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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耍个心机都是爱你的模样[穿书]》 不过,经此一遭想必江江的父亲不会再反对女儿们的选择了,起码不敢再激烈的驳斥,或许能弥补江江一二。
这两个时空时间流逝的速度并不一样,江有姝在那边呆了大概两个半月,而这边只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江江虽然洁身自好,但也忍不住勾搭上了一个小姑娘,正是这个小姑娘给她发消息,问她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回复。
那消息提示音响得狠了,实在不能置之不理,江有姝面无表情地点开屏幕,看到对方发来一串焦急的询问,深怕她出了什么事,毕竟在突然断开联系之前她们还聊得好好的。
对于这个暧昧对象,江有姝并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周旋处理,她太累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力气,现在能做的就是动动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罢了。
江有姝:【抱歉,最近我家出了点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就把她拉黑了。
有点对不起那个小姑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幸好江江和她只是在暧昧阶段,并没有定下关系。
江有姝拉黑之后,本想放下手机,下一秒屏幕上放弹出一个消息,上面写着“A市龙川湖里打捞上来一名溺水女子,该女子……”后面的话语就隐没在消息框中。
心脏重重一跳。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捏了她一下,泛着不容忽视的酸涩和痛楚。
江有姝奇怪自己的反应,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这篇新闻报道上说,十天前,这名溺水女子在半夜自己跳进湖中,距离被打捞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本应是毫无生还的可能性,民.警在将她打捞上来后意外发现她竟然还有呼吸,于是众人连忙将她送进了医院,经过十天的抢救和治疗,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院方面想联系她的监护人,而后发现她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成年后独自在社会上谋生,性格孤僻,不亲近人,无亲朋好友,就像是一叶无根的浮萍飘荡在这匆忙的人世间,任由自己被潮水打落,这或许是她在深夜独自一人静默地跳入湖中的原因。
没有人在乎她,关心她,关于她的死亡,也只有一篇客观冷静的新闻稿而已。
她甚至算不上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子,半点涟漪都没有激起,她是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螺丝钉。
只是几百字的新闻稿,江有姝却看了半个小时。
不知道为何,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动在心间,那情绪幻化成大海,一遍又一遍击荡着她的灵魂,她听到来自远方的翁鸣声。
她要见她。
江有姝从床上爬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她扶着椅子缓了好一会,深知现在自己的身体正处在极度不健康的状态,但她也管不了许多了,只有在见到她之后,她才有心思好好地养身体。
江有姝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形容枯槁容易把人吓到之后又飞速地化了个妆,然后提着小黑包出了门,朝着出租车司机报上医院的地址。
当她踏进医院之后,她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询问工作人员之后,江有姝来到了那名溺水女子住的病房前,却是驻足半天,手指悬空在半空中,半天不敢敲下去。
她做的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万一里面的人不是阿贞呢,她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打击了。
然而,像是有感应一般,从门里传来一道声音:“有人在外面吗?请进。”
那声音是陌生的,但它没有绝望之人的衰败颓落之感,只有平静,好像是尘埃落定之后,万物归一的平静。
江有姝怔怔的,而后改敲为推,推开了房门。
病房里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扬起,窗台上不知被谁放了一盆花,她叫不上来名字,只觉得很好看,翠绿色映着娇白色,透出一种勃勃生机来。这个病房里现在只有一人在。
那人目光从窗台上的无名花收走,转而投向江有姝。
两相对望。
是不认识的人,陌生的面孔,但是那双眼睛又是那样的熟悉,她在里面看到了许多话,这世界上再没有哪双眼睛能像阿贞的一般专注又深情,她只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能够蛊惑。
那人微微笑了笑,语气不再平静,充满着起伏:“圆圆,靠近些,我想看看你。”
江有姝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几乎是扑到了严安贞的床边。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没想到她还能再流泪,可是这次她不会再心痛了。
严安贞抱着她,呼吸喷拂在她的耳边,轻轻的,撩人的,她说:“我来你的世界找你了。”
终于找到了。
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我没有失约。
——
病房里。
江江从旁边的果盘里挑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出来,送进嘴中,对着前来看望的宁好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在这里呆得快要无聊死了。”
宁好翻了个白眼,说:“安心呆着,没痊愈之前不许出院。”
江江惨嚎了一声。
如今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所有人都以为江江从此会一蹶不振或是消极处事,但她除了刚得知噩耗时的悲戚和初初几天的消沉之外,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不,准确的说,是更早的模样,是江江最开始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