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

作品:《病娇厂督的心尖宠

    阿珠知道劝说无望,只得点头。
    “夫人,奴才送你回屋吧。”福禄又道。
    “不用了,刚刚吃得太饱,我想在院子散步里消消食,你先忙你的去吧。”阿珠摆手道。
    福禄闻言颔首,提醒道:“那夫人不要在院子里待太久,若是着凉,督主该担心了。”
    阿珠点头。
    福禄走后,阿珠便在院子里散步。望着院子里那片梅林,小娘子还真有些好奇。难道真的如同陆慎说的那样,那些违逆他的人通通都被他做成花肥了吗。
    阿珠捻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下来,脑海中忽然浮现那日陆慎倚坐窗台喝醉的画面,眼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愁绪。
    他为什么要愁呢。
    身居高位,权势滔天,晋文帝又如此倚重于他,他还有甚么不满呢。
    还是如今宦官势大,圣上其实早有提防,他如履薄冰,夜夜难眠呢。
    似乎都不是,她所见到的陆慎,永远都是那副闲散不经意的疏然模样。对待圣上,不刻意恭维,也不有意违离,只是遵循着他心中的准则,办着自己的事。
    他是宦官,但却不是旁人口中所言的奸佞小人。
    阿珠想到此处,望着手中的梅花,杏眸微沉,或许她可以向镇北王求情,放陆慎一条生路。
    就在阿珠沉思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珠猛然回头,只见一黑衣蒙面人正站在其身后几步之远,从身形上来看是个女子。
    那双眼睛倒是有些熟悉,阿珠蹙眉,忽然记起了什么,抬眼疑声。
    “是你?”
    “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你眼力不错嘛。”女子抬手拉下了面罩,露出了那张熟悉的秀丽面容。
    “你的伤已经好了吧。”阿珠见唯月面色如常的模样,出声问道。
    唯月点头,美目微挑,带着些许笑意:“自然是好了,这点小伤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王爷派你来的?”阿珠又问,心里猜测是不是为了布防图的事。
    唯月点头,“布防图你已经拿到了吧,赶快交给我,近日京中有大动,卫弘他恐怕要出手了。”
    “你说圣上他要动手?”阿珠瞠目。
    “已经查探到卫弘派人去雍州调查了,王爷这次不出手必死无疑,我们不能再等了。”唯月冷声。
    “若是王爷成功,那陆慎他…”阿珠有些迟疑。
    “怎么?你不会真对这阉人动心了吧?”唯月惊讶地挑起了细眉。
    阿珠未答唯月的话,只是抬眸静静道:“我可以给你布防图,但王爷必须答应事成之后不会伤及陆慎的性命。”阿珠正色,乌润的眼底皆是认真之色。
    意识到面前的小娘子不是开玩笑,唯月这才正了正神色。
    “王爷一向不会伤及无辜,只要陆慎不替那皇帝出手,性命自然无碍。”唯月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递到阿珠面前,“这是化功散,只要服下,无论武艺有多高强,一个时辰后便会武功尽散。”
    阿珠闻言皱了皱眉,并未接过。
    “你既然想保住陆慎,就想法子让东厂的人服下。”唯月抬眼,“毕竟你知道,只有一个毫无威胁的废人才有机会在王爷的手中活命。”
    “此番谋划,东厂乃是王爷的心腹大患,必须除之。”
    “望你知,留下活口,已是王爷仁慈。”唯月说罢便将纸包塞到了阿珠的手里,神色有些悲悯,“阿珠,不要忘记只有王爷成功了,你才能替你娘报仇。”
    “你这样…难道是忘了你娘的血海深仇了吗?”
    阿珠闻言攥紧了手中的纸包,眼眶微红。
    对啊,她的阿娘还在等着她报仇呢,她怎能在如此重要的关头起了退缩之心呢,不能,她一定不能放弃。
    阿珠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浮出的泪花,从怀中掏出了那卷保存已久的画布,递给了唯月。
    “我阿娘的仇我一定会报,但陆慎他是无辜的。”
    “这药我会找机会投下,但我希望王爷他能说到做到。”阿珠望着面前的女子,黑润的眼底神色坚定。
    第37章 成为对食的第十二天   唯月接过布防……
    唯月接过布防图, 面容平静。
    “总之你心中有数便好。”唯月说完这句话便飞身出了院墙。
    阿珠站在院子里,捏着手中那装药的纸包,只觉手心浸出了一层冷汗。
    她熟悉小厨房事宜, 且与钱嬷嬷关系匪浅,若是能在饮用之水里投下此药,计划必然行得通。
    只是陆慎一向敏觉, 投药一事若是败露,她届时又该如何自处………
    阿珠蹙眉,心中犹疑不定。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待着啊?夜里天气寒凉, 您快进屋歇着吧。”玉芝提着一桶热水过来,见阿珠还站在院前地梅树旁,连忙扬声催促道。
    阿珠闻言一怔,自然地将手掩到了袖口中, 黑润地杏眼微弯, 笑道:“马上就进去了。”
    “那婢子先去给您备水沐浴。”
    阿珠点头, 跟着玉芝一同进了寝屋。
    待沐浴更衣后,阿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夜色渐黑, 可陆慎还未从宫中回来。
    也不知晋文帝是有什么要事,还需得与陆慎秉烛夜谈。
    阿珠望着天上的月亮, 只觉心中沉闷。
    若是陆慎知道了她是镇北王的人,会不会后悔昔日对她心慈手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