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寻蹲了下去，仰着头看奶奶的眼睛，道：“合适，怎么不合适，都是玩，有什么不合适的。”
    “好。”奶奶站了起来，“我去做午饭。”
    娄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莫文宁，后者听完，莞尔一笑，道：“你就默认我同意了？”
    娄寻被噎了一下，在她的认知里，只要不是出格的决定，莫文宁都会答应她的。
    莫文宁没听到娄寻回话，笑着说道：“逗你玩的，一起去吧。”
    娄寻松了口气，但她还是跟莫文宁道了歉，“不好意思，我应该问问你的。”
    莫文宁道：“没事，就算是我不同意你也会想办法让我同意，我说的对吧。”
    娄寻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吃饭了吗？”莫文宁问道。
    “还没，奶奶刚开始做。”娄寻回答道，“你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莫文宁道：“没事，怎么了？”
    娄寻道：“我想出去给我奶奶买点衣服。”
    莫文宁道：“我陪你一起。”
    午饭刚端上餐桌，奶奶开始叹起了气，她扭头看着正在吃猫粮的两只猫，忧愁地说道：“你说，咱们走了，大皮和小皮怎么办啊？”
    她们一去估计要好些天才能回来，这两只猫从小到大没离开过人，她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确实很让人担心。
    娄寻本想把它们托付给家附近的宠物店，但是奶奶怕他们照顾不到位，委屈了猫。邻居家又都是养狗的，不太方便养猫，思来想去，娄寻给王半雪打了电话。
    寒假期间，王半雪应该没什么事情做，从她发朋友圈的内容还能看出养了只猫，是个帮她们照顾猫的不二人选。
    “半雪，有个事我想麻烦你。”娄寻说道。
    “怎么了？”王半雪说话的时候，还有几声猫叫从手机里传出。王半雪把手机拿远了些，语气温柔地说道：“好好好，别急，这就给你倒猫粮。”
    “我们要出去几天，想拜托你照顾一下我家猫。”娄寻说道。
    王半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我家小猫连猫砂都不会用，正好让你家猫教一下。”
    娄寻道：“那好，等我给你送过去前给你打电话。”
    “行。”
    电话挂断，娄寻对奶奶说道：“下午咱们出去给你买点衣服，然后把大皮小皮送半雪那去。”
    一听到要把大皮和小皮送走，奶奶又开始舍不得了，看着两只猫发呆。
    娄寻生怕奶奶因为舍不得猫又改变主意，立刻说道：“都跟人家说好了，可不能变了。奶奶，你一会儿吃完饭给大皮和小皮收拾行李吧。”
    “嗯。”奶奶点了头。
    吃完饭，娄寻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到奶奶大包小包地收拾了一堆。娄寻看笑了，心道：“到底是我们出去旅游还是大皮和小皮去？”
    东西都搬上了车，娄寻和奶奶出了门。娄寻打算绕个路，先去莫文宁小区接她，然后再把大皮小皮送到王半雪家。
    上车后，奶奶坐在后排，两只猫都从猫包里出来了，惊奇地看着车里。大皮不是第一次坐车，还算是淡定。小皮上次坐车是出去做绝育，现在吓得不行，脑袋缩进奶奶怀里一动不动。
    娄寻提前给莫文宁打了电话，让她提前下楼。娄寻到的时候莫文宁就在楼下等着了。看到这一幕，娄寻突然她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去A市，莫文宁提前半个小时来火车站等她，后悔让莫文宁提前下来。不知道莫文宁又提前了多久下来。
    莫文宁上了车，娄寻趁机看了看她的手，手指尖果然冻红了。
    “等了多久？”娄寻问道。
    “没多久。”莫文宁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奥。”娄寻淡淡地回应，伸手把车里空调开大了点。
    其实莫文宁在中午娄寻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收拾着准备出门了，接到娄寻的电话后下了楼。莫文宁一共等了二十多分钟，正好是开车从娄寻家到莫文宁家需要的时间。
    莫文宁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手指尖也没那么红了，只是耳朵还红着。
    把大皮小皮送到王半雪家，奶奶一步三回头地往车上走。娄寻无奈地看着她，还要提着心，这边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干净，生怕奶奶走路不小心摔了。
    王半雪把她们送上了车，临走前，奶奶扒着车窗跟王半雪再三叮嘱。
    “大皮年纪大了，不能吃多了，它消化不过来。”
    “小皮胆小，别让它跟大皮分开。”
    “大皮特别聪明，你们手机别放它旁边，它会接电话。”
    “小皮挑食的话不用管，饿了就知道吃了。”
    “让大皮多喝水。”
    “……”
    王半雪都耐心地一一记下了。
    “奶奶，要走了。”娄寻开口提醒道。
    “奥。”奶奶不说了，“走吧。”
    透过后视镜，娄寻看到了奶奶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自己上学的时候，奶奶也是不放心地看着自己越走越远。
    去了县里的商场，娄寻带着她们直奔三楼，这是是中老年人衣服区。娄寻带莫文宁来的目的还有一个，让她看看现在中老年人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
    奶奶不习惯长时间逛街，没一会儿就吆喝着不买了。娄寻和莫文宁正对着一件棉马褂研究，听到奶奶的话，也不好让老人多等，付了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