给孤,否则……这皇位何时轮得到他?”
    “至于平反,无非是因为孤手上有他杀君的证据,才不得已妥协的罢了。”
    皇权争斗素来如此,多少帝王都是踩着无数的鲜血往上爬的。
    包通虽然心里已经大概明白,却依然不能理解,“既然是冤枉,你大可以回来夺权,你有那么多的支持者,将一切说明,大家还是会站到你这边,为何要叛国?”
    南集被他的天真逗乐了,“你以为南盛能留着孤的活口让孤回来?”
    “……”
    “从上京到北地,孤这一路遭遇了多少追杀?后来若不是孤的妻子,你以为孤能活到现在?”
    听着两人的谈话,白优之前所有的不解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秦丞相这样的三朝元老会叛国,甚至能在大盛的地界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建立起密不透风难以捕捉的谍网。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曾经的太子党啊。
    他们本就是大盛,是南集的人,又何须再重新选择培养?
    而且,当年若没有南集,也就不会有天玄司。
    父亲可以说是被南集一路引领创建的这个机构,字符的运用,风水术的调和,情报密码的建立等等,皆出自他手。
    南集这样的枭雄,是不可能甘心被流放的。
    一个连自己都可以利用的人,除了权利和地位,根本不会把一切放在眼里。
    白优想了想,一些细节处的不解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都说你在北地与一位后胡的女子成亲,那女人……其实是后胡王室?”
    南集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
    “怪不得在北地那样艰苦的地方,你却还是活了下来。接近那女子,也算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吧?”
    南集笑了,“你很聪明。”
    白优不置可否。
    他没有回答,便已经是回答了。
    南集当初来找爷爷求助的时候,天玄司已然倒闭,她也已经跟着爷爷四海为家,算算时间至少也有七八年了。
    用这些年的时间伏遮,只为了搞定一个女人,这份耐心与魄力,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她甚至都怀疑,也许从他被冤枉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在密谋复仇了。
    白优仰起头看向南集,“当年你将盛千夷送到时清先生手上时,我没猜错的话,那时才是你叛国计划,或者说复仇,真正实施的开始?”
    南集再次挑眉,“看来孤这儿子的确挺喜欢你,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白优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好继续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道,“……你是故意把盛千夷的身份秘密传到宫里,也是故意让他们去杀盛千夷的,这样的话,你受害者的形象就已经立住了,谁都知道此时的你,多么的悲惨和难堪,时清先生会更加厌恶宫里这些人,所以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
    “而只要有时清先生在,你的一切计划才能顺利进行。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南集仁义善良,为了不让家里人受苦宁可自己去北地承受一切,是一个把家人放得极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