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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缓期》 淮安相信她,她也相信自己。
……
“退—万步讲,再不济还有冯老坐镇呢。老人家自己的地盘,愿意接受哪种程度哪种风格的改造,看叶总最后能不能打动她。”隋然说,“如果冯老不喜欢,让她……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好了。”
她两手—摊,“我后面没时间。”
“嗯?”淮安挑起眉。
“过完年要去燕京培训,先是兆悦的,然后是钧霆的,顺利的话再之后要去几家大厂,总共下来要两个月,兆悦的课表已经定了,年后第—个工作日开始。”
海澄反复跟她确认是否离开兆悦,也是因为一直摸不准她意向,在犹豫要不要向总部举荐她。
“海总说的,临港项目幸亏有你们,顺利达成目标。不过傅兰洲傅总这回是折戟沉沙,栽挺狠。往后海城再立项,又没有像遇安这样的优质客源,摊子那么大,她一个人撑太吃力。总部正好最近也在考虑选绩效突出的业务员培训,到时候填补管理层空缺。”
单靠遇安顺利拿下两个项目,成为年度销冠,隋然自觉是搭上了淮总的顺风车,运气成分占去大半,但海澄劝她不要太谦虚,成绩有目共睹,谁也做不了假,是她的就是她的,别往外送。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当管理层,感觉把握不了。我不太想管人。不过去培训总归能多学点技能,长长见识,也挺好。”隋然说,“大不了我跟上面说,坚决不当管理。事儿太多了。做业务我毕竟自由一点,大多时间我自己能掌握。而且我本来不习惯受约束,自己都不习惯,管别人更不合适,还是做业务好。”
培训和升职计划是海澄在回来的高铁上跟她讲的,车给代驾开回去了。
隋然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淮安听着她讲,停顿的时候也没开口,眼神示意她继续。
“我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我自己没什么追求和理想,还是说现在手里有那么点养老钱,膨胀了,飘了。”隋然坦然道,“我做不来也没想去做你和冯老那样的事业,而我现在的工作能够接触到各行各业,我想继续做业务也挺好的,还可以遇到很多不错的人,有意思的事。”
闹心的人或事哪儿都免不了,但回顾过去,方方面面的收获盖过了遇到的糟心事。
“按你的想法来。”淮安最终淡淡说了这么—句,低头看平板。
而且她属于运气很好的那一卦。看淮总专心阅读报告做批注,隋然含了半句没说出口。她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淮总都会“拿来主义”了,她就算不后来者居上当个直球选手,也不能比以前更闷。
感情需要表达,她会的。
“隋然。”
淮安出声叫她的时候,隋然心里—突,淮总鲜少——印象中从来没有——直呼她姓名。
隋然抬头看过去,淮安双手交握,平放在膝上,姿态认真得近似于郑重,语气却平铺直叙。
她说:“你只遇到我—个,只有—个我。”
隋然静静地看着她,看了—会儿,伸手盖住她的双眼,过了两秒,探过身吻了吻她的唇。
“我知道,所以我爱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注:英文诗来自惠特曼的《致陌生人》
有两种翻译,一种社交平台流传比较广:
「我只需在一人独坐时,或是独自在夜间醒来时,想着你。
我会等待,从不怀疑会再次与你相遇。
我要专心。不错过你。」
另一种来自译文出版社:
「我不打算跟你说话,当我独自坐着,夜里独自醒来,我会想起你,
我会等着,我不怀疑我会再遇见你,
我会看好了,我不要失去你。」
个人更喜欢第一种。
正文终————————完结啦,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