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简约的六爪钻戒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在灯光下泛着璀璨的光泽。
    蓝西愣愣的看着她:“这是……”
    司月然用指尖捏住钻戒,凑近灯光观察。
    戒指的内圈上,赫然刻着一行小字:
    Tomylover
    看清那行字的瞬间,蓝西的心脏骤然抽紧,呼吸也跟着停住,眼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雪夜,也许是决战之前的宁静给了她勇气,一向不多话的她伸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人,低声问:“司月然,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那天司月然背对着她,依然以沉默作答。
    蓝西等了一会儿,失落的垂下了眼睫。
    而眼前的司月然牵起她的手,将戒指准确的套在了无名指上,严丝合缝,大小正好。
    “蓝西,然然也是有心的。”
    司月然垂眸,虔诚的亲吻她戴着戒指的手指。
    “对不起,我迟到了。”
    三月底的乌陵市草长莺飞,迎春花开的灿烂。
    人们纷纷结束了过冬模式,频繁出来走动。
    很快便有人发现,郊区花店的漂亮老板娘似乎交到了女朋友。
    女朋友也很漂亮,面容冷艳, 细腰长腿,站在一起,一对璧人。
    这在小城里可是爆炸性的新闻,有好奇的人假装路过,目光若有若无的往店里瞟,司月然毫不在意,旁若无人的亲吻女朋友的脸颊。
    偶尔有怀着恶意的流氓无赖出没,司月然一抬手就扔了个花盆过去,正好砸中对方的脑门。
    小流氓被砸的晕头转向,人还没站起来,衣领先被揪住了。
    刀锋反射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司月然一手握刀,一手拎着人,语带威胁。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蓝西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教育她:“司月然,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
    “咱们不是说好,以后都不杀人了吗?”
    司月然眯了眯眼睛,手里的刀翻转一圈,轻叹一声:“没劲儿……”
    小流氓快被这诡异的对话吓哭了,用尽毕生所学挣脱司月然的手,尖叫着跑远了。
    蓝西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数落她。
    “冲动什么,再这样不让你开店了……”
    在司月然了解了全部真相之后,蓝西企图上交个人财产,但司月然没收,理由是她们俩谁留着都一样。
    而且她也没关店,继续乐此不疲的每天清点那些几十一百的收入。
    蓝西看她高兴,就一直陪着她把店开了下去。
    司月然无辜的眨眨眼,跟刚才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就吓唬吓唬他嘛。”
    她撒娇似的挽起蓝西的手臂,一起向店里走去。
    “你变了,你都不叫我然然了,一定是不爱我了……”
    蓝西无奈:“你是说刚才那个场合吗?”
    司月然点点头:“补给我,快。”
    “然然……”蓝西顺着她,又吻了吻她的耳鬓,作为安抚,“走吧,该回家吃饭了。”
    夕阳下,司月然心满意足的笑起来,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蓝西也笑。
    她知道,她们终于走出了那个冗长的黑暗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