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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朋友变成丧尸了怎么破

    门外透过小窗看辛昙终于把氧气罩给祁灿戴了回去的夫妻两松了一口气,今天疲惫了一整天,让邵念英松懈下来之后,精神便有些不济。
    祁安予连忙扶住妻子,说道:“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让昙昙留在这里照顾小灿。”
    祁安予:“……我会安排。”
    他们在的是医院的VIP病房,整层都只住了祁灿一个病人,只要辛昙不乱跑,就不会有大问题。
    祁安予此刻不由得想,他先前费心布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
    有了祁安予的支持,辛昙得到了留在医院的机会,至少在祁灿痊愈之前,她都可以留在这里。
    邵念英本来还想找心理医生给辛昙看一看,但没几天她就发现辛昙的脸色正在好转,虽然没有多大的起色,但至少要比她在防御部见到的要好得太多。
    邵念英有偷偷留心过,这才发现祁灿一个躺在床上还要戴氧气罩的人每天还会变着法的让辛昙多吃一点他的营养餐。她好笑之余,下一次将营养餐的份量做多。
    这一天,祁灿问起了辛昙在科学院的检查结果,辛昙没有隐瞒他,直接就将事实告诉了他。她已经能够从容接受这个结果,但很显然祁灿没有。
    祁灿轻轻的拉着辛昙缠着绷带的手,问:“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有些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这个吗?”
    “我没有郁郁……”辛昙看祁灿始终看着他,她有些无奈,然后改口说:“不是因为这件事。等你再好一些,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祁灿盯着辛昙看了好久,他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辛昙非常奇怪,奇怪到让他觉得不安。他追问:“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不想说,你不要问我。”
    祁灿抿了抿唇低声说:“我宁愿我能一直这样。”
    辛昙没吭声。
    祁灿的底子真的非常好,又过了几天时间,他甚至可以下床走一走了,他们会经常去住院部外的公园,看绿草如茵。
    天气渐渐炎热,辛昙换上了轻薄的裙子。她说:“夏天是不是要来了?”
    “快了。我记得上个夏天你一直忙着实习名额的事情,我们都没好好在一起,这个夏天得连带着去年的夏天补回来。”
    午间的阳光透过树荫打下斑驳的光影,打在辛昙的身上,她的皮肤太白,让她看起来几乎成了透明色。
    听了祁灿说的话,辛昙没吭声,她缓缓的放开祁灿的手,往后退了三步,和祁灿保持在一个礼貌却疏离的距离,
    “补不回来了。”辛昙轻声说:“阿灿,我们……”
    “不补也没关系!”祁灿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他说:“反正我们会有好多个夏天,不缺这一个!”
    “也不会有好多个夏天。阿灿,不要打断我说话,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吗?”辛昙的声音温柔而冷静。
    祁灿沉默无言。
    “阿灿,我们分手吧。”辛昙轻声说道:“我不适合待在这里,这里不适合我,我要回到丧尸群中;相应的你也不适合跟我一起和丧尸生活在一起,你应该和人类待在一起。”
    祁灿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他明白辛昙说的是事实,但:“不分!”
    “这段时间来我的挣扎与不安你都看在眼里,你那么了解我,一定知道我的想法。我特地等了这么久,给了你那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你应该已经认清,我们现在这样,已经不适合再在一起了。”
    “昙昙!”祁灿说:“我是可以和你一起离开盛城的!我当初就是这样决定的,不是吗?”
    “我知道你可以。”辛昙平静的说:“可是人类与丧尸注定是天敌,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永宁岛,我们必须得正视这一个问题。阿灿,不要意气用事,你知道的,这是我们必然的结局。”
    祁灿或许察觉到了,辛昙做出这个决定最大的原因之一,是她在失控状态下伤害了他。但辛昙没有说出口。
    祁灿垂下头,半晌自嘲一笑,说:“是,你说的,我知道,都是对的。昙昙,我们在人类与丧尸间不值一提。”
    “但往后余生还有漫长的时间,我们都会成长。”辛昙接着说道:“只不过以后,我是我,你是你。”
    祁灿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说:“我知道,这才是正确的。昙昙,其实我挺后悔的,我们当初应该和郁嘉致岑梨留在永宁镇,我……”
    “我累了。”辛昙打断了祁灿说的话:“我去休息。”
    “好。”
    在辛昙的身影消失在祁灿眼前之后祁灿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辛昙在转身之时,眼眶也红了。
    走到现在这一步,是他们都不想的。
    他们都知道,他们还彼此相爱着,但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人类与丧尸的身份,还有很多很多,这份爱未曾被动摇,但现实却不容许他们此刻再在一起。
    ……
    在提出分手之后,辛昙便打算明天早上就离开盛城。这段时间她虽然看起来很自由,但她依旧能感受到对她的监视并未松懈,她早一点离开,他们也能放心。
    邵念英得知了他们分手非常不可置信,想来询问辛昙,却看她正在收拾行李,看起来马上就要离开。
    辛昙也的确是马上就要离开。
    得知这件事的邵念英立刻就告诉了祁灿,祁灿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从病床上爬起来,不顾他还穿着病号服,便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