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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配靠乌鸦嘴飞升

    “谜宝你撑不住跟我说啊,我先痛快痛快嘴。”鹿雅忍着剧烈的疼痛给谜宝传音。
    谜宝:“……哦好。”他也没精力想到底怎么痛快了,紫金雷心没有一九雷劫,至少都是三九,凭雅雅这变态……很可能是六九,不可能是九九,除非是大罗金仙升仙君。
    以他的能力,最多能接受二九雷劫,要是牺牲自己身上所有牵扯到神识和储存灵力的叶子,灌注到树干内,短时间让树干快速成熟,他可以抵抗住三九天雷,六九的话他也不知道。
    好在有太虚葫,他也不托大,现在就是努力吃吃吃,再护着鹿雅的身体不彻底崩溃。
    鹿雅看着隔着特别远都还能感觉到来者不善气息的那群人,脑子里的煞气也越来越重,既然都是来要她命的,那她还客气岂不是给这群混蛋脸了?
    “有本事你们过来啊!一群窝囊废,就活该你们头秃脚抽筋脸上长痘,身上长坑!”
    “瞪我干啥?你招子瞪瞎了要!说的就是事儿逼呵呵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年轻人,你眼珠子发红是发炎了吗?”
    “啊啊啊啊!还瞪我,你妈死了!你是吃屎了吗?”
    鹿雅一声声几乎半个灵界都能听见的怒骂,杀伤力可以不算,侮辱性极强,那位半神少主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身上的炙热越来越重,仙人们惊得频频后退,他周身的空气都灼烧的几乎扭曲起来。
    陆云歌本来是在太虚葫中打坐,他不是擅长跟人聊天的,鹿雅不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淡淡的,大家也都习惯了,鸩毒女在渡劫,她也不是多话的人。
    麒天听的正爽呢,被突然起身的陆云歌吓了一跳。
    “怎么了?”狐大迷茫问道。
    陆云歌眉心皱的特别厉害:“我要出去,若……若是你们见到雅雅进来,不用管我,能逃就逃走吧。”
    说完陆云歌突然运气全部灵力朝着自己丹田的位置拍下去,速度之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大家不明白,他这是在发什么疯,难不成是鹿雅叫的太惨,他心疼疯了?
    陆云歌没跟人说自己突然而起的惊悸莫名,灵力拍入丹田中,以非常仓促强硬的手段,强行打在魅狸在他身体里放置的封印上,本来就已经吞吐着不详气息的封印瞬间就碎了大半,陆云歌身体立刻裂开了无数痕迹,血珠子飞速渗出来。
    狐潵震惊:“他肉·身这是要崩溃了啊!”
    狐大:“看……”出来了。
    他本来想阻止,可是已经突破大半封印的陆云歌,动用时间法则的时候,他是这时间长河中最快速的那一个,所有人都被他抛在原地,他几乎是用自损的方式出了太虚葫。
    空中劫雷像是被一个又一个进来的人惹怒了,轰鸣着分出稍微细一点的金色神雷就往下劈。
    鹿雅吓了一跳,赶紧飞过去抱住陆云歌,替他挡下劫雷,刚包住自家小哥哥,鹿雅就觉出来不对劲了。
    “你怎么出来了?你封印是不是破了?”鹿雅急得都顾不上疼,“你快进去,让狐大前辈先替你稳住,或者先将你冰封起来,我很快……”
    陆云歌将血迹斑斑的手指抵在鹿雅的唇边,眼神特别温柔,从跟鹿雅在一起以后,其实他的存在感一直都不算高,他习惯了追随在鹿雅的身后,习惯默默支持着她的一切决定,习惯……让自己成为鹿雅的一道影子。
    可他现在能感觉得出,自己可能没机会继续追随鹿雅了,但他不后悔,这是他的道,修者就该一往无前。
    “我似是闻到了神族的气息,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逃出去,答应我好吗?”
    鹿雅皱眉,虽然因为黑看不出来吧,可她眸中全是怒气:“什么叫我都要逃出去?我们一起……”
    陆云歌亲在她看不出颜色的唇上,堵住了鹿雅的怒气:“乖,听我一回好吗?算小哥哥求你。”
    鹿雅紧抿着唇,不肯答应,她修练是为了救奶奶,找朋友,如今都做到了,那她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就只剩下了陆云歌……
    “还没双修呢,你休想抛下我!”
    陆云歌:“……”
    他眼神中弥漫起幸福又温暖的笑意,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幸福,那是一种让人想要哼着歌唇角不自觉带笑的感觉,暖融融的,仿佛还冒着甜甜的气泡。
    只是来不及说更多了,陆云歌不跟鹿雅抢劫雷的归属,他就站在鹿雅身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已经将周围的空气都烧成了黑洞的那位少主。
    实则名为阳华的少主,已经在用神血跟远在神族的父亲沟通,与神族沟通不易,每次都要燃烧神血,神血就那么多,若是没办法补充,天赋神通就会越来越弱,若是用完,就再也无法成为神族。
    但已经发现言灵之主,他也从没想着放过鹿雅,虽然阳城仙尊还不准备动手,但母亲给他留下的密信他看过了,他等不及了,这次借着过来看看的由头,本就是要瞒着阳城仙尊,彻底拿下言灵之主。
    本来他是想着等鹿雅渡劫后,再趁着她虚弱,或者放松离开这里再联系父亲的,但是鹿雅嘴实在是太臭了,他身上小状况频发,气得实在顾不上再等,这就联系上父亲。
    可燃烧神血是需要时间的,神族和仙界的屏障都没那么好打通,更不用说跟灵界,陆云歌封印解开大半后,领悟时间法则几乎是他的本能,他从蒸腾着扭曲黑洞的阳华身上,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