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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娇厂督的心尖宠

    他披着外裳,身形玉立地站在窗前,眼底的神色不明,照进来的半角光线让陆慎的面色或明或暗,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老郎中已走,阿珠见到松了一口气。
    阿珠心有惴惴,将食盒小心翼翼地搁在小案上抬头唤道:“督主,您身子刚好,不宜太多荤腥,我给您煮了点白粥,您喝几口暖暖身子吧。”
    男子闻言转身走到了小案旁,俯身坐在了小榻上。
    阿珠刚想给陆慎盛粥,一旁的福禄连忙接过碗勺。
    “夫人,还是奴才来吧。”福禄替陆慎布起菜,阿珠一时被抢了活,有些局促起来。
    “坐下来一起吃吧。”陆慎掀眸,将福禄盛的那碗粥推到了阿珠面前。
    阿珠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还是督主您吃吧。”
    陆慎闻言挑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扬着,嗓音有些疏懒:“听福禄说你照顾了我一夜,我若是连早膳都不让你吃,岂不是显得我太无人性。”
    “夫人,您就坐下吧,督主这可是心疼你啊。”福禄接过话头,朝着阿珠挤眉弄眼的。
    阿珠见福禄作怪,没好气地拧了福禄一把,痛得福禄直抽冷气。
    阿珠坐下,见陆慎动筷,这才握着汤匙舀起面前的粥来。
    还未等二人吃上几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陆慎抬眼,示意福禄去开门,福禄见状立刻小跑上前拉开门。
    见是院前守门的厂卫,福禄没好气道:“督主和夫人正在用膳,有甚么要紧事非要现在来扰!”
    “福禄公公,谢大人带着一群锦衣卫过来,说要马上见督主!”厂卫面色焦急。
    福禄闻言面色一沉,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身后的陆慎冷声开口。
    “福禄,让他进来。”
    福禄颔首,移开身子给那门外的厂卫让了个位置。
    厂卫连忙进来给陆慎行礼。
    “督主,谢大人他现下还在前厅,带了几十精卫过来,说是…要来抓人。”厂卫说到此处面色迟疑,“属下问要抓何人,可谢大人不答,只说要见您。”
    阿珠闻言一愣,手中的汤匙也顿了顿。
    谢兰安要来抓人?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陆慎睨了一眼身旁面色稍变的小娘子,转头狭长的眼里露出一抹轻嘲。
    “他敢来我东厂抓人,胆子倒是不小。”陆慎起身,冷声道,“去前厅”
    ……
    待一行人来到前厅,谢兰安正懒散地倚在一面墙上假寐,见陆慎过来,这才轻飘飘地睁开了眼。
    瞧来人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谢兰勾唇笑道:“不过一日未见,陆秉笔怎就这幅病恹恹的模样了?”
    “听说谢大人有事要见我?”陆慎弯起唇,虽带着病色,却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妖艳模样。
    见陆慎依旧一副令他生厌的样子,谢兰安白眼,抬眸见到了陆慎身旁的小娘子后,又露出那抹轻佻的笑意。
    “呦,陆秉笔如今倒还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您这个对食…夫人啊。”谢兰安故意在“对食”二字上停留甚久,阿珠自然知道他这是在讽刺陆慎的阉人身份。
    不过陆慎是什么人,听了这话面上依旧是那副阴恻恻的妖气模样。
    “有事说事,若是无事来扰,你知道下场。”陆慎弯起眼,一副温柔和善的笑意模样。
    谢兰安莫名打了个冷颤。
    “自然是为了一桩要紧事。”谢兰安正色道,“陆秉笔可知,昨夜关押在诏狱的刺客不见了。”
    “刺客不见了就去找,来我东厂又有何用。”陆慎讽笑。
    “正是因为要找人才来的东厂啊,陆大人莫不是不知昨夜你的人曾来过诏狱吧。”谢兰安轻笑。
    陆慎闻言狭眸半敛,面色顿时沉了半分。
    “你什么意思?”陆慎闻言沉声,冷眸半眯,看向对面的谢兰安。
    “没什么意思,就是怀疑有内贼故意放走了刺客,而这内贼就在你们东厂。”
    “放肆!”福禄怒声道,“谢大人空口无凭,怎敢如此诬陷东厂!”
    “是不是诬陷,本大人心中自然有数,至于证据,那要看陆秉笔配不配合了。”
    陆慎掀眸:“你想做什么?”
    谢兰安哂笑,将身后的锦衣卫一把抓了过来,扬眉道:“这小子昨夜一直守在牢房外,自然瞧清了那内贼的模样,陆秉笔若是心中无愧,可敢让他辨一辨这东厂的厂卫,若是此人并非东厂之人,也好还陆秉笔您一个清誉。”
    “若是他随意指认一人,我又如何知晓他是否故意做的伪证。”陆慎冷哼。
    “这个陆秉笔自然不用担心,谢某早有准备。”说罢谢兰安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纸,展开正是一副人物画像。
    谢兰安抖了抖那副画像,“听几名见过内贼的锦衣卫描述,我已派画师将那内贼的模样画了下来,如此可凭画像寻人,陆秉笔可认公正?”
    陆慎抬眸,挑眉看向那副画像。
    阿珠闻言也是心头一颤,忙抬头看过去。
    那画中人着厂卫服饰,唇上约有一寸长的胡须,眉毛浓密,右脸上还生了一颗显眼的黑痣。
    除了是个人之外,与她并未有什么相似之处。阿珠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昨夜有所乔装,并未被人认出。
    不过也不知这谢兰安在哪里找的画师,画工着实拙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