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
    “你那个年代好人家的女儿应该不穿开到大腿根的旗袍吧?”白瑜仗着夜色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继续同这只嘴硬的不行的狐狸讲话,专心致志的继续等着和瑾出现。
    “爷~”夜色中,韶狸只能借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一点儿光亮勉强看清白瑜仍然保持着那个端正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她有些不满的开了口,想着将刚刚关于“好人家的女儿”的这个话题掠过去:“您到底干嘛一直看着奴家,有傀儡咒压着,奴家又跑不了!”
    “......”白瑜再次翻了个白眼。
    请问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说出这种话的?
    梁静茹吗?
    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原来这就是普信女妖吗?
    i了i了!
    她有些无语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句:“我等和瑾。”
    “可是她已经走了。”
    “走个p!”白瑜嗤笑了一声:“你在这她还能走?”
    “爷就那样在乎她吗?”韶狸似乎并不介意刚刚白瑜已经有些不太礼貌的话,娇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相比您在这里苦苦的等着,她走的时候可是半分没犹豫。您这事若是给传出去,怕是也没什么男人的颜面,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笑的!”
    “哦。”白瑜一听韶狸的话,立刻玩味的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了些欣喜来。
    很好!
    终于开始试探我是敌是友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白瑜借着客厅昏暗的环境无声地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些许势在必得的意味。
    只要能让这只狐狸相信自己是好人,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把和瑾所在的地方全盘托出。
    为此,她没有开口纠正韶狸话里的错误,毕竟此时此刻让她误会自己是男人更容易卸下她的心防。
    “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她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在我意识道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和瑾以后,我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了!”
    “不管其他人说我们俩的人妖恋如何禁断如何不齿,我相信那些都不会阻拦我与她如山似海的情谊。”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然后用满含着期待与憧憬的语气继续道:“我们深深爱着彼此,所以我们会有个幸福的家庭。无论是她还是我,我们都只会拥有彼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会在家里吵吵闹闹,时不时的同我抱怨两句我笔下的故事有多凄惨,看的她有多难过。也许我会在她撒娇的某一瞬突然心软,然后为了她重新写一个甜出新境界的结局。也许她会蹦蹦跳跳的拉着我光顾我们常去的那家美妆店,然后拿着四五只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笑着问我哪个更适合她。”
    韶狸坐在那个小小的椅子上,她并不能看清逆着光的白瑜脸上的神色,但这些话语中包含着的那些甜蜜和幸福,却的的确确的击中了她的心灵。
    听起来,这个男人他似乎真的很爱老祖宗。
    那么喜欢听团团圆圆话本子的老祖宗一定很渴望真的拥有那样的生活吧?
    她这样想着,不禁垂下了眼帘,开始思虑着什么。
    而另一边同样看不见对方神色的白瑜并不知道韶狸已经开始有些动摇,她见韶狸这样半天还没有说话,只好加大输出力度,拿出她少得可怜的甜文知识继续勾勒了起来:
    “等我以后买了一个更大更好的房子以后,我们就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乖巧的孩子,每天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甜甜的叫‘爸爸妈妈’,阿瑾那个活泼调皮的性子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也还不会有个人母的样子。”
    “我会和阿瑾携手把属于我们俩的爱情结晶养大,看着他们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从幼儿园走到小学、中学,然后拥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远走高飞。那个时候我就会再拉起已经变成老太太的阿瑾的手,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在河堤上漫步,也会看着她和其他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
    “我相信那个时候满脸皱纹的阿瑾,也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老太太。”
    韶狸听着白瑜的话,原本冷硬的心这会儿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她从没有听过哪个男人会这样确定的说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从没有听过有人会连年华老去、韶华不再的暮年生活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浪漫温馨。
    只是听着白瑜的话,韶狸的脑海中就已经勾勒出了那样美好的画面。她的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些细碎的泪光,顿了好半晌才将莫名出现的哭腔压了回去,尽量保持着正常的语调说:
    “你们男人惯会花言巧语。”
    “如若没有真心,说出来的花言巧语也只是听个乐呵罢了。”白瑜一听这话,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恐怕离成功只剩下了一步之遥,不由的立刻加了把火:“倘若真有那样一句花言巧语能让人心动,那我想那个说出它的人在那个瞬间也一定带了几分不能与外人道的真心。”
    她顿了顿,然后像是感慨似的添了一句:“毕竟只有真心,才能打动真心。”
    “爷~你若是对她真那样有心,就不会把奴家绑来这里还这样与奴家费口舌了。”韶狸再次看了一眼白瑜,说道:“反倒是该在那山洞口便拜别奴家,出洞寻她了。”
    “她不就在这里吗?我还要去哪里寻她呢?”