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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娇以为他重生了

    谢玉幽怨起身,自己披上衣裳,对舒宁道:“天还早,你还可以多睡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好早膳,睡会儿再起来吃。”
    他这样贴心,对舒宁很受用,舒宁高兴的抿唇一笑,答应道:“哦。”
    谢玉见她不生气,回味着昨夜睡得十分安稳,上朝都满面春风。
    昨日刚被他训过的某位大人,今早战战兢兢去汇报公务,还是出了些岔子,可难得谢侯爷只是叹了口气,并未和他过多计较。
    那位大人胆战心惊从政事堂退出来,如同死里逃生,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私下问起侯府下人,谢侯爷今日可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那下人也不敢多透露什么,只说不知道。
    那位大人双手合十抬头朝天上拜了拜:“菩萨保佑,不论谢侯爷遇到什么好事,求让这好事继续保持。”
    第33章 夏至
    舒宁的脚不便利,谢玉煞有介事的给她弄来一张轮椅,也像他之前腿脚不好时一样。
    谢玉让人将轮椅放进屋来,舒宁正坐在床上看话本,见谢玉放下公务不处理,赖在她这儿,好笑道:“你这弄的什么?我又不是残废,除了还有些疼,下地也是能够的,用不着这些。”
    “当初你给我捡来那个轮椅,我坐着舒坦,也叫你试试。”谢玉按了按位置上的金丝软垫,“样式尚可,推出去也不会叫你丢脸。”
    谢玉招手:“试试?”
    轮椅款式是极好看的,看起来也挺舒服,舒宁圆了圆眼睛:“那,试试?”
    谢玉笑着将她抱坐在轮椅上,扶着把手左左右右转了两圈,满意的点点头:“还可以。”
    “你不是还有文书要看么?”舒宁催他,“还不快去,赖在这儿,堆到半夜才看?”
    谢玉不情愿的起身,叹气道:“那些个公务也做不完,看着就头疼。”
    “那也要看啊。”舒宁推着他往外去,“朝廷还需要你,偷懒不得。”
    谢玉没奈何,那日朝廷不需要他了,安稳赋闲在家,陪着舒宁侍花弄草才好。
    借口为了早点恢复,诓着舒宁去外面晒晒太阳。舒宁握着一本书,在院里研究怎么做胭脂,谢玉将文书搬到窗边,低头批阅文书,抬头就能看到她专心致志的看书。
    见她懒懒散散睡着,谢玉让人取来毯子,小心盖在她身上。
    午后徐盈月过府来看舒宁,才进院子,笑声先进门,将舒宁给惊醒了。
    徐盈月隔着窗户看到书房里的谢玉,再看看舒宁,福灵心至,爽朗一笑:“我来得不巧,搅扰你们了。”
    “盈姐姐!”舒宁听见这声音,便知道是徐盈月,转过来一看,果真是她,脸上是又惊又喜。
    小姐妹许久不见,想念得紧,手拉手相互打量,又哭又笑。
    徐盈月到底比舒宁稳重些,虽是眼热,倒也不至于哭出来,伸手替舒宁擦眼泪,小声道:“你可莫哭,谢侯爷眼盯着我们,待会儿可要怪我把你弄哭了。”
    舒宁朝谢玉那处看了一眼,他果真盯着这边,见舒宁望他,才低下头去。
    舒宁破涕为笑,拉着徐盈月要回房里说悄悄话。下人将她连人带轮椅搬回屋,谢玉看着心里惊慌,一个箭步从书房冲出来,将舒宁抱着,让人将轮椅放回屋。
    当着徐盈月的面,舒宁勾着谢玉脖子,一脸羞赧,回到内拍打他催他快放下。
    谢玉确实她坐稳了,才一步三回头出门去,叮嘱道:“我就在书房,有事叫我。”
    舒宁催他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
    待谢玉出门去,徐盈月噗嗤笑出声来,舒宁羞得嗔她:“你还笑。”
    “哎呀,自你嫁进侯府,我总担心着你会受苦,你又一声招呼不打就回扬州,我可是为你担惊受怕,如今瞧着倒是我多想了。”
    就谢玉刚才那个紧张劲儿,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
    又问起她的脚是怎么回事,舒宁思来想去,把这几个月的事大致都告诉她,包括被人追杀。
    徐盈月听完,惊得连连纳罕,就差直呼“我的天爷”。好在他们平安回来,总算是有惊无险。
    “怪不得他这样紧张你,”徐盈月道,“若有人愿为我奋不顾身,只怕我也像他一般,恨不能捧出一颗心来回报。”
    “我瞧你这趟出去,比之前倒是改变了不少,像是又回到还在扬州的时候,仗着有人疼就娇纵。”
    舒宁也觉得她这趟变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她娇纵,总之她觉得和谢玉相处起来愈发轻松,也不像最初害怕他,也不像别人要小心观察揣摩他。
    他对别人板着个脸,扭头看她时又像换了个人似的,就算她有说得不对、做得不好的地方,谢玉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着哄她。
    但仔细想想,她和在扬州时还是有很大不同,在扬州那会儿才十来岁左右的小姑娘,无忧无虑,仗着有人疼爱,什么都不管不顾。
    可如今她成熟了不少,清楚自己不像徐盈月一样有本事,也靠不了家里,现在过得怎么样,全看她在谢玉心里是什么分量,她总不能指着谢玉的宠爱过一辈子,若有朝一日和谢玉的感情又反复了,她没什么傍身的手段,日子也过不硬气,所以还想着开胭脂铺,把她手上那些产业盘活。
    如今舒宁算是苦尽甘来了,徐盈月那边却还愁苦着。她母亲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好在有徐盈月一手把持着家中大权,不至于落在妾室姨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